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月抬头看了郁折枝一眼,后者挤眉弄眼,试图让她理解自己的暗示。
可惜收效甚微,花落月假装没看见。
郁折枝只得暂且放下这个话题,又问起花父的事情需不需要她帮忙。
——其实不管花落月需不需要,她都已经找好律师了。
能让花父多吃几年牢饭的那种。
花落月倒还不知道这件事,她还挺相信这个世界的警察和检察机关的,效率很高,花父本来就是个小虾米,被警察一审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清楚了。
本意是争取减刑,但也大大缩短了调查取证的时间。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个月就能直接开庭审理他的案件了。
郁折枝说:“到时候我陪你去。”
花落月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郁折枝连忙又说:“这事儿多多少少也跟我沾点关系,万一他在法庭上乱说话,我岂不是吃了亏还没地儿说?要是有点情况,我也好早点应对。”
花落月把想说的话咽回去,转而说:“郁总开心就好。”
郁折枝确实挺开心——至少未来一个月的见面都有理有据十分稳妥了。
花落月是准备等花父的判决下来之后再回国外的。
虽然郁折枝并不会因为跨国的距离就退缩,但想要追求某个人,总是离得近点要更方便的。
吃过晚饭,郁折枝很积极地接过碗筷去洗碗。
花落月都不由地朝她投去了怪异的目光,慢吞吞地说:“郁总奔波一路太辛苦了,还是我来吧。”
再说哪有叫客人帮忙洗碗的道理。
郁折枝看出她眼底的不信任,忍不住辩解道:“我一个人住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做做饭做点家务的。”
她再懒也不至于天天吃完饭都特意叫家政去洗碗。
而且她其实并不喜欢有外人侵占她的私人空间。
郁折枝不由分说拿着碗筷去了厨房,花落月也不好为这点事再跟她争抢,只能随她。
但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便站在旁边看着。
两人也不聊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生活里的琐事,郁折枝一开始被花落月盯着还有点紧张,后来渐渐放松下来。
对于她中途折返回来看望的事,花落月没有表现得太过感动,最多就是有些不忍,所以才叫她进了家门。
一顿晚饭也能算得上是一份谢意。
郁折枝倒没有因此觉得失望,她已经渐渐清楚花落月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一时感动到痛哭流涕,理智那一部分也不可能随之下线,只因为脑子一热便做出什么让步的决定。
相反,花落月没有因此觉得她「心机」,因此怀疑她什么,而是坦然接受她的关心,就已经足够让郁折枝觉得欣慰了。
郁折枝洗过碗,又洗过手,在水池上方晾了晾水,一边侧过头去看不远处的花落月。
花落月的注意力在碗筷上,正心说着没想到郁总还真会洗碗,也不必她再去返工,紧跟着便注意到郁折枝的视线。
她转过头,与郁折枝对视片刻,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郁折枝摇了摇头,向她展示了一下湿漉漉的双手,笑了笑,说:“这也算是重新认识了对吧。”
她指的是自己其实会洗碗这件事。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了,也不知道花落月为什么笃定她不擅长这些事。
也确实是一件小事,原本不至于叫堂堂郁总特意拿出来跟花落月炫耀。
况且花落月并不是真的不信她会洗碗,只是觉得不能叫客人动手而已。
看着她好像很得意很满足的样子,花落月没忍住闷笑了一声,将那些解释的话咽回去:“嗯。算是吧。”
晚上郁折枝照例还是睡在书房里。
花落月有问过她要不要换到主卧去,那里空间大一些,床也不像书房里的小床那样逼仄狭窄,她担心郁折枝睡不习惯。换一下床单也不费什么事。
曾经对于郁折枝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服务」,这会儿却听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连摇头说不用。
即便清楚过去是主雇关系,花落月作为被雇佣者再怎么殷勤周到也是理所当然。
但当郁折枝站在追求者的立场上,面对这样的周到只觉得心虚气短。
要是全然按照过去的习惯相处,花落月愿意相信她真的喜欢自己才有鬼。
郁折枝倒是宁愿主动向花落月献殷勤,体贴照顾,可惜花落月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也只能尽力减少花落月的麻烦,然后独自躺在书房的小床上,盯着天花板低声叹气。
花落月太过独立,照顾他人已经成为深入骨髓的习惯。即使是大病初愈,也能强撑着精神将一切打理地井井有条。
正如她自己所言,就算没有郁折枝,她也能活得很好。
郁折枝翻了个身,将那些恼人的思绪抛之脑后,琢磨着隔天要不要早点起来去买早饭。
虽然了解还不够深入,但她已经逐渐记得花落月一些小的喜好了。
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说出来有些配不上她郁总的身份。可若是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不屑于去做,又谈何在意?
总不能指望花落月天天遇到危险,好叫她英雄救美,用命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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