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困惑地跟过去。
“郎胭,你这是干嘛,那里又冷又潮,你就在床上睡,我靠边不会挨着你......”
“不是的,深深,我不是不想挨着你,是我现在真的很糟糕,我不能伤害你。”
“?”
许深深看进卫浴间,满脸诧异。
郎胭用锁链把自己和墙上的钢管绑在一起,让许深深帮她拷上手铐。
许深深心疼地扒掉她身上的锁链,问她:“你做什么!你没有伤害我,你是在伤害自己!”
“你帮我拷上吧,过了这次就好了。”郎胭哀求她,那坚决的眼神好像在说“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会更痛苦”。
“可是——”
许深深和她对视良久,最终败下阵来。她答应过郎胭会尊重她的意愿,就一定要兑现。
“深深,答应我,不论晚上发生什么,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要进来,不能解开我。”
“......好。”
按照郎胭的意思,许深深把浴巾泡湿搭在她的身上,睡觉前把卫浴间的门关上,再用床头柜抵住。
虽然郎胭没有说明,但许深深结合郎犽说过的话,隐约猜到郎胭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握了握拳,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心情,注意力一直留在卫浴间的门上,观察郎胭的一举一动。
到了后半夜,许深深被困意卷睡着了。
她睡得很浅,总是做很累的梦,一会在爬很长很长的楼梯,一会在登山,一会又在坐过山车,梦境很破碎,光怪陆离,后来她听到黑暗里有咕噜咕噜的低吟声,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房间里也是黑洞洞的,只能看见一点铁笼反射的寒光,空气里也回响着呜呜的低吟,许深深有点恍惚,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一声压抑的低鸣传进许深深耳里,这回她听得很清楚,是卫浴间传来的声音。
许深深陡然睁大双眼,是郎胭。
她移开床头柜,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非常粗。重的喘。息,伴着痛苦的呻。吟,光是这样隔着门听就叫许深深心碎。
许深深顾不得那么多,她心痛的紧,转动门锁打开门进去。
卫浴间里没有窗,比外面的房间更黑,角落里亮着两只绯红的兽瞳。
许深深屏住呼吸,她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里绑着一个蜷缩的大毛绒,还保留着少许人的形态,可是表现出来的行为与野兽无异。
她试探着去触摸,小声呼唤:“郎胭?”
将将靠近,大毛绒就伸出长长的舌头,卷住她的半边手腕,兽瞳泛着荧光,放肆地舔舐。
许深深由着她,矮下身观察她的情况,抚摸她头顶的毛发。郎胭的头发已经连着狼耳完全兽化成狼毛,獠牙外露,指甲全布变成尖锐的狼爪。
“嗷。”她的眼睛是鲜艳的绯红,已经没了月牙,看着许深深的表情全然没有意识,只有最原始的贪婪和欲。望。
许深深抱住她,颤抖着摸索手铐的钥匙。
“你看起来好难受,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招惹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郎犽说压抑的爆发会丧失人性,原来就是这般模样。
许深深解开郎胭束缚的手铐,郎胭立马扑了上来,咬破了她脖子上娇嫩的皮肤。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许深深表情扭曲,她忍下来,依旧抱着郎胭,放任她舔食血液。
甜美的香气在狭小的卫浴间里弥漫。
许深深被郎胭的力道带到冰凉的地砖,她躺在地上,郎胭摁着她肩膀时,缠在身上的锁链勾着钢管撞得叮当响。
郎胭暴躁地拉扯锁链,许深深看到链条在她的皮肤上刮蹭出一道道红痕,心中不忍,撑起身靠过去,帮她解开。
锁链叮呤哐啷的砸在地上,许深深闭上眼,听到郎胭发出野兽的低嚎,咬了咬后槽牙。
她知道肯定会很疼,但是没关系,她可以忍受。
她的狼已经为她承受了太多,剩下的疼痛都由她来负担。
许深深抱住哼哧哼哧的郎胭,她的个头比平时高出不少,力道十分蛮横,动作也很粗鲁,爪子在她背后划出细小的伤口,许深深全然不在乎,抱着她,亲吻她,在她耳边温声安抚:“没关系,只要你的状态能好起来......”
郎胭咬断裙子的吊带,地砖上落满黑色的碎片,不知哪里碰到花洒的开关,冷水稀沥沥地泼洒下来。
“嗷......嗷......”
许深深的长发像海藻一样凌乱地泡在水中,水珠和血珠沾染在颈边,眸光如水,颤动着望着她。
“郎胭,我的宝贝,我的狼。”
红艳的唇瓣缓缓开合,许深深露出温柔的笑容,给癫狂的兽人温暖的拥抱。
如果爱一只狼,就要爱狼的全部。
不可以只爱她的忠诚,她的守护,她的撒娇,她的可爱。
还要爱她的野性,她的偏执,她的蛮横,她的霸道。
不可以只贪图狼的好。
还要包容狼的坏,温暖狼心底冰凉的地方。
就像现在。
受伤也好,畏惧也好,她都紧紧地抱着她,一遍遍告诉她:“我爱你,我一直在,我们在一起。”
兽人张开嘴,流出贪婪的涎水,她的脑子里都是血涌动的声音,还有对香气的渴望。
许深深伏在她怀里哭着,泪水和血混在一起,亲吻郎胭的脸颊和嘴唇,唤着她:“郎胭,我的宝贝,你会好起来......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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