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人轻声哼哼了声,又往纪宴晚怀里钻了钻。
又等了片刻,傅岁和依旧没有醒过来,似乎正在做梦,低声呓语着。
纪宴晚并未听清她在说什么,手指微微收紧,感受着怀里人呼吸频率的变动。
可供呼吸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纪宴晚的手还在收着力,睡着的人似乎感知到了危险,无力地轻哼了声。
就这样掐死她吧,把所有的仇恨都了结。
纪宴晚的手越收越紧,睡着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不装了?”
纪宴晚冷笑出声,她的声音低哑,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沉。
傅岁和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渐渐稀薄,红血丝在眼球里蔓延开,她双手无力地拍打着纪宴晚的手,试图挣脱开。
她的动作似乎彻底激怒了纪宴晚,随着拍打的频率增加,纪宴晚的手也渐渐收拢。
四周的空气渐渐稀薄,傅岁和开始持续性耳鸣,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下,滴落在纪宴晚的手背上。
傅岁和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以为自己装的够好了,可是居然还是被识破了。
她想赌一把纪宴晚的忍耐性,没想到却被掐住了脖子。
傅岁和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瞳孔开始不聚焦,耳边只有耳鸣声,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就这样死掉时,纪宴晚松开了手。
刚被松开,傅岁和就咳嗽着大口大口深呼吸。
可还没来得及将气顺匀称,身上一重,纪宴晚就压了上来。
夜色朦胧里她看见那双灰眸里夹杂着的情绪,是冰冷的,愤怒的,还有蔓延着的恨意。
她听见纪宴晚的声音在耳边,却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窒息带来的耳鸣声尚未消散。
“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纪宴晚的声音低哑,在耳边一字一句落的清楚:“费劲心思逃离雪山,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傅岁和的瞳孔猛地睁大,雪山......
声音,感知,气味都能轻易地唤起记忆,可是在此刻,分明没有一丝熟悉的东西,唯有那双灰眸,就这样沉沉地看着自己。
傅岁和的指尖开始泛冷,回忆里的痛意以一种可怖的方式蔓延了全身。
她视线里的灰眸开始变淡,淡成白色,白成一望无边的雪山,耳边似乎传来熟悉狼鸣。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降生在雪山脚下,雪狐是雪山脚下繁衍了千年的族群,而这一只小狐狸是百年来狐王一脉里罕有的九尾母狐。
狐王大喜,这只小狐狸代表着新的希望,雪山神女终于眷顾狐族,赐予狐族最珍贵的宝藏。
而这只初降生的小狐狸如所有雪狐一般有最光洁的毛发,还有血红的瞳孔,不同的是有九条尾巴。
动物世界里奉行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雪狐能在雪山脚下繁衍千年不衰不仅是因为它们有最厚实的皮毛,更是因为它们天生的灵敏以及聪颖。
除了雪山顶的狼族外,雪狐没有别的天敌。
而这几千年来二者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甚少有过交锋。
直到有一次,雪狐王出去为爱女猎食,一直未归。
尚在哺乳期的母狐王抱着怀里的小狐狸焦急地等待着狐王回归,可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狐王一直没有回来。
母狐狸看着怀里的小狐狸,焦急的心似火烧,它无法离开小狐狸,可是久久未归的狐王意味着不祥的征兆。
所以母狐狸只能等夜半,小狐狸睡熟后独自爬上礁石,一声声狐鸣哀伤至极。
察觉到不对劲的狐群们被这凄厉的狐鸣惊醒,纷纷汇集到一齐主动去寻找狐王。
随着寻找的狐狸增多,消失的狐狸也越来越多,而关于狐王的消息始终没有传递回来,这种剧烈的不安感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所有雪狐的头顶上。
盘踞在众狐心头的焦灼感终于有一天爆发,母狐王登上礁石呼唤着部下聚集成一团。
最近消失的狐群越来越多,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山顶雪狼一族。
大战在即,可小狐狸才堪堪学会走路,根本不具备独自捕猎的机会。
权衡再三的母狐王最终狠下心带领着族群离开,走时她掰下了自己最锋利的狐牙留给了小狐狸。
这一走,就了无音讯了。
小狐狸等啊等,空荡荡的狐狸窝里还有留有母亲安排下的一支最精锐的部下,久久未归的母亲意味着什么,小狐狸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可是它没有想到的是仇家会主动上门。
当第一只雪狼察觉到狐狸的存在后就兴奋地掘开了狐狸洞。
饶是最精锐的狐在天敌狼的面前也根本没有还击的力气。
看着母亲留下的精锐部下一只一只死在眼前,小狐狸急火攻心,可是它实在是太小了。
小到什么都做不了。
当最后一只狐狸拼尽全力将小狐狸护送到安全地带后,累的倒在地上抽搐。
可是狼群就在附近,危险随时会来临,但这时小狐狸身侧已经没有能保护它的人了。
就在狼群即将寻找到小狐狸时,一个人类小女生牵着妹妹误闯进了森林,发现了这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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