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呢,玉珉再聪明也无法去比较,她连个梦中情人都没有,怎么比较呢。
“顾一瑟,你惦记的那人与有我好看吗?”玉珉将话题反抛给顾一瑟。
呼吸喷洒在眼睫上,醉了清风,乱了心。
顾一瑟气得不行,“我哪里有惦记的人,怎么比较。我连个梦中情人都没有,比个空气呀。”
“我也无法比较,没人可比。”玉珉被闹得身心疲惫,再观顾一瑟,哦吼,精神抖擞,只怕此刻去爬山,也可一口气爬至山顶。
银辉照人,一泻千里。
顾一瑟抵着对方的膝盖,玉珉脊背贴着嶙峋的假山,脊背泛疼,刚想启唇,顾一瑟却松开她。
“可你那晚,紧张个毛线啊。”顾一瑟说道。那夜清安骂帝后,玉珉很是紧张,与平日里谈笑之色大不相同。
玉珉性子宁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清安骂人,与她有什么干系。若说不是喜欢,很难说得过去。
玉珉低眸,说她笨,却又观察入微。说她聪明,却又有南辕北辙的胡思乱想。
“那晚,我没有紧张。”
“玉珉,你说谎的时候是不是在想:顾一瑟是个傻子,断然不会发现谎言。”顾一瑟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玉珉语塞。
顾一瑟转身走了,“吵过了,回屋睡觉。”
玉珉迟钝,这就结束了?
还是说,回去后再接着吵架?
女孩的心思很难琢磨,让人摸不着头脑。都说伴君如伴虎,都不如与顾一瑟做夫妻来得凶险。
说吵架就吵架,说不吵就不吵。
莫名其妙。
玉珉坐上轮椅,自己艰难地转着轮子朝回走。
走过一半的路,顾一瑟似灵魂回躯体一般醒悟过来,转头回去推着玉珉。
玉珉:“……”挺害怕的。
好在一路安然无恙,回到屋内的一刻,玉珉浑身都湿透了,看着掌心中的汗水,半晌无语。
顾一瑟与她不同,散过心撒过气,身心愉快的去洗澡了,丝毫不在意玉珉。
再度洗香香,顾一瑟舒心地爬到床上去,躺下的瞬间,舒服恨不得与被子亲吻。
半晌后,玉珉慢吞吞地上榻,躺下。顾一瑟翻身抱住她,她有心抗拒,顾一瑟嬉笑道:“你将我当作清安罢。”
玉珉冷笑:“你可真是委曲求全啊。”
“确实挺委屈的,我不在意啊。”顾一瑟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成亲了,人总会有欲望的。她吻着玉珉的眉眼,疏散自己心中的不满,“我挺喜欢你的,横竖你的白月光死了。”
玉珉气得心口疼,该说她是豁达,还是说脑子不好呢。
“如果清安还活着呢。”玉珉反问。
顾一瑟不介意,甚至发出豪言壮语:“活着也不怕,我活着,她终究是妾。”
气头上的人噗嗤笑了出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被顾一瑟百折不挠的精神感动了。
“你想多了,她活着,你也是我唯一的女人。”玉珉笑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与清安,幼时只见过几回。对了,她已经死了,你在闹什么?”
“我试试你的反应,我若不生气,你怎么会让我亲呢。”顾一瑟终于暴露自己的目的,笑得伏在玉珉的身体上。
玉珉的心情如果山峦般跌宕起伏,摇来荡去不说,顾一瑟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她,起起伏伏,胸口贴着顾一瑟的脸颊。
心口处酥痒难耐。
玉珉深吸一口气,努力化解心口处的激荡,“你、你别靠我那么紧。”
“玉知因。”顾一瑟不理会她的说辞,低声唤了两句,贴着她的心口上听着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你心中真的有人吗?”
灯火黯淡,万籁俱寂,仿若时间禁止,快速血腥的生活不见了,日子突然慢了下来,烟雨朦胧的山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玉珉难以理解她的固执,指尖轻扣在床沿上,哒哒两声,她认真回道:“我心中不配有人。”
冰冷无情的一句话,背后透着入骨的卑微。
顾一瑟一颤,“怎么就不配了,那这样,你将你心中的人拽走,把我塞进去。”
“顾一瑟,你为何想要进我心里呢?”
“你心里有钱啊。”
玉珉失笑,下一息,顾一瑟吻住她薄凉的唇角。
月色凉凉,翻来覆去,春夜漫漫。
顾一瑟含着她的耳畔,玩笑道:“你是我的金主呀。”
玉珉不懂,何谓‘金主’。
顾一瑟的热忱,扑面盖地,很快将她笼罩。她深深呼吸,心里憋得厉害,顾一瑟握住她的手腕置于头顶,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她说:“谢臣年说喜欢我。”
惊颤中的人儿顿住,眼中热意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夜色般的幽冷。
香炉内散着一缕清香,扶摇直上。
玉珉抿唇,一股热流从心口流过,很快,她望着女孩蝶翼般好看的锁骨,抬手轻拂。
玉珉的手很冷,如冷玉,瞧着荏弱可怜,顾一瑟面上的笑容深了两分,“你塞不下,旁人也能塞下,还有、还有,五公主呢。”
“顾一瑟,你的桃花可真不少。”玉珉又生气了,从小到大,养气至今,可每回都会被顾一瑟气得半死。
养气都是虚幻的。在顾一瑟面前,唯有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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