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个人是秦歆，洛晨夜不讨厌，或许她……
也是喜欢的。
秦歆怔怔看着洛晨夜，那人说得很认真，就好像怕自己不相信她一样。洛晨夜总是这样，事事都很认真，虽然是无趣了些，可这个人让人觉得心里踏实。
“嗯。”
秦歆轻轻应了一声，却又不敢多做什么。她虽然能够掌控很多事情，也能预判很多事情，可她却拿不准此刻洛晨夜的心思。
是纯粹安慰自己，还是……
“秦博士，我发现你还挺喜欢说对不起的。”
见气氛有些冷，洛晨夜难得主动打开话题，活跃一下此刻的气氛。她发觉秦歆脸上带着倦容，加上她一脸忧郁的模样，洛晨夜看着实在有些心疼。
“有吗？”
秦歆被洛晨夜这句话挑起了兴趣，认真的思考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样。她在工作上很少会出错，自然很少会道歉，似乎只有面对着洛晨夜的时候，才会变得心思敏感起来。
“有，再上一次……”
洛晨夜说到这里，耳根突然发热，可见秦歆两眼放光，等待自己说话的模样，她便说了下去：“你抱了我之后，你虽然没有说对不起，但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秦歆听完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心情轻松了不少：“你这小家伙，现在都知道揣摩我的心思了？”
洛晨夜听罢，嘴角微微勾起，神色却有些无奈，道：“我们认识几个月了，不过我对你似乎还一无所知。”
秦歆止住笑意，认真道：“你想了解我么？”
想么？想的。
洛晨夜第一反应是觉得这是别人的隐私，洛晨夜便不好过多探究。只不过，这个人背地里还调查过自己，那自己探知一下她的隐私，应该也不过分吧？
“想，你会告诉我么？”
洛晨夜还是要问一问秦歆的意见，她知道自己若是让秦歆告诉自己的话，她会这么做的。
“当然会。”
秦歆轻笑，虽然洛晨夜看起来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秦歆认为洛晨夜已经少了当初的疏离感了。
这对秦歆来说，也算是一种鼓舞。
“只是还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跟你说一些关于我的。”
秦歆说完后，就见洛晨夜缓缓点头，秦歆便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乖巧，一点都不像那个果断英明的团队大脑。
“我一直在上民学校学习，被当做重点培养对象，毕业之后就直接被指派了一个重要的研究任务，吃喝拉睡全在实验室里，整整五年。”
秦歆想了想，又道：“当我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八岁了，好像错过了好多神赐之地的事情。”
“重要研究？是什么？”
洛晨夜有点好奇，有什么研究需要把所有研究人员都关到实验室里，不让回家。
“就是进行大量的基因融合研究，争取提高融合成功率。”
“成功了吗？”
“成功了，不然我可出不来，就是融合成功了，没有排斥现象，不过会产生变异。”
秦歆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桌上的那些报告，她突然想请病假了，不想干了。
“而我是在我爸爸去世的那年开始组建自己的团队的，那年我十七岁，在神赐之地算是未成.年，所以莫甘斯收养了我。”
“为什么会想要组建自己的团队？”
这也是洛晨夜一直想问的，秦歆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为爸爸去世之前，他说过莫甘斯不简单，让我要小心。莫甘斯收养了我，身在虎穴，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这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挖出藏在莫甘斯身上的秘密。”
秦歆眼神沉了沉，低声道：“如今看来，莫甘斯的确不简单。”
而且，莫甘斯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至少这些年，他并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洛晨夜是第一次听秦歆提及秦泰，大家都知道秦泰是伟大的科学家，当时莫甘斯还给秦泰举办了一个庄严的葬礼。
当时洛晨夜只有十一岁，她还记得那是神赐之地士气最低落的时候，还有一次是马丁斯将军的葬礼。
“不过我知道莫甘斯很想得到我的研究成果，在分析基因数据和手术这方面只有我能做到最好，所以他现在还无法奈何我。”
秦歆顿了顿，轻笑道：“你问过我研究所不是也有自己的团队么，的确有，不过莫甘斯安插了一个人在我身边，想要把我的本事学走。”
“莫甘斯不信任我。”
洛晨夜现在明白了秦歆的处境，也稍微明白了秦歆的经历，顿时为这个女人感到有些心疼，也感到重重的无力感。
只因自己好像并不能帮上秦歆多少忙。
“其实我能帮你的，不多。”
洛晨夜始终有些不明白，秦歆当初为什么会招自己进团队，她该明白自己身为下民，能够帮她的地方并不多。
“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把杜鳌送回去，跟老鼠异种沟通，这一切如果没有你们，我无法得到这么大的突破。”
秦歆顿了顿：“作为唯一一个拥有飞行战机的下民，你们能够拥有更多的战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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