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戏下场,刚好顾平婉下班,她按照羌怀给的地址去了餐厅,十一点过的北京街头十分清冷,这个时间点正是晋城夜市开门的时刻,顾平婉刚来北京那几年不习惯,晚上老想去吃宵夜,找半天只有少数营业的地方。
推包厢,里面坐着羌怀和裙裙。
裙裙收到信息,立刻开车来了北京,她还牵了一条萨摩耶叫点点,刚才跟店家好生沟通才允许把狗带进包厢。
“快坐。”羌怀起身,给顾平婉拉开自己旁边位置的凳子。
顾平婉谢过之后坐下:“裙裙也在北京?”
“没有,我开着车自驾游呢,”裙裙摸着狗头:“正巧离得不远。”
羌怀坐在顾平婉旁边,她把菜单递过去,“看吃什么。”
等菜上齐,裙裙挑起话题:“怎么感觉你俩氛围怪怪的。”
“有吗?”羌怀喝了口柠檬水,歪过头问顾平婉。
顾平婉摇摇头,表情呆呆的。
“有的。”裙裙加了一块鱼肉塞进嘴里。
“高中那会儿,你不经常拉着我跟顾平婉偶遇吗?”裙裙自顾自地说着话:“分明都是一个班的,不就闹点小矛盾吗,至于这样?”
顾平婉有些懵,她看了一眼旁边喝水的羌怀。
羌怀知道裙裙是什么意思,“哪有经常?”
“我们俩有闹矛盾吗?”顾平婉反问。
羌怀摇摇头,她不确定顾平婉心里怎么想的,试探性的说到:“没有吧?”
自从羌怀亲了顾平婉膝盖,两人的关系就直接降到冰点,就好像有块透明玻璃挡在两人面前,裙裙觉得她们现在的氛围那时候大差不差,谁都不捅破,谁都不主动。
如果不是羌怀十几年的好友,裙裙可不愿意这样去撮合别人,因为做这些事总会有人觉得多事,可两人感情不能更进一步,裙裙实在是怕羌怀熬不住。
“反正大家同学一场,有什么话还是直说的好。”裙裙开始举例子:“高二那会儿,我喜欢隔壁班一男生,刚开始羌怀还送东西给那男生,我以为羌怀要跟我抢人,十分生气。”
“结果我发了脾气,才知道羌怀都是以我的名义送的,我那时候胆子可小,要不是后来跟羌怀沟通,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然初吻现在都还在。”
“所以呀,朋友之间也需要沟通,不能闷着啥也不说。”裙裙没有直接点破,拿捏住了分寸。
羌怀点了点头,顾平婉也觉得是这样,她俩似乎从来没有谈过心,也不是说刻意的去谈,是两人工作都很忙没有时间。
吃完饭,几人拉着狗坐上裙裙的车。
剧组给羌怀安排的是一独栋别墅,她怕裙裙晚上开车不安全,就叫人一起住。
点点一下车,就撒了欢的在别墅里跑。
裙裙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瓶子,里面装着豆汁。
她递给羌怀和顾平婉:“我特意去买的,超正宗。”
“什么?”羌怀疑惑,顾平婉自然知道,她都能喝习惯北京的豆汁了。
“你先尝一口。”裙裙两眼放光,“快快快。”
羌怀保持警惕:“不会有毒吧?”
“怎么可能!”裙裙说完,顾平婉已经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羌怀见顾平婉喝掉,感觉很好喝的样子,浅尝了一小口,恶心得直接冲到垃圾桶吐了出来。
裙裙在后面笑得四仰八叉:“本来是买过来给你喝的,结果坐地铁回去安检让我喝一口,那味道简直了,像大热天你舔了一口五六十岁胖大爷咯吱窝的味道。”
羌怀抱着干净的垃圾桶:“你别说话,我真的知道文字‘振聋发聩’是什么意思了。”
顾平婉连忙过去关心到:“还好吗?”
“没事,没事。”羌怀眼泪水都吐出来了。
裙裙揶揄:“啧,这某些人关心得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怀了你的孩子。”
羌怀十分无语,她真想钻进这些作家脑子里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什么形容词都有。
裙裙把点点的窝安好,说自己太累就去休息了。
客厅里只留下顾平婉和羌怀,顾平婉给羌怀剥了个橘子:“吃点酸的压一压。”
羌怀手指摸到顾平婉手背,迅速又伸了回来。
“你高中时,真的专门偶遇我?”顾平婉蓦地问到。
“也没有专门。”羌怀想起那时候下课,拉着裙裙去小卖部,在上楼的时候就会让裙裙先上,看到顾平婉交作业就给自己打暗号,然后自己再从楼下上去,把顾平婉手里的本子碰掉,顺理成章地拿零食给她。
顾平婉回想起很多高中时的画面,似乎是有很多巧合,她继续说:“那以后,我来制造偶遇的机会。”
话刚说完,点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叼出一块东西。
羌怀倒吸口冷气,点点嘴里叼着的正是她扔在厕所的卫生巾!
点点还用脚扒拉,它不知道这场面会对当事人造成多尴尬的后果。
羌怀一个箭步冲上去,她用纸巾迅速包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厕所垃圾桶。
顾平婉用手机记下羌怀的生理期时间,她走过去:“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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