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中的每一丝沉香木都暗藏着能量,司听月舔了舔口腔内的那两颗犬齿。
张嘴。
如同尖利的闪烁着寒光的刺,锋芒毕现。
尖利的刺触碰软绵的气球。洛晗阳埋起头。
——
尖刺碰到气球的某一点,气球抖动,破碎不堪,漏了气。
后颈处。
不停试探,来回辗转。就是没有彻底...
洛晗阳抓被子的手改成了小幅度的拍打.床单,无声抗议着自己的不满。
“......别动,还没好。”
背上。
司听月低哑的声音传来,“找一下位置。”
“唔。”
洛晗阳没话反驳,只好等待。
司听月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喷洒到后颈,夹带沉香木的冷冽之香,于冷和热之间交替轮转。
......
感官沉沦。
飘忽的鼻音,和动听细碎的音符,在安静的卧室里编制出一道热情的乐谱。
与它合奏的,还有“呼”沉重地呼吸,“窸窸窣窣”,“en、a”等各式各样、音调不同,却意外的交融和谐的乐器。
乐队第一次合奏,默契十足。
合奏之余,是即兴发挥的画作。
原本一马平川的白色床单上,被谁的手勾画出一片片山川河流,时而用了太多力,推出一座高耸入云的山,时而轻巧,划出一条潺潺小溪。
一袋没开封过的信息素阻隔贴被丢在无人在意的最边角落。
山川堆叠,愈来愈多,愈来愈满,交叠的人形,在画布上也愈发地乱。
时间在音乐和画作的创作中流逝而去。
......
卧室门外,无人的走廊,暗黄色地毯铺向楼梯的尽头,多了一道短发身影。
“咚咚咚。”
敲门声。
床上火热的两人瞬间凝固。
不止交.缠的动作被摁下暂停键,连欢快流淌的血液都凝固到了冰点。
洛晗阳浑身再无力,这个时候也警觉地一支耳朵,视线锁定卧室门,轻声问了一句,“谁?”
司听月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唇齿恋恋不舍地离开那片温热光滑,勉强撑起疲软的身子,与她一同看向了卧室的大门。
红门门板,门框钩花镶嵌设计,木质纹理一条深一条浅。
深色的一条往下坠落,视线也随着它,落到了门把手之上。
门把手没有动静。
先响起来的,是一道熟悉的女人说话声。
“阿月,你们俩睡了吗?”
“是我,我还是担心小洛的身体,来给她送药了,我这边有布洛芬,莲花清瘟,清热胶囊,还有过敏药氯雷他定,好多好多,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是许阿姨。心系洛晗阳的身体,她还是选择了深夜前来拜访。
洛晗阳动不了手,她只能转过脸,用尚有一点儿力气的左腿去踢身上的人,心急如焚地问她:“锁门了吗?”
她顾不上对长辈的礼貌了,这个关头,唯有锁了门才是最安全。
司听月同样记忆力混乱,要是放在平常的清醒的时候,她连走廊外摆的盆栽上几片绿叶子,都能记得分明。而现在,头昏脑胀,香气馥郁,还能说出话来都算定力足了。
视线似乎也被薄荷的清香笼罩住,迷迷蒙蒙,那门板上的门把手,在司听月眼神一刻不停地关注下,像是出现了幻觉,开始上下动弹。
紧迫感涌上心头——脑海里总有一道警铃声不断作响:下一秒,外面的人就要按下门把手,闯入进来。
“奇怪,睡着了吗,明明还有灯光呢,怎么不说话。”
许阿姨站在卧室外,嘀嘀咕咕声清晰地隔着门板传入。
司听月清咳两声,平复好自己的声线,大声说道:“阿姨,已经睡下了,我们马上关灯。”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她就努力撑着手,手臂往墙壁的方向伸,开关近在眼前,指尖一寸寸逼近,终于,碰到一抹冰凉坚硬。
“啪”。开关关闭。
最亮堂的吊灯暗了下去,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还亮着,光线微弱。
“呀,那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你们休息,不用管我,”许阿姨说,“我把药放右边的门口了。”
“我和你叔叔的房间离你们很近,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就出门喊一声,我们能听到。”
对话暂时停.下,“嘭通”,许阿姨弯腰向地板上放药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份外清楚。
“好好休息。”放完药,许阿姨最后叮嘱了一句。
再也没有声音了。
洛晗阳依然不敢动,机灵地支起耳朵,判断外头的动静。
判断着判断着。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许姨刚才说,他们离我们很近?”
“该不会就住在隔壁那个房间吧,怎么办啊?他们会不会听见我们的声音。”洛晗阳焦急问道。
司听月没有回答,她还在侧耳倾听——虽然门口的脚步声很轻,但在她的聚精会神之下,还是能听出一点儿端倪。
许阿姨是从左边离开的,左边是楼梯的方向。
脚步声由踏在走廊地毯上的闷响,化成了更干脆的,踩在木楼梯台阶上的动静。
脚步渐行渐远,往楼下的方向离开,再仔细听,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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