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这一个两个的,净留她当空巢老人了……
。……
回到自己的房间,路鹿原本已经打算好了向敖大小姐探听消息,可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却迟疑了。
近来,路鹿常常陷于一种两难的境地。少一分是不上心,多一分是困扰,她揣度不好适宜彼此相处间距的标线。
正如沙九言给到她的那些暧昧不清的反馈,让她们之间的关系看似在前进,却始终是如履薄冰地前进。
沙九言有她的顾虑,是路鹿无处下手,无法消解的顾虑……
皓月当空,慢慢探入窗口。
房间内的影像犹如一张被月光浸湿的纸,一眼便能看清夹层的肌理。
消沉这种情绪对路鹿而
言永远是短促的,暂时的消沉反而能激发她一往无前的决心。
是了,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借由洞悉人心、通晓万物的明月,她豁然顿悟。
感情又不是做实验,释放的剂量精准到毫克、微克才能达成完美的试验成果。事实上,在感情之中永远也不会存在所谓完美的界限。
如果把心动和情。动视作感性认识里毫无逻辑的一次次小爆。破,那么当你的爆。破促动着对方的爆。破,继而无限吸引和靠近时,彼此之间的化学变化已悄然而至。
“呼——”路鹿倚在窗边,吐出一口长气。
勇敢一点抛出引火线吧!本来就只是小爆。破,通过敖大小姐一中转,传递到沙姐姐那里的恐怕已经衰减殆尽了。
更何况倘若她和沙姐姐有朝一日真能过上小俩口没羞没臊的甜蜜日子,总不见得一有个家庭分歧,她就跑去敖天玲那搬救兵吧?
咳咳,比起搬救兵,“没羞没臊”这个设想显然更加超前点播……
这在她们之间会真实上演吗?路鹿不禁发出灵魂拷问。
扯风筝线一般把四处流逸的思绪收回,路鹿措辞着如何编辑这条预备发给沙九言的微信。
——沙姐姐,
擦掉擦掉!
——沙经理,
擦掉擦掉!
——沙姐理……
好么,纠结来纠结去,手指彻底不听使唤了!
单就一个称呼已经把小鹿脑搞得混乱不堪。归根结底,明明是私底下的关心,她却非要披上例行公事的假皮。
这是她第一次撇开公事,纯粹为了联络而联络,先前和沙姐姐私下见面都不是她主动促成的,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之间的羁绊足够深到她可以坐享其成了。
把心一横,手起字落,一气呵成:
——沙姐姐,听说你请了一周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作停留地把消息发出去,说要帮忙什么的应该不会冒犯吧?
毕竟如果沙九言是外出旅游散心去了,家里说不定会有需要照看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只要她时刻准备着,总有她的用武之地。
路鹿觉得自己做到了把刻意藏进无意,把异常藏进寻常。
等待消息回复的过程总是煎熬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路鹿打开沙九言送她的相
声影碟。
她已经看完了两盘,或许更准确来说是背完了两盘。路鹿通常的做法是看一段,复述一段,台词她都能记住,就是表达上总像没有抹上润滑油的齿轮,卡顿如影随形。
看来要加快进程了,都说爱看相声的人生活中没啥乐子。与其舍近求远,毋宁说小活宝想成为她家沙姐姐唾手可得的快乐。
由于心头总悬着一件事,路鹿看相声看得特别心神不宁,老时不时抽出一眼看看漆黑似夜深的手机屏幕。
可惜沙九言的回复始终未至……
这导致看完一段要复述的时候,路鹿脑袋空空。
电视画面暂停在交头接耳的观众席,路鹿瞪着电视,仿佛背书挤牙膏的小学生,颠来倒去重复她还依稀记得的那两句。
“怎么这么难呢?
说出来人都不信!”
一边机械式地循环台词,一边探出触角搜索空空如也的记忆之匣。
这可把躲在虚掩着的门外偷窥的两双眼睛吓得在眼眶里囫囵打圈。
小崽子在难什么呢?
说出来妈妈们不但会信,还会帮忙解决呀!
方才,洗完香香的路易斯被守株待兔的江七瑾截住,刚准备手拉手回房时,却听到路鹿房里传来古怪的笑声。
她们蹑手蹑脚地凑近小崽子的房门口,笑声是没有了,只隐约看见一个空虚寂寞冷的背影抽去了骨髓似的垮在床头,空气中飘荡着同样抽去了灵魂周而复始的喃喃自语。
敞亮的灯光都照不散这诡异的基调……
路易斯捂住嘴巴低呼:“崽子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原本路易斯说出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话时,江七瑾铁定会跟一句轻嘲,诸如“那是不是还得找个道士捉妖”或是“不爱洗澡的崽子身上能没脏东西么”之类的。
但此刻她的神色也不容乐观:“那倒不会,但我怀疑路鹿是不是有自闭症的倾向了……”
“自闭症???”在路易斯的认知范围内,自闭症不都是先天的吗?
像是看出了妻子的疑惑,江七瑾捞过她的身体缓缓道:“虽说自闭症不太可能后天形成,但你也知道我们路鹿打小就有语言障碍,这就是自闭症的症状之一。再加上她现在又这样神神叨叨、自言自语,极有可能正在恶化。如果一早埋下了种子,那么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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