肖含情刚刚睡醒，精神比早上好了很多。看到飞机，更是眼睛一亮，跃跃欲试。
“过去看看？”韩澍主动邀请，“我先带你兜一圈，然后再教你。”
考虑到肖含情是第一次玩，怕她不适应，韩澍没有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只是缓缓绕着庄园开了一圈。但即便如此，肖含情的情绪还是全都被调动了起来。开飞机兜风，跟飙车比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她兴致勃勃地换到驾驶室，本来还有些紧张，后来发现开飞机跟开车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又有韩澍在一边指导，很快就上了手。开始的谨慎已经彻底被肖含情抛到一边，她开始尝试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横滚，变向，垂直拉升，俯冲……韩澍本来还担心她不适应，结果是适应过头了。
情绪上来，原本那些忧虑也都被肖含情彻底忘记。一边开飞机，一边主动跟韩澍闲聊。大概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话题很快又转到了肖含情身上，说起了她开演唱会的事。
“估计今年之内都不会考虑这个事吧？”肖含情说，“我个人的号召力还是不太行，现在开估计票都卖不出去。倒是有几个拼盘演唱会邀请过我，但公司评估之后都推了。”
公司还是很有野心的，打算开她的单人演唱会。
但别的不说，肖含情到现在也只出了不到十首原创歌曲，根本凑不满一场演唱会的时长。当然，这种情况，到明年就会好得多。
所以目前，她这方面的经验就是在两位公司前辈的演唱会上担任嘉宾，熟悉一下这种类型的舞台。
“既然官方的演唱会估计还要很久，那考虑开一场私人演唱会吗？”韩澍在一旁问。
肖含情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私人演唱会？”
“就是不卖票，只唱给粉丝听的演唱会。”韩澍声音柔和地道。
肖含情还以为她说的是粉丝见面会，遂道，“这个要看公司那边的安排。下次开的时候，我一定给你留票，韩总有空一定要来。”
“但是我不想等下次了。”韩澍说，“我现在就有空。”
“现在？”肖含情微微一愣，一时忘了自己还在操作飞机。
韩澍倾过身，按住她的手，替她稳住了飞行节奏，“不行吗？”她示意肖含情看眼前的风景，“这个舞台你难道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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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追星女孩
她靠得太近了。
肖含情的思绪像是飘在天空中， 却落不到眼前的风景上，所有能感受到的， 都是身边这个人。
她的手指， 她的温度，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
其实这一切并没有太强的侵略性， 就像韩澍这个人， 似乎永远都是克制的，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距离感。但正是因为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反而让肖含情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躁动。
想干脆点， 不拖泥带水地把距离拉开，但似乎又想凑得更近一点，弄清她身上的香气究竟是什么味道。
松木比她多了几分油气， 雪杉又太清。
肖含情的思绪越飘越远， 悠悠荡荡了许久， 才慢慢收回来。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合时宜， 她连忙抽回手， 把视线移到飞机外面。
本来是想随便找两句话搪塞过去的， 但真的看清眼前的风景时，她反而说不出话了。
居高临下， 实在是一种特别的体验。那些原本环绕在身边的，叫人精疲力竭的东西，似乎都一下子被抛在了大地上，而人却超脱出来，立于一个触碰不到的高点。
天地苍茫广阔， 人却是其中无比渺小的一点。
但是人类这种生物，从来就不肯服输。越是看清前路艰辛，就越是想要义无反顾投入其中。冀望能以微渺的力量，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
肖含情毕竟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心里还藏着一把火。
她本来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但此刻，在这样的风景之间，反而生出了几分高歌的兴致。
她已经想好要唱哪首歌了。
“那我试试？”她眼睛里闪着光，语气一改之前的抗拒，变得跃跃欲试。对她来说，一切新奇的东西，都是值得尝试的。而只有尝试过了，才知道究竟好不好。
韩澍也坐直了身体，拿出手机，“那我给你拍个视频吧？到时候剪了发到微博上，也算营业了。”
肖含情最近的工作，主要就是为新专辑打歌，这种营业视频自然是多多益善。而且角度如此新奇，保证跟其他大小歌手都截然不同，独特到一定能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这天晚上，剪辑好的视频就被发到了肖含情的微博主页上。
@肖含情V：今日份的营业，应该算是对《Across》的另一种解读吧？今天第一次体验了开飞机，感觉非常棒。人类虽然渺小，但发出的一点微光却永远横越天空，闪闪发亮。希望我们在这光照之下勇气倍增，自己也曾为发光的人之一。
Across，翻译成中文，就是“越过”的意思。
大概是出于自身经历的缘故，肖含情这张专辑，基本上都围绕着“突破、变化”这个主题。她写这首歌，本来就是想说人生中总有很多难关，但我们一定能一一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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