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反驳这句话。
没有人批评什么过激。
只有小小的黑暗哨兵面目严肃地对着这个发言思考了好一阵，然后在长桌两边的死寂中点了点头：
“多谢你们的表述，这样我就明白你们不能接受这一措施了。”
“但是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而言，Viathan已经开始吞噬进化者的精神场，并有了向碳基生物精神场进化的趋势——利马斯特人必须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这是我们向当年占据这片星空的生物立下的，并因此获得了容身之所的誓言。”
“我们决不能放纵Viathan继续进化，我想留利克共||||||产|||||||党也不会愿意以后掌握的星空是一片和会随时吞噬人类精神场，抢夺人类身体的寄生物共存的星域。”
接下来是小声的讨论和对证据的索要。
准备已久的利马斯特人噼里啪啦地给出了成串让长桌对面的心情一秒比一秒沉重的数据，而利马斯特人甚至开放了他们和后方的联络，接下来就繁杂而冗长的数据测量核对。
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留共能核对的数据确实不多——别说什么能现测，留共这方面真的不如早有意料的利马斯特人——毕竟谁也想不到恒星还能做基站，人类的科技水平确实没到这个水平。留共的监测数据不多，能从帝国拿来的也没有多少。在此之外，留共也只能检测根据地内数据，没办法和能拿出留利克帝国大部分年老恒星检测数据的利马斯特比较。
于是现在，大家除了“以后建国后一定要认真管控出入境，利马斯特人一定要严进最好不出”，也只能拿着对比结束的那一部分数据重新坐回谈判桌。
这一回先开口的还是利马斯特方。
年轻的黑暗哨兵在所有人都重新在长桌两边坐稳后，提出了新的话题。
“我想现在贵方已经了解了Viathan的现状，或者至少对比了贵方势力范围内能获得的数据——那么我们对于Viathan正在通过吞噬进化者的精神场而向碳基生物的精神方向进化这一点没有疑义了。”
“而在之前的交谈中，我们也了解了贵方的苦衷。”
——这小姑娘板着脸说标准台词的样子真有些古怪，像是强装着什么似的。
舒拉很短暂地想了一下这个，接着重新把自己的注意拉回对面。
“那么在刚才我们也进行了讨论，考虑到利用恒星作为诱捕器是因为Virture在毁灭前建立的恒星网络——”
“帝国存在强度、带宽和频谱效率足够的基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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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Page128·倒计时开始
留利克共|||||产|||||党和突然联系过来的利马斯特人在这场他们以为时间不会太长的和谈中展开了极限拉扯，在整整和这群死脑筋的利马斯特人们熬了二十三个二十四小时再遇上八个半小时多一点儿的时间之后，终于达成了最终协议。
最终，在大量数据和有人工智能以及Virture参与的演算下，利马斯特人勉勉强强地选择了一个强度、带宽和频谱效率都足够合适的，由小行星改造而成的大型基站卫星。
这颗卫星处于帝国军区，周围主要驻扎的是军队，没有什么平民和对通讯、智能极端依赖的生产类行星。此外——这颗卫星出现问题也只是帝国内部——这颗卫星所属的军区位于帝国腹心，不会破坏之后长时间因为通讯缺失影响留共计划中的对外防守链。
但利马斯特人看起来还是不算满意的样子。
小小的就成为了领袖的黑暗哨兵仍旧遗憾地看着留共的谈判人员，像是真的为了他们没有选择一颗恒星而遗憾似的。
而舒拉·戈莱在人群后面，对着自己负责的部分轻快地笑了一下。
就像加布里埃尔·德·萨伏伊用文件遮挡着，让自己的精神向导轻快地跳了两下。
不过这只是没有影响到正常仪式流程的小事。
大家还是正式打印了文件，各方签字扫描留存，都用自己的方式加了密，防止被谁黑进来篡改，然后双方谈判代表起身握手，虽然不能把这件事情对外宣告但大家也都照了几张全息照片增加日后篡改难度。
然后，小玛丽终于带着一点遗憾，认真地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会在你们扫清了痕迹之后出发，争取尽快潜入军区，成功改造这颗卫星。”
小小的利马斯特人仰着脸，神色非常认真。
但是——
她并没有提谈判中约定的，留共需要提供的帮助部分。
留共代表也立刻接上了小玛丽的话，开始承诺留共第一批支援到来的时间和之后要如何尽力调动人员配合利马斯特人。
倒是没说提供战斗力——利马斯特人对普通人的战斗力倒不是不认可，可对抗一个星球级的融合型Viathan，明显不是留共自己培养的这些进化者能做到的。就算只是对抗精神侵蚀进入星球战斗——能做到这样的人也是留共要小心保留，不能奢侈地每次战斗都放出去的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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