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皇帝仪仗还摆着,不好多留,亦不能当真将人掳回宫去,来日方长,不急在今日。
她起身之际,腰间的香球晃动,元莞这才看见了,眸色变了变,“陛下伤好了吗?”
“嗯。”元乔回答后,带人离开。
她走后不久,陆连枝就来了。
元莞头疼,后悔没有同元乔回宫,这里还不如宫中自在,让人去回话,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她低估陆连枝的耐心,拒绝一次后,还要二次、三次,甚至日日都会来,比起元乔勤快多了。
拒绝次数多了,就会令人起疑,不想同她说起城防军的事,就拉着她去御街走,马车漫无目的地往前驶去,御街之后,得见一匾额,上面写着‘花阁’二字。
花阁二字映入眼帘,极为熟悉,且不说花阁的建筑构造,光是名字就令元莞好奇,急忙让车夫停下。
陆连枝顺势去看,见她颇为感兴趣,忙捂住她的眼睛:“非礼勿视,赶紧走。”
“为何要走,听说这就是一寻常酒楼,非礼勿视?”元莞好奇,陆连枝的反应与元乔所说不同,元乔肯定是在骗她的。她吩咐车夫停下来,要进去一探究竟。
陆连枝慌了:“你不能进去。”
“白楼能进,为何花阁就不能进,午膳我做东。”元莞瞧着此地建筑构造比起白楼更为奢靡精致,可以往只知临安城第一酒楼是白楼,可未曾听过有花阁。
她被陆连枝拖着不让下车,心里愈发奇怪。
花阁之外,货郎无数,酒楼少,胭脂水粉的店铺倒是不少,往来的行人也多。马车停于花阁外,吸引人也是不少。陆连枝窘迫,呵斥车夫快些走。
奈何车夫是元府的人,只听元莞吩咐,马车依旧僵持在原地。
陆连枝急道:“这是男子玩闹之地,女子不可随意进。”
元莞一本正经道:“为何男子能进,女子就不能?是否对女子不公,且今上都是女帝。”
说起道理来,陆连枝哪里是元莞的对手,对面的人舌灿莲花也不为过,她无奈道:“你要去一人去,我是不去。阿爹晓得,会打断我的腿。”
“打断腿?”元莞想了想,还是缩着脑袋回马车,心里默默记住这座花阁。
陆连枝这才拍着胸口坐回马车,同她解释道:“花阁之内都是卖身的女子,只要给足银子,就可与人一夜风流,往往都被文人雅士视为不耻之地。”
‘一夜风流’四字让元莞陡然明白了,那日苏闻也在骗她,并非是什么酒楼,而是肮脏交易之地。她恼道:“为何不禁止?”
“食色性也,古来有之,再者也有女子风流之地,你不知罢了。”陆连枝随口道,发觉眼前这位废帝对于情.事想得很单纯,竟连花阁之地都不知晓。
元莞恍若学到了新知识,惊叹道:“女子风流之地,那、里面做交易的都是男子?”
陆连枝在她诚挚的视线内点点头,想了想,又添一句:“女子风流之地,也有女子,并非都是男子。”
明明说着不耻之事,元莞反应很正经,就像曾经在太傅手中读书听课一般,将‘知识’都装进脑子里。
陆连枝觉得自己在教坏她,左右一想,她早晚会知晓,只不过眼下说得早了些罢了。
元莞学到‘新知识’后,用过午膳就回府,令人去查一查花阁之地。
不想花阁没有查清楚,白楼的东家死了,少东家少不经事,一座酒楼就这么落到叔父手中,作为少东家,竟一分银子都得不到。
元莞并未在意,反是落霞愤恨不平地骂了几句,她忽而一动,唤来心腹:“你令那少东家去状告叔父,要回酒楼。”
落霞奇怪:“您帮助那位少东家做甚?”
“不帮他,我帮自己。等那位少东家官司赢了,他不会打理酒楼,我便找人买下来。白楼之地,惯来是贵族爱去之地,到时会有不少银子进账。”元莞摸摸自己下颚,尤其是那年与周暨去白楼,被赶了出来,可见白楼在临安城内时日久了,有自己的经jsg济与人脉,这些是银子无法买来的。
她既已出宫,总得好好谋划,不能听之任之。
“可是您有这样的想法,旁人也会有的,再者您有银子吗?”落霞毫不犹豫地泼了盆冷水,那么大一座酒楼盘下来,肯定费不少银子。
元莞被她提醒后,想起元乔的库房,同落霞低声道:“把那座库房卖了。”
落霞:“那不是您的。”
“钥匙在你手里,就是我的。”元莞毫不犹豫地下决心,元乔抢了她的私库,她卖她的库房,也不为过。且在宫外,没有银子就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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