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突然被拉坐在了傅令君的腿上,郑亭林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担心压到傅令君的腿伤,然而傅令君却紧紧箍住她,伸手钳住她的下颌,郑亭林不得不双臂揽住她的脖颈,任鼻息交缠,烈火蔓延。
傅令君的唇舌侵占着她的空间,让她浑身酥麻发软,如热潮袭来,完全溺毙在这一池春水中。
郑亭林轻喘着,四目相对时,她忽地伸手拢了拢傅令君垂下的发丝,轻声问:“你这么想多久了?”
“一直。”傅令君眼底的欲望毫不遮掩,郑亭林坐在她的腿上,长长的凝视中,她蓦地拽住傅令君的领口,盯着那红唇用力地亲吻上去,傅令君搂紧了她的腰,回应得热烈。
像湖面的涟漪,又像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外面天色正亮,恰逢正午。
郑亭林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声响,傅令君冷静了下来,轻笑:“饿了?”
“……没有。”郑亭林嘴硬,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揽着傅令君脖颈不肯撒手,“我想再抱抱你。”
“乖。”傅令君揉了揉她脑袋,“随时都可以抱,先填一下胃吧。”
郑亭林上一世到处奔波,练琴时常废寝忘食,后面慢慢就有了胃痛的毛病。
“好吧。”郑亭林委屈下来,傅令君拿她没办法,牵起她的手亲了亲,莞尔道,“吃蛋糕啦。”
郑亭林轻哼了声,唇瓣潋滟,坐回对面切起蛋糕时,傅令君的注意力完全被人所占据。
“这回是正宗的黑森林蛋糕,从老远的地方买过来的。”她切了小块后突然回神,懊恼地望着傅令君,“我忘记先插蜡烛了。”
都怪刚刚的吻,让她昏了头,把原定计划忘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傅令君看着旁边的细小蜡烛,支着手肘,“我已经收到你的心意了。”
郑亭林总是这样讲究仪式感,傅令君轻笑:“前两天你生日,连蛋糕都没有。”
傅令君生日一般都是吃长寿面,很少吃蛋糕,郑亭林生日时她在附近只找到卖面包的店,送蛋糕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有面条呀。”郑亭林不以为意,“你做的面条很好吃,很有家乡的味道。”
身在国外,这一句“家乡的味道”分量极重,是比对最顶尖西厨的手艺还高的赞扬。
郑亭林舀起一小勺蛋糕,车厘子夹杂朗姆酒的馥郁芳香传来,没有过分甜腻,入口即化。
傅令君听话地吃了小块,她向来对甜食不感兴趣,见郑亭林吃得享受,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郑亭林确实饿了,一口又一口,动作慢条斯理,速度却快得可怕,傅令君也不跟她抢,笑:“我去再做两个三明治吧。”
光吃甜品不抗饿,傅令君起身去了小厨房,郑亭林拉住她:“今天你生日诶,当然是我做。”
“我也会做三明治。”她信誓旦旦地强调,站起来打算进去大展身手,傅令君的手却忽地伸向她——
郑亭林扣住了傅令君的手,轻咳一声:“不行,要端正一点,我现在要进去做三明治……”
她的尾音变得极轻,直至消失不见。
——傅令君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角,舔舐了口沾上的奶油。
她站直立定:“好了,现在很端正。”
郑亭林的脸烧了起来,欲言又止,最后只推了推试图跟进厨房的傅令君。
傅令君站在玻璃门外,轻笑了声。
两人午餐折腾得很晚,因而下午变得极其短暂,两人一起下楼逛了逛红枫路的琴行,郑亭林提起季家寄存在博物馆的“红宝石”斯琴,心中雀跃难耐。
“你听过我母亲的演奏吗?”傅令君笑问。
“听过。”郑亭林回忆起来,“但现场记不清了,太久远,只记得当时听完后很激动地买了季老师的唱片。”
不知不觉,时间竟然已过去如此之久。
傅令君摸了摸郑亭林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天气晴朗,是个适合观测的好日子。
“晚上想看星星吗?”傅令君问。
郑亭林眼睛一亮:“可以看吗?怎么看?”
“公寓屋顶,肉眼看。”傅令君侧头看她,“想试试吗?”
“真的可以吗?”郑亭林过去在红枫路抬头看到过无数繁星,但从没认真细究过。
傅令君肯定:“可以。”
“那我们可以准备烧烤吗?”郑亭林欣喜,“屋顶条件怎么样?我问问房东有没有烧烤架。”
“屋顶是一个荒芜的花园,主人搬家了,现在没有人打理。”傅令君不知道什么时候问清了这些,“趁天没黑我们待会儿可以去打扫一下。”
郑亭林高兴地往前跑了几步,回头冲她笑:“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和琴行最近新认识的朋友打了招呼,拉着傅令君回公寓,噔噔上楼,看到了一片衰败枯萎的花坛和萧瑟的藤椅长桌。
“好大。”郑亭林感慨,指了木长桌一边,“我们试着把这片空地清出来吧。”
傅令君应好,郑亭林向房东发消息询问,对方乐呵呵地答应待会儿开车送烧烤架过来,郑亭林一阵雀跃:“房东阿姨说还要给我们带烤肉和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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