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第一次这么讨厌座椅，要是改成透明材质的就好了。”萧萸虽然什么细节都看不清楚, 但这不妨碍她继续扭来扭去。
林笑吟终于开口：“小萸，你要么就走过去看, 要么就好好坐稳, 像个泥鳅你不累吗？”
以前大家同住一座大宅里反而没什么机会开这种玩笑, 尤其那时林笑吟还站在萧逸贤那边，萧萸不怼她就不错了。经历了这些变故再加上在南和的愉快相处，萧萸和这位前堂嫂的关系倒是融洽了不少。
有的人, 未必适合做亲戚，当朋友可能更舒服。
萧萸当然觉得累，问题是她能走过去看吗？等她走过去了还能看到现在想看的画面吗？显然不能，要不然她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她泄力靠回座椅, 叹气：“我是真佩服慕以安, 她竟然可以几个小时这么歪着看我姐, 竟然还觉得很享受。”
丁冉冉之前不知这事, 听了萧萸的话后有些好奇。她跟在萧莼身边多年，萧萸也没把她当外人, 况且萧莼既然能让她坐这里，必然是不担心她知道些什么的。
“她在去南和的路上, 这样。”萧萸模仿起那天慕以安的姿势, 上半身倾斜, 头是明显探出去的, 嘴角上的笑最明显, 然后还要用手掩着。
显然是欲盖弥彰。
丁冉冉笑出声, 随后掩着唇：“抱歉。”
萧萸按了按后腰：“我也佩服她的腰。”
萧莼和慕以安在飞机上当然不可能做出什么夸张的举动来, 就算空姐看到会当没看到，但这不符合大小姐的一贯风格。
而且她在慕以安的怀里会情不自禁呈现出另一种风情，这是在其他人面前甚少展示的。她会觉得陌生与不安，仿佛是要卸掉所有铠甲和防护，把最真实也是最脆弱的自己展示人前。
但萧萸所见也不虚，她和慕以安的距离的确极近，几乎是额头相抵。
原本慕以安疼惜的目光只停留在她浅浅的黑眼圈上，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用手去轻抚脸庞，再之后目光就在她那张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上游走。心被这样的视线勾着勾着，忘了原本的频率。
想要靠近，却也只能靠近到这个程度。
没能做出更亲密的举动，但能真切感受并且交换彼此温度，也是件让人心安和愉悦的事。
慕以安痴痴看着她，疼惜不已：“你这次来南和都没怎么玩，工作比平时还累。”
萧莼笑得倒是比平时更甜一些：“有你这么关心我，没怎么觉得累。”
慕以安轻笑：“我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萧莼长睫毛闪动，只看着她，不说话。
过了片刻，她才轻叹：“可惜没能陪你一起玩，这次来南和是不是有点失望？”
她也没想到来了以后会发现有这么多问题，原本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照既定程序签字即可，将来出了问题肯定是萧逸贤负主要责任。但这是萧氏的投资，问题拖越久对萧氏越不利，而且她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一点都不失望，而且非常高兴，是我老了以后都会经常回味的经历。”
萧莼嗔她：“你是不是哄得有点太夸张了？”
南和虽然是个大项目但毕竟还在试营业，不少项目都没完全开放。余生还长，这里哪里就保证能排得上号。
慕以安舔了舔唇，用气声说：“我在南和有了女朋友，是我要记一辈子的幸福时刻。”
萧莼怔了一下，顿觉慕以安说的有道理。不仅是慕以安有了女朋友，她也一样。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晚栈桥周围的景色。天空、大海、海浪声、餐厅里的灯，还有和她缠绵拥吻诉说爱意的人。
“我也会记住的。”
慕以安见她像是不好意思，微微加了点力气，往她那边抵了些。萧莼耳边的长发垂落了一些下来，蹭到了她脸上。
有点痒，但更多的是心动。
“你头发好香啊。”她喃喃自语。
萧莼余光瞥见空姐已经在提醒起飞前的注意事项，几次从她们身边经过都是欲言又止，一脸不想打扰但你们真的别再继续了的哀求。
她思绪恢复清明，坐正回去时倒也应了慕以安一句：“不如甜薄荷。”
慕以安也调整了坐姿，手倒是又牵了起来。
“你喜欢甜薄荷味吗？”慕以安之前还真不知道，“好巧，我也是诶。”
萧莼深深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
慕以安见她不说话，不再逗她，紧了紧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软唇几乎抵着她完美诱人的耳垂上低声说：“我也喜欢檀木香，尤其是你专属的那种檀木香。”
萧莼心尖又是一阵滚烫，尔后带起一片燥热。总觉得过去许多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细节其实慕以安都知道，这样显得她那些掩饰很无效。
她微恼着抽出了手，在慕以安腿上轻拍了一下：“坐好。”
进入巡航后，萧莼发现慕以安变得安静，以为她困了，结果一看倒像是在思考。
她轻轻捏捏慕以安的手背：“在想什么？”
“在想这次从南和学到了什么。”
萧莼本不想在这几个小时里谈论工作的事，但慕以安主动提了她自然也有兴趣。
“说说你的感受。”
“人工度假岛的概念目前在国内属于领先，投资也很给力，暂时不会有完全匹敌的竞争对手。但因为太大太全了，什么都想有，反而突显不出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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