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予一怔，余光朝走廊尽头的卫生间瞥了瞥，门依旧是半掩的，顾望白并没有出来。
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她和顾留青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这道题你解答的方法是正确的，不过并不只有这一种解题方法。”薛舒予勉强迫使自己收敛思绪，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顾留青身上。
顾留青脑子很快，只是平时并不将心思放在学习上。但若认真学起来的话，只要她稍一指点顾留青便明白了，教起来毫不费力。
“老师姐姐给我上了这么久的课，要休息一下么？”顾留青转着笔，一边递给她一瓶水。
“是你要休息吧？”薛舒予笑了笑。
一听这话，顾留青直接往桌子上一趴：“老师姐姐，只有劳逸结合才能效率更高的不是？”
薛舒予只得同意。
不过刚一得到薛舒予的同意，顾留青马上像没事人一样弹了起来，从抽屉里面翻出来一个相框，放在了桌前。
相框之中的相片上有两个女子，一大一小，相貌极其相似。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只有十二三岁，背景是洛江大学的白露亭。
看着相片，薛舒予不禁有些失神。
相片之上的正是顾家姐妹。
“上面的是我和老姐。”顾留青注意到了薛舒予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笑，顺势说，“那是老姐博士毕业时候拍的，我老姐和老师姐姐是一个学校的，都是洛江大学。我老姐也想让我考……”
说着，她重重叹了口气：“把她的照片供出来，让她盯着我我学习效率能高些。”
“那时候……她多大？”薛舒予若有所思。
“十八。”顾留青语气委屈巴巴，“天天和我传播年龄焦虑，这样的怪物还能有几个？”
“十八岁博士毕业。”薛舒予重复着，心神微微一动。
她知道顾望白是洛江大学博士毕业，但没想到那时候的顾望白还这么小。
不过细想起来，顾望白现在也没到三十。顾望白继承天启集团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她还天天给我施压，我只想混吃躺平。”顾留青长叹一口气，注意到薛舒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相片之上的顾望白，神情倏地一亮，“要不老师姐姐，我给你讲讲我姐小时候的事情吧。”
仿佛心底有什么秘密被窥破，薛舒予本能地移开目光，拒绝了顾留青的提议。
“真不听么？”顾留青有些惋惜地问。
“你既然知道你姐姐很优秀，应该努力变得和她一样。”
顾留青急忙连连摇头：“要是变得和她一样，那可就坏事了。老师你知道她上大学时候被一个Omega追求，她怎么做的么？”
“怎么做的？”
薛舒予心跳骤然加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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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虽然薛舒予知道自己应该沉下气来假装自己并不在意，但尽管她刻意移开了目光，但她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顾留青的方向飘忽不定。
“老师姐姐要是不说话，就是想听我说了。”顾留青笑着说。
尽管薛舒予知道自己从工作角度上来看应该阻止顾留青继续说下去，但她终究还是没有把反对的话说出口。
“那还是老姐十五岁时候的事情，帝国法律规定十五岁以上就到了适婚年龄。有个世家家的Omega与老姐年龄差不多，想要与顾家联姻。当时爸妈还在，他们也不反对。可老姐死活不愿意。”
“然后呢？”完全是情不自禁的，这话脱口而出，等薛舒予反应过来想要遮掩时候已经无从掩饰。
“然后……然后在约定见面时候，老姐直接放了人家鸽子。不过那个Omega也不生气，追老姐直接追到了学校里面，还在各种论坛上把老姐和她的事情说得真真切切，我们都要当真了。”
看顾留青迟迟也不切入正题，只在关键点周围徘徊，薛舒予有些心焦，但也不好催促。
此时顾留青偷偷瞥了薛舒予一眼，看薛舒予的神色之中带了一缕焦灼，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薛舒予绝对和自家老姐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虽然顾留青没谈过什么恋爱，不过她也是看了这么多年恋爱小说长大的人，再加上身为女性敏锐的直觉。要是告诉她顾望白与薛舒予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她可坚决不信。
不知为什么，她似乎从薛舒予身上嗅到一阵微弱的橘子香。虽然很微弱，但她很肯定这股味道不是她的幻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顾望白的信息素就是橘子味的。
Alpha的信息素一般都和他们天生的上位属性差不多霸道而具有侵略性，她自己的信息素就是很有侵略性的烈酒香。当初她还因为顾望白信息素是橘子味的狠狠嘲笑了一通顾望白，但她却发现自己被她狠狠嘲笑的橘子味信息素压制之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别急别急，马上就到了。”顾留青看薛舒予彻底掉进了坑里面，也不兜圈子，“正常人会想方设法去澄清。你猜猜老姐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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