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给长公主行礼,长公主也无视,当着皇后的面搀扶起顾一瑟,并与皇后说道:“您教训过了,我可能带她走。”
皇后入宫不久,饱读诗书,爱引经据典,偏偏长公主最烦的就是酸腐这一套,昨日耐着性子哄着她。
不想人家不给你脸色,依旧欺负儿媳。
长公主微笑道:“若周皇后在,必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怪罪晚辈。”
“长公主是觉得本宫不该管?”桁皇后直接问出了声,“陛下令我多加劝导,本宫自然要尽心尽力,她不思悔改,长公主还需将人留下。”
“皇后娘娘,您劳累了。”长公主不理会,领着顾一瑟直接走了。
这个皇后读书读傻了,在她面前提起陛下,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
此刻的皇帝陛下被传言所迫,撤销赐婚的旨意。
玉珉松了口气,皇帝忧心忡忡,叶郡主的归去是很大的麻烦。他欲将人留在京城,好不容易召回来,岂可让她简单回去。
玉珉说道:“不如问问郡主的意思。郡主驰骋沙场,或许有喜爱的人了。”
“真问过,她没有喜欢的人。”皇帝不悦道,抬首看着站在殿内的外甥,心中五味杂陈。
外甥是最好的人选,但顾氏将事情闹大了,再要赐婚,小两口和离,百姓会骂他。
情爱一事,也没有多少人可以跨得过去,玉珉也是人,跨不过去也是常理。
且玉珉有了软肋。
臣下有了软肋,最好拿捏。
皇帝松了口气,心情愉悦不少,玉珉趁机说道:“不如比武招亲?”
“郡主一棒子能打死一个男人,谁敢上来同她比。”皇帝也郁闷极了,一个女人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力气呢。
力气大得如同牛,吓得男人们不敢靠近。
“再看看。”皇帝不想提及这件事,言辞上再度敲打玉珉:“你家那位,该管一管。”
玉珉口头应下:“臣遵陛下旨意。”
出了殿门,谢臣年入宫,两人于宫门口相遇。
各自执礼后,谢臣年先说道:“我见到了叶郡主。”
玉珉挑眉,谢臣年也不说了,两人对视一眼,谢臣年嘲讽一句:“第一面便有破绽。”
叶郡主驰骋沙场多年,哪里是寻常闺阁中容易糊弄的女孩。她上阵杀敌,手起刀落,从不心慈手软。
“送她出京城。”玉珉无奈,她对这位郡主无甚印象。
谢臣年却摇首:“杀了为好。”
“打草惊蛇。”玉珉睨她一眼。
两人各有心思,谁都无法收服谁,谢臣年负手而立,望着宫阙楼阁,目光深深:“她喜欢玉珉。”
玉珉莫名一颤。
“她对玉珉很熟悉。”谢臣年又抛出一重炸弹。
令叶郡主回城的旨意只有玉珉与陛下知晓,谢臣年并不知晓,若是这些,必然想方设法阻拦的。
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已很难回头,唯有破釜沉舟。
玉珉没说话,抬脚走了。
简单两句话,如同往常一般,并没有让人怀疑,谢臣年悠悠迈出一步,嘴角勾起,有种莫名的快慰。
她看向虚空,阳光太过刺眼,她抬手挡住阳光,耳畔似又响起一句话。
我叫顾一瑟,不是匪寇,你赶紧跑,别回来。
她眯起眼睛,肩膀颤了颤,重新再迈出一步,脊骨挺直。
朝堂上风起云涌,顾一瑟回家后泡上脚,一面与长公主唠叨着吃什么火锅。
顾一瑟心中有火气,正想着疏散:“辣的。”
“辣的对皮肤不好,换三鲜的。”长公主不肯听她的,半倚在小榻上,语调轻快。
两人一路吐槽桁皇后,最后总结成一句话:没谈过恋爱,只知晓死读书的书呆子。
光从今日一幕来看,桁皇后不大聪明,书把脑袋读坏了。
长公主剥了个葡萄尝尝,满意道:“你也别放在心上,河东狮吼那么多呢,也不差你一个。”
低头看着脚趾的顾一瑟:“……”这是宽慰人的话吗?
不是,更像是幸灾乐祸。
长公主自顾自开口:“我算是摸清了桁皇后的秉性,不是一路人,下回不和她玩了。”
顾一瑟不肯落后,瞥她一眼:“除了陆夫人外,都不是一路人。”
提及陆夫人,长公主声音就温柔下来,道:“她约我去诗社玩,桁家那个十三倒是不错,诗词写得好。”
长公主的生活丰富多彩,不是诗社就是出门赴宴,再不济还有戏坊,生活很美妙。
顾一瑟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膝盖,总觉得还有大事。她问长公主:“郡主的婚事,是个棘手的问题吗?”
“自然是棘手的。皇子们想要,陛下不答应。臣下们想要,陛下不答应。官阶低了,叶王爷不答应。官阶高了,都已娶妻生子,她的身份就很尴尬。”
顾一瑟品了品话中含义,头疼欲裂,索性说道:“吃火锅。”
吃饱了再说。
长公主直起身子,哀叹一声,“高学历的不好嫁人啊。像你这般,被人骗了也甘之如饴。”
某被骗的人凝眸:“……”这是骗子娘该说的话吗?
得寸进尺。
顾一瑟转而一想,悄悄问道:“我有个更八卦的问题。”
“这几个皇子混得有些差啊,连玉珉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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