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所谓,在哪挣钱都一样,可您看她同意吗?强扭的瓜她不甜啊。”
“......”许深深真是无语它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安静地看着郎胭,但是眼神没有聚焦。
须臾,许深深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知道家人担心她,但是她很反感没和她商量就强迫她做讨厌的事。
父亲在外人面前对她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颜面,让她喘不过气。
什么血灾,什么天劫,她才不相信,说出去别人听了也会笑掉大牙。
麟来雅间在餐厅的最高层,整层楼只有麟来一个包间,卫生间里自然没有其他人。
冰凉的水冲洗双手,许深深难以冷静。
好烦。
许深深在美妆镜前的软沙发坐下,一手按摩酸痛的脖子,一手翻开通讯录,拨通朋友的电话。
“晴晴,我真是醉了,我爸非说我有三年血灾天劫,要让臭狼当我秘书,同吃同住,寸步不离。”
电话那边很诧异。
【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血灾天劫?而且你跟那郎什么从小不对付吧?】
“哎,就是说啊,愁死我了。”
【嗯......许叔也是关心你,其实我觉得要她当秘书就当呗,表面走个形式,私底下你爱怎么过怎么过,你爸还能天天查你岗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想想。”
许深深对着化妆镜补口红,抿起双唇,啵开,翘起无名指晕染唇缘。
突然,口红掉在地上,摔断。
-嘭咚-
剧烈心颤。
许深深的瞳孔骤然紧缩。
脖子......好痛......
像一根坚韧的钢丝勒住了她的脖颈,正用力向两边拉拽,要把她的脖子割断。
无法呼吸。
许深深高高地仰着脖子,身躯像一张白纸一般,沿着后背反向弯折,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僵直地立在镜子之前。
哈啊!
突然,脖子上不存在的钢丝猛的用力向两边拉,许深深陷入窒息。
她的眼球在眼眶里颤动,视野好像吃了毒。蘑。菇,周围的光景开始扭曲,旋转......
。
包间里又上了几道小菜。
郎胭挪开面前的档案袋,拈花生米吃。
她望望墙壁上的钟,说:“许深深还没回来,去太久了吧。”
许儒林说:“她可能有点拉肚子,所以比较久,而且她每次去卫生间都会补妆,还要玩会手机。我给她发个消息。”
郎胭已经拉开包间的门,“我去看看,顺便洗个手。”
她是一开始不知道合同这事儿。
在欲仙茶楼,师父说请她吃大餐,她当真以为只是吃顿饭,根本不晓得许深深会来,所以她看到许深深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是许深深有三年天劫她知道。
青丘这老狐狸,虽然对徒弟坑,但对客户尽职尽责,本事也是实打实的过硬,所以他给许深深测的命数不会出错。
许深深不信鬼神,许叔没跟她商量就搞这一出,确实不太妥,这事要搁郎胭身上,郎胭也膈应。
郎胭想了想,许深深再加一个秘书其实没啥,但是许深深这么抵触,原因无非两个:讨厌迷信,讨厌她。
于是郎胭琢磨,是不是换一个保护许深深渡劫的人选,她就能答应呢?
所以郎胭打算跟许深深谈谈,毕竟人命关天不可儿戏。
不过师门里除了她,没有女性了。师父、师兄都是男性,许深深能接受吗?
郎胭一边思考一边推开卫生间的门,然后看到前面的地上倒着一个人,上半身被转角的墙面挡住,只露出一小截月白色旗袍和雪白的长腿。
“许深深?”
“许深深!”
郎胭呼喊她的名字,迅速探查她的脉搏,确认心脏还在跳动。
翻开她的眼皮查看眼球,然后左手掐住她的人中,右手手掌贴在她的前胸,往下按压,推展。
周围没有异常,但是许深深的身体异常的冰凉,很像被阴气缠绕过。
郎胭逼出许深深体内的阴气,检查四周,没有发现危险,一手托住她的后肩,一手穿过她的膝盖窝,把她打横抱出去......
......
命运的洪轮,已然转动。
最后,郎胭还是在没有得到许深深允许的情况下,签下了秘书合同。
理由有三:人命关天,师命难违,挣钱吃饭。
即将带来的副作用是:被大小姐更讨厌,被大小姐文艺嘲讽,被大小姐翻白眼。
——嗐,都是小事,狼性之子,无所畏惧!
。
清晨,定时唱片机流淌出悠扬的乐曲。
许深深缓缓睁开双眼,一切都很熟悉,这是她的家里,她的卧室。
她低头,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旗袍,甚至连高跟鞋都没脱。
应该是爸爸送她回来的。
昨晚......
窒息的恐怖记忆袭来,许深深恐慌地摸上脖子,很快又平静下去——已经不痛了。
她急忙坐起来,跑到梳妆台照镜子,指尖轻轻触碰脸颊,慢慢划动,抚摸颀长的脖子。
没有钢丝,没有任何被勒的痕迹。
昨晚那个剧烈的痛感是什么?幻觉吗?难道她最近杂事太多,精神压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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