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顾总真心想谢我，还不如把欠款一笔勾销。”
这倒也不是不行。顾望白刚想回答，却见薛舒予已经伸手挑起了衣服。
“我穿上这件，好看么？”薛舒予拿起一件裙子，在身前比量着。
这是一件深黑色的连衣裙，薛舒予的皮肤偏冷，很适合暗色系的服装。
“当然好看。”导购面露职业性的微笑，只不过语气却并非职业性的，因为薛舒予穿上确实好看，“顾夫人眼光真好，这是兰斯国知名设计师瓦尔蒂娜设计出的新品，我们这里也只有一件，刚好适合顾夫人……”
薛舒予默默把衣服放了回去。
顾望白看出了薛舒予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舍，便让导购把这件连衣裙包起来。刚想让她去挑别的的时候，却见薛舒予起身要往外走。
“舒予，怎么了？”顾望白连忙追了上去。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顾夫人了？”薛舒予眸色微沉，但尽管如此，顾望白也没从她眸中窥探出怒意。
导购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和顾小姐看起来这么般配，我才把这位小姐当成了顾小姐的伴侣。”
“这是我的朋友。”顾望白重新把薛舒予劝了回来，她隐隐能感觉到薛舒予对给她冠以顾夫人的称号并不是厌烦，但薛舒予却坚持不肯承认。
今天的薛舒予比起往常似乎很别扭，现在应该不是她的发热期吧？
薛舒予现在还是无法释放信息素，她的发热期多半以加倍的阴晴不定来体现。记得从上次薛舒予发热期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算算也应该到日子了。
最终薛舒予还是换上了这件裙子，裙子后背上的拉链很难扣，顾望白便主动请缨进了试衣间替薛舒予拉拉链。
刚一进试衣间，顾望白陡然感觉到一丝隐隐的不对劲，她体内的信息素运转不受控制地紊乱起来。她费了好大劲才将信息素的冲撞乱流控制住。
“顾总？”
薛舒予面对着墙镜子站立，雪白的后背露在外面，在两扇垂下的黑色之间宛若一捧无瑕的白雪，引人神往。
顾望白敛了敛心神，方才走过去，替薛舒予拉上了拉链。
她竭力隐忍着自己，方才遏制住了自己刚刚产生的想要将薛舒予拥入怀的冲动。直到退出试衣间从包里翻出抑制喷雾往自己身上喷了喷，才将身上紊乱的信息素平静下来。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
“刚刚在试衣间时候，你在想什么？”在电梯上，薛舒予问顾望白。
顾望白正百思不得其解此事，被薛舒予发问有些心虚，刚想要出言搪塞，但却听薛舒予继续问：
“想上我么？”
这话她只是微微放低了声音，商场里人声嘈杂，应该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但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薛舒予能直白地说出这种话还是让顾望白后背一凉。
“不……不……”顾望白急忙否认。
“是么？”薛舒予唇角噙起了一丝冷笑，旋即她加快了脚步，更直白地丢下了一句话，“看来不行就是不行，顾总别挣扎了。”
*
两人一前一后，薛舒予停在了一个饰品店前面，对薛舒予来说，比起打扮，薛舒予似乎更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饰品。
这些都是情报之中没有的。
两人进入饰品店之后就没有继续话题，饰品店之中的小物件琳琅满目，将两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
“你喜欢这个么？我感觉这戴上去怪让人难为情的。”顾望白盯着薛舒予手中的东西，看出了她跃跃欲试要往自己头上戴，下意识想要往后退。
不过薛舒予并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薛舒予踮起脚，执意要把这个东西戴到顾望白的头顶，在大庭广众之下顾望白挣扎无效，只得妥协，任由薛舒予将它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很可爱的。”薛舒予笑了笑，将一旁的镜子拉到顾望白面前。
两只雪白的狗耳朵竖在顾望白的头上，顾望白头发浓密，将发箍挡得严严实实，因此这两只狗耳朵看上去就像是凭空长出来的，莫名滑稽。
“既然你觉得可爱……”顾望白目光扫到架子上的一双猫爪手套上，猫爪套下面的肉垫做得惟妙惟肖，粉嫩的颜色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把玩抚摸，她捉住薛舒予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不容她反抗就将猫爪手套戴到了她手上。
薛舒予面露嫌弃，想要把猫爪手套摘下来，却撞上了顾望白眼底的笑意：
“给你这只小猫带上爪套，这样是不是就不会乱挠人了？”
说着，她有意侧过身去，背着人只对薛舒予重新展示了她手臂上的爪痕。
虽然这具身体对疼痛没什么太敏锐的感觉，不过这种抓痕伤口还是没办法瞬间痊愈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顾望白，薛舒予撇了撇嘴。在之前顾望白给她换上了一件高领修身的连衣裙，将她脖颈之上的红痕隐藏得结结实实。
原来顾望白都是有用意的，薛舒予垂下眸子，余光陡然扫在角落里的一个小东西上，她好奇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望白，我要这个。”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顾望白神情一僵，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等她看清薛舒予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后，原本应该露出喜色的眼神陡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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