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已经烧得通红。
看来是喝多了。
没过一会儿,等花落月再叫她时,蔡心悦也没回声了。
好在呼吸还算平稳。
但又不是什么烈性酒,喝得也不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花落月有些担忧,叫来了服务员询问情况。
服务员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酒瓶子,确认是自家出售的酒,才解释道:“我们这款酒度数很低的,也就比超市里那种酒精饮料稍微高个几度,而且这量也不多,可能是个人体质问题……”
说着她又顿了顿,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才有些尴尬地小声说:“其实这也不是我们店里酿的,是在商场里买的,您等会儿——”
没多久她叫来经理,顺便带了一瓶包装不一样的酒来,确实是超市里时常能看见的那种桂花酒,只不过店里另外换了个「包装」。
花落月就着杯子尝了一口,点点头,拧着的眉头才稍稍松了一些。
她不爱喝酒,但也喝过不少名贵的酒,这桂花酒肯定不是这家店自己酿的,但正规工厂生产的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大概蔡心悦就是个一杯倒。
服务员倒来一杯蜂蜜柠檬水,给半梦半醒的蔡心悦喂下去一点,又等了一会儿,蔡心悦才慢慢醒过来。
“这是哪儿啊?”蔡心悦茫然地看看天花板。
“吃饭的地方。”花落月看她是喝糊了,有点后悔之前没拦着她点酒,之后的逛街行程自然是泡汤了,一直待在店里影响生意也不好。
正是饭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了,甚至有人举起了手机偷偷拍起了视频。
花落月皱了皱眉,跟经理提了一句,又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经理也不想闹大,连忙说这单免了,一边亲自护送两人出门,一直将两人送上路边的出租车。
花落月说了声不好意思,还是优先看顾着蔡心悦。
上了车,花落月原先想报学校的地址,但扭头看看蔡心悦坐在车上都七扭八歪,又想想宿舍里的上下铺,话到嘴边又临时改了口,报了小区的地址。
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叫蔡心悦喝酒了。
无比艰难地将蔡心悦拖到家门口的时候,花落月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了。
刚刚一进电梯,蔡心悦就绷不住情绪,趴在她肩上大哭了起来。
幸好这时候电梯没什么人围观,才叫事件不至于再升级。
一边哄一边挪到门口,蔡心悦只剩下小声的抽噎。
花落月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她,拖着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才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则抱着被子去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沙发本就是可以拉开的样式,恰好能躺下一个成年了。
客厅空旷,但开着地暖也没有那么冷。
花落月洗完澡吹完头发倒在沙发上,原以为出来得早,但忙完时间已经不晚了。
她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然后随手丢到一边,抱着抱枕缩进了被子。
就在她闭上眼睛后没多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跳出来一条新消息。
但花落月已经睡着了。
-
蔡心悦再醒过来的时候,花了足足五分钟时间思考她这是在什么地方。
脑海里将拐|卖割肾传|销等等犯罪剧情挨个过了一遍之后,前一晚从吃饭开始断片的记忆才逐渐回笼——
包括她是怎么想死人一样突然砸到桌上,之后又怎么在出租车上摆出扭曲的姿势,以及趴在花落月肩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放肆模样……
感谢花落月没当场把她扔出去。
蔡心悦痛苦地捂住了脸,在缩成了炒熟了的小龙虾。
直到花落月敲了敲房门,在外面叫她:“起来吃早饭了,一会儿不是还要回学校吗?”
蔡心悦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去学校补课的事,顿时感觉更痛苦了。
但是毕竟也是在别人家,她不太好意思赖床,揉了一把头发之后,还是狠狠心爬了起来。
花落月在厨房做早饭,听见她出来的动静便提醒她:“洗手台旁边的柜子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自己拿一下。”
蔡心悦没问她家怎么这么多一次性用品,一边挤牙膏,一边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布局。
她之前也就只来过一次,粗略地看过一眼,这会儿才有些明白那扇紧闭的卧室门是什么意思。
看来花落月的神秘结婚对象没在家。
蔡心悦多少松了一口气。
再往旁边看看,她才注意到客厅的沙发被拉开,上面的被子还没有叠。
蔡心悦愣了一下,问:“你昨晚睡的客厅?”
花落月一边开火,一边说是,扭头看一眼,又说道:“今天早上起得迟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这不是收拾不收拾的问题。”蔡心悦嘀咕,“再有下回你直接把我扔地上都行——只要不是冬天。”
“那可不行。”花落月说,“你要是着凉生病,我还得多照顾一个病人。”
蔡心悦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才没有那么脆弱。”
这边正说着话,门口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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