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笑得和颜悦色, 端起一杯酒递到他面前：“放轻松, 口罩和墨镜都摘了吧。”
程先生犹豫了会儿, 下定决心后慢慢将墨镜、口罩、帽子依次摘了下来。
男人很眼熟, 常小渝边倒酒边思索她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忽然灵光一闪，常小渝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那天公交站台广告海报上的男明星，程央。
“龙大师，我想……”他欲言又止，看了眼林子衿和庄翊如。
谢先生笑道：“这两位也是天师，你但说无妨。”
常小渝将酒依次摆放在林子衿和庄翊如身边，庄翊如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她的手上，越看越觉得这双手怎么如此熟悉。
“您慢用。”
常小渝轻声细语的一句话，让庄翊如彻底明白过来。她点点头，接过酒晃了晃轻抿了一口。
谢先生余光见她喝了，满意地勾起唇角。
“龙大师，我想养小鬼。”程央狠下心单刀直入地说：“能帮我提高运势和财运的那种。”
“您已经是影帝了，还想要什么呢？”谢先生慢条斯理地问。
“这远远不够！艺人这个行业，新旧交替太快了，我要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程央眼里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疯狂：“一个影帝不够，我要在花国娱乐史上成为里程碑！”
谢先生哈哈笑了：“好。”
程央欣喜若狂，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意识到这是在国外忙问：“你要现金还是现场转？”
谢先生摆摆手：“先不急。你手上有婴儿尸体吗？最好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这样养出来的小鬼效果最好。”
程央犯了难：“没有，我安全措施很到位，就算有意外怀上的我都逼着她们打掉了。”
“打掉的胎儿呢？”
“早销毁了……”程央苦恼道：“近一年的忙着工作，没干那事。”
谢先生沉默思索片刻，忽然问：“林天师，你有办法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林子衿抬眸，没有立刻接话，半晌过后：“谢先生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
谢先生笑了笑：“这样吧，我这里有个小孩儿，虽然不是婴儿，但它挺激灵的。有它在，保管让你心想事成。”
注意到常小渝和何建强倒完酒还没走，谢先生：“你们还在这儿干嘛？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出去吧。”
常小渝跟何建强只好恭敬地退出房间。
庄翊如垂下眼帘，盯着酒杯里剩余的红酒。
相比于一楼，二楼静谧了很多。除却谢先生房门口站的两个保镖，安保就松懈了许多。
好不容易到了二楼，常小渝不会轻易离开。她把手里的托盘塞给何建强：“自由行动。”
何建强急了，又不敢弄出动静：“喂！路葭！不要瞎……”
他话才说到一半，常小渝就已经消失不见。
常小渝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忙追过去。二楼是一个圆弧形，她追着那道影子消失的方向一路小跑，然后跟进了一间房。
“路葭，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常小渝看着失踪好几天的林子佩：“林科长一直在找你，既然你安全为何不联系她？”
不同于常小渝印象中的林子佩，眼前这个似乎沉稳了不少，变得捉摸不透。
“我有我的理由，跟你有什么关系。”提到林子衿，林子佩的情绪才出现波动。
“你知道你的两个朋友，都被下了药降吗？”
林子佩眉头一皱：“什么药降？”
“看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一概不知。”
林子佩冷笑：“先说说你吧，竟然和鬼做交易，怎么，你是想同鬼打交道吗？”
她不屑地上下打量常小渝：“就凭你？小心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我还奇怪那鬼小孩儿怎么不传消息回来，是你抓了它？所以你现在是跟着谢先生了？”
“我可没抓它，是老谢抓的。”林子佩坐到书桌上：“应该要做成小鬼吧。”
“这种邪术你就看着他做？天师局的规定可是禁止养小鬼的！”
林子佩略带讽刺地看过来：“路葭，该说你天真还是蠢呢？这是在东南亚，还是一个不知名小岛。养小鬼是这里的风俗，谁家还没点供奉？”
“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我自己会和姐姐联系，就不劳你多管闲事了。”
林子佩跳下书桌，拉开房门：“再见。”
“那小孩儿呢？”
“无可奉告。”
何建强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后又转了许久，等得心焦，抽完一包烟后才看见常小渝出现在一楼大厅。
他忙走上前：“路肩，我警告你，擅自行动是要受处分的！”
常小渝白了他一眼：“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我刚才在二楼碰见林子佩了，她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常小渝幸灾乐祸得看着他：“你这几天白忙活了。”
何建强脸臊得慌，不自在得撇开视线：“子佩安全那就好，等林科长出来了我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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