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分辨不清了。
可不论是哪种,她永远都不会放手。
俞白曼挪开隔在她们之间的座椅,贴身靠近。
她的双手撑在桌面上,把顾思语禁锢在双臂之间。
被禁锢的人下意识地朝后靠去。
俞白曼唇角露出笑意,脚下一使坏。顾思语重心不稳便半躺在了桌面上。
巨大的动静使桌子晃了下,红酒瓶跟着倒在了桌面上,暗红色的酒液从瓶口泄出。
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不一会儿,红酒洒满了桌面。
而顾思的长发铺散着酒液中,偏着头不敢看她。
俞白曼每靠近一寸,顾思语就朝上窜动一寸。
就这样,二人的双脚均已离开桌面,顾思语也再无退路。
房间内地充斥着令人痴醉的酒香味,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她帖得太近。
总之,顾思语苍白的脸上挂了一抹绯红。
俞白曼看着顾思语,笑着说,“比起爱,我更相信价值。你对我有价值。”
“价值?”顾思语耻笑着说,“什么价值?这张脸吗?”
俞白曼无视了她的问话。
她用手指沾了些许红酒,反复涂抹在了顾思语的唇瓣上。
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痴迷和深情,“别拒绝我。”
压着话音,俞白曼吻在了压在顾思语的唇瓣的手指。
“唔……”顾思语拼命躲避着,却逃脱不掉。她的抗议显得微弱无力。
反倒让手指上的红酒,越发浓郁黏稠,顾思语终是吃醉了。
*
M市老城区的一所破旧厂房内。
浑身是伤的李智阳,被一群人流氓地痞吊在了房梁上。
为首的正是刚从看守所放出来不久的刀疤男,他一拳打在了李智阳的肚子上。
李智阳发出一声闷哼,嘴巴里溢出了血腥味。
刀疤男狞笑着,“你特么!老子差点被你坑死!害得我蹲了大牢!”
刀疤男说着,挥起拳头砸向李智阳的另外半边脸颊。
这一拳直接打掉了他的一颗牙。
他忙喊着说,“爷,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也是受害者,真的!就那个姓俞的老女人,坑了我2000多万,您应该找那个臭biao子算账啊!”
他话音刚落,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我看你是特么的活腻歪了!”
这一巴掌直接给李智阳打蒙了,还没等他想明白。
刀疤男的小弟就拿着手机找了过来,“大哥,先生找你。”
一听“先生”。
刀疤男立马变得尊敬了起来,连忙把沾染在手上的血都擦拭干净,然后才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先生,您有何吩咐?”
也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刀疤男脸上的神情越发地凝重了。
他连说了几声“好的。”后,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让人把李智阳放了下来。
紧接着,又亲自拿了点好酒好菜摆在了桌上,朝李智阳招了招手,“小兄弟,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李智阳一看这架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拔腿就要跑。
可浑身是伤终究跑不了多快,刀疤男几个大步就把人按到了地上,顺手拿起地上的麻绳缠在了李智阳的脖子上。
“特么的!本想让你上路前吃顿好的。你既然不识趣,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李智阳瞪圆了眼睛。
他想呼救,但脖子上勒着的绳索将他的喉咙勒的发疼,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想挣扎,可被对方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无助地用脚蹬着地面来表达对活着的渴望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漫天飞舞的灰尘中,他的挣扎也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没了动静,沦为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成为尸体的李智阳,被人吊在自家出租屋的房梁上,伪装成了自杀,他的身边放着一份遗书,还有一沓泛黄的信件。
睡梦中,顾思语的心猛然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她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发现窗户外边已经黑透了,她的额头全都是冷汗。
顾思语抬手抚摸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可以让心跳恢复平稳。
可这种感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意识的清醒越来越浓烈。
那是一种强烈的不安。
就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她生命中流逝着,而她却对此无力回天的失落。
俞白曼从朦胧中醒来,就看到顾思语站在窗边看着。
她赤足走上前,把人抱在怀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平时顾思语对她的关心都是嗤之以鼻的。
可这一次。
顾思语转过身,抓着她手,情绪激动地说,“我们明天就回国好不好?”
俞白曼皱起了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不知道!”顾思语抱着头痛苦地蹲着地上,显得很焦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想回国!”
她说着又站起了身,“或者,你把手机还给我,让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打给谁?”俞白曼看出了端倪,试探性地问,“是打给李智阳吗?”
让她没想到的是,顾思语并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心慌,脑袋很乱。但我知道他肯定出事了。我求你,把手机还给我,让我给他打一次电话。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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