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去过什么样的地方,能多了解一点也是好的。
贾备越是给她讲挽禾以前的事,她越觉得挽禾不是一个轻易就选择自杀的人。
没错,她很有韧性,在绝境中也会想着如何走出去,和以前的桑柠月很像,只是某人现在已经变得相当懦弱,要是挽禾知道她的偶像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一定很伤心。
到底为什么,是谁害她变成了这样?
不知道是困了还是想事情想的出神,时沐目光呆滞望着桑柠月,回过神来后眨眨眼睛:“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的药。”
桑柠月也不知道这个“好多了”能好到什么程度,反正她是一点都没感觉到,该疼还是疼。
而且夜里风大,又很冷,凉意从脚底蹿上来,小腹钻心的痛,甚至一抽一抽的,很考验人的忍受能力。
才刚说完没事,阵痛折磨得她脑袋发昏,没站稳,步子虚虚往前一迈,差点朝前扑去,牢牢攥住时沐的衣服才没摔倒。
时沐反应很快,伸手托住了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还这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桑柠月没吭声,咬牙忍着,攥着衣服的手不断收紧,指尖泛白。
看着她这么痛苦,时沐心尖一抽一抽的,五脏六腑跟烧起来了似的,很难安心,甚至想替她分担一点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心作祟,她总是不愿意看到桑柠月受苦,更别说现在的她看上去脆弱极了。
几秒后,腰腹没那么难受了,桑柠月才一点点直起身子,松开手,对时沐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用……每次都这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时沐担忧地看着她:“每次都是吗?”
“也没有每次……”桑柠月意识到说错了话,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走,“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就要走,手揣进兜子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走回时沐面前:“这个还给你,叠的这么好,扔了怪可惜的。”
时沐一直有一个习惯,不管吃饭还是聚会,跟人说话的时候手里总要不自觉鼓捣些什么。
恰好咖啡厅的桌上有便签,来了两次,她就叠了两个千纸鹤,现在都躺在桑柠月手心里。
“千纸鹤而已,扔了下次还能再叠。”
“那我能留下吗?反正你也不要了?”
“还是给我吧。”时沐颇为无奈的伸手,接住了两个小小的千纸鹤,“偷偷留着前任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知道,所以才来问你。”桑柠月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不过是谁告诉你前任的东西不能留的?”
时沐伸出左手去接,听到她这话的一瞬间又收了回来,换成右手,左手背在身后,还在想幸亏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袖子都不短,不然那块表就被她看到了。
确实,没人规定不能留着前任的东西,要是花花草草的,枯萎了也就扔了,但是实用的东西,比如手表,戴着还能做装饰。
她不是暴发户,骨子里刻着勤俭节约,才不会随便丢掉或是送人。
时沐一贯的思想告诉她没问题,可现在又意识到她似乎有点双标。
什么事都是她自己能做,而桑柠月做了就会遭到她的制止,还有些嗤之以鼻。也许是自私吧,她把自己保护起来,靠一张嘴,和不怎么硬的心肠。
“没人告诉我。回去别熬夜,早点睡,明天降温,多穿一点。”
时沐唠唠叨叨的,桑柠月却并不觉得烦,笑着应下:“我会听话的,可我要是睡不着怎么办?”
时沐耸肩:“反正我睡得着。”
“好吧。”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桑柠月心情好了些,笑着跟她告别。
两人住在同一个小区,但在不同的楼,还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回到家,桑柠月发现灯开着,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穿着浴袍,但胸前大敞着,风光无限。
她没眼看,抬手遮住眼睛:“你就不能好好穿衣服。”
“嗯?在自己妹妹家穿凉快点怎么了?拉着窗帘呢。”
“是是是……”桑柠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放下包,一边往衣架上挂衣服一边问她,“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在店里吃过了。你几点到的?”
“下午……六点吧?你这还真难找,而且离机场又远,打车都花了我小一百,大城市跟小县城还真不一样。”桑鹿溪跟她一问一答,但目光始终停留在手机上,“我在你这住一段时间,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你随便吧,我今天不舒服,就不跟你聊了。”桑柠月去了浴室洗漱,丢下她在客厅。
她姐姐桑鹿溪一直神出鬼没的,今年在江清有几个项目要谈,所以偶尔会来她家住,她习惯了。
但姐姐的性格和她完全相反,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所以很少能聊到一起去,刚刚的问候很可能成为见面之后唯一的对话,但她不在乎。
洗漱完毕之后,桑柠月躺在床上,温暖的被窝让她舒服不少。累归累,但她却并不困,更别说刚刚见过时沐,脑子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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