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呛了太多水,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叫出来的声音也不成调。
她并没有得到回应,偌大的空旷将她的声音吞没。
傅岁和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可是手腕和脚腕都被绑得很紧,粗粝的绳索将她的肌肤磨得生疼。
“纪宴晚!”傅岁和提高了声音叫道:“你放开我!”
声音像是砸进了海底,连回音都没有。
傅岁和就这样挣扎大叫到脱力,颓然地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她。
全程只有闪烁的红点记录着这一切。
而坐在车里的人正透过手机屏幕冷眼看着视频里的人从呆愣到试探再到后面崩溃得破口大骂。
躺在地板上的人不再出声也不再动弹,叫人分不清是死是活,纪宴晚冷笑一声后将手机给收起。
昨晚她从水底爬起来后没再多做停留,一通电话打给孟家峪,二人连夜就回了江城。
正握着方向盘的人小心瞥了眼身侧的人,嘴角的冷笑还没消散,墨色的冲锋衣将她的脸色衬得不自然的白,那双半瞌着的灰眸更是叫人看了心底发寒。
绿灯亮起,孟家峪换挡启动车往前开去。
昨晚她接到纪宴晚电话时还惊讶了下,她正在隔壁剧组探班她刚泡的小明星。
等她开车接到纪宴晚时,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纪宴晚脸色惨白的仿佛刚从水底爬出来的厉鬼一般,整个人都湿透了,衣摆不断往下滴着水,而更恐怖的是她手里还拖着一个人。
一个已经失去知觉,同样浑身湿透的人。
纪宴晚就这样扯着傅岁和的衣领,坐上了孟家峪的车。
从乌镇回江城要几个小时的车程,在这几个小时里不论孟家峪怎么问,都无法得知纪宴晚今晚发生了什么。
但孟家峪还是从只言片语里推断出来了结论,纪宴晚和傅岁和闹翻了,并且闹得很难看,难看到一贯谦和的纪宴晚动了杀心。
而另一个当事人全程处于昏迷状态,不知是死是活。
原本以为没机会再打探到消息的孟家峪却在今早又接到了纪宴晚的电话。
邀她当司机,并且指明要去一家五金店。
这次车里只有纪宴晚一个人,一贯爱穿西服的人这次却是一袭黑色冲锋衣,与往日有了大不同。
孟家峪想问些什么,可是身侧人眉宇间的狠戾叫她不敢开口。
“听说你能搞到一种药?”纪宴晚突然开口说:“给我弄一点。”
正拐弯呢,这句话吓得孟家峪差点没把方向盘给收回来,她问:“你要什么药?”
纪宴晚淡道:“让人听话的药。”
她话音落,孟家峪立马就明白了,这么些年混迹夜场酒吧,孟家峪也接触过不少灰色地带的交易,她不像纪宴晚被两个姐姐看得那么死,所以她坏起来也是什么都玩儿。
只是她没想到沉默了一路的人突然开口竟然是找她要这种东西。
孟家峪不解道:“你不是看不上这种东西吗?而且你不怕你二姐抽你?”
纪宴晚垂着眸没讲话,神色冷漠。
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孟家峪忍不住问:“阿晚,你到底跟傅岁和发生了什么?昨天还爱她爱的要死,今天就要上这个东西了?你不说清楚我不给你弄,叫我姐知道了会打死我。”
她的态度也硬了起来,这种药说难搞也不难,就是后果不可控,她怕纪宴晚是一时兴起,到后面后悔了还是要找她。
纪宴晚抬眼看着她,认真道:“她昨晚差点杀了我。”
只一句话就把孟家峪震惊的说不出话。
纪宴晚继续说:“而且她在我吃的东西里下药,还精神操控我。”
“草,PUA?”孟家峪低骂一声:“怪不得你跟疯了似的非她不可呢,我早就说过她不老实,叫你离她远一点,你没受伤吧?”
纪宴晚摇了摇头说:“所以我想叫她听话一点,这方面只有你有办法。”
知道事情原委后的孟家峪咬着牙,本来就对傅岁和印象不好,这下彻底厌恶了起来,当即应下声:“等着,姐姐我给你搞药效最猛的那种,保证叫她乖乖听话。”
纪宴晚点头应道:“谢谢。”
像是想到什么,她又补充:“到时候回纪氏,我们一起吧。”
孟家峪早就想过她会同意,但还是掩不住高兴,“谢谢你阿晚。”
......
......
纪宴晚定制的东西有些大,给了师傅五倍的加班费才在三个小时后将东西搬回了家。
为了将这个东西运上去,纪宴晚砸了一面落地窗,请了起重机才将东西吊上了三楼。
跟着她跑了一整天的孟家峪有些震惊,她总觉得身边的纪宴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行事作风都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但一想到她这样做的原因,她又觉得是合理的。
将一切处理完,补完了玻璃的工人们领了工钱离开,孟家峪去给她备药。
纪宴晚才一个人上了三楼。
这里原本是一间空房间,准备当库房处理掉的,可是现在似乎发挥出了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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