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打肿脸充胖子,强行叫价。
“本侯出两千金!”
南锦也有些讶异,一个小小的平城侯,居然还敢跟她抬价?
遇到这种新鲜事,南锦很开心,甚至开心到继续加价:“三千金。”
疯子。
平城侯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然而他不想落了脸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加价:“本侯出五千金!”
说出这个数目时,平城侯心里其实有些后悔。
不管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为了面子,虚掷五千金,肯定是血亏的。
不过一想到那个疯子应该会继续加价,平城候就放心了。
这次过后,他才不会傻到跟着加价,说不定对方就是蒹葭楼请来的托儿,专程过来哄抬舞女身价的。
谁知刚叫完价,珠帘后,也跟着噤了声。
平城侯顿时有些慌了,但也没想到,更让他慌张的还在后头。
片刻后,大厅内响起了几道清脆ʟᴇxɪ的击掌声。
绛袍女子拨开珠帘,眉眼秀丽天成,勾出一段笑意:“侯爷一掷千金,如此风流豪阔,我自叹不如。”
……
之后发生的事,就很顺理成章。
在众人愣得不能再愣的时候,平城侯面色惨白,强笑着让下人去各处凑了五千金。
一箱箱白银和黄金摆在大厅中央,华光璀璨,闪得宾客们根本睁不开眼。
平城侯却只能假笑着,谄媚地逢迎南锦:“既然国师大人喜欢这女子,小侯自当拍下一夜赠予您。”
实际上,众人都知道,蒹葭楼的幕后之主,不就是国师吗?
平城侯这冤大头当的,简直冤到家了。
南锦笑了笑,丝毫不带客气之意:“既是侯爷美意,我也却之不恭,便只能在此谢过了。”
那天,平城侯咬碎了一口银牙。
也是在那一天,南锦步入红帐中,将坐在床边的舞女看了半晌。
眼底含着轻慢的笑意,问道:“你会侍奉人么?”
容怜看着南锦,摇了摇头。
正如同南锦不喜欢行侠仗义的好人,容怜也不喜欢南锦。
即便容怜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南锦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眉间依然笼着一层淡淡的厌恶之意。
谁知,南锦看着容怜眼中的厌恶,再看看挂在墙上的无名剑,抬手拉上红帐,竟是一笑。
“那我来侍奉你。”
……
至于到底是怎么个侍奉法,萧瑾没敢多看。
只看见,当南锦褪下容怜的衣衫时,随意从桌案上拈了一支狼毫。
笔尖流转,轻轻扫过对方的肩膀。
捏着细笔来回勾勒,画满了大片的银蓝色花纹。
之后种种云雨迷乱,她这个局外人自觉回避。
看着天上的星星,萧瑾撑着下颔,数了个三四五六七八,紧接着场景又变了。
转瞬间,南锦出现在了蒹葭楼。虽然这次她亦是笑容满面,但萧瑾却能够看出,对方八成是在假笑。
许是由于经历过儿时的那场刺杀,之后南锦就很喜欢笑。
开心时笑,悲伤时笑,愤怒时也笑。
或许南锦明白,她能够活到今日,全凭在看见恭亲王夫妇的头颅时,能够忍住浑身的颤意,挤出一个好看的笑。
如今,南锦已经不需要强笑了,但她依然在笑。
容怜气息奄奄地靠在床边,肩膀上烙着刺青,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挣扎。
刺青勾出的图腾,看起来像是南锦那晚用笔描绘出的花纹,边缘还夹杂着银蓝色粉末。
南锦看着容怜,然后笑了笑,问身边的凌十一:“谁做的?”
凌十一沉默许久,答道:“宫里那位。”
……
宫中的宁妃娘娘,正在用豆蔻涂着指甲。
她的衣袖边缘绣了一大片桃花。阳光浅浅地照在缎子上面,映出十分漂亮的颜色,可宁妃却不喜欢。
因为桃花薄情,喜欢桃花的人更薄情。
宁妃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无情的人。但当南锦踏入玉屏殿,温和地对着她笑时,这时候她总是自愧不如的。
“三个月。”
宁妃柔声说:“算来,已经有三个月,国师大人您未曾踏足过本宫的玉屏殿了。”
南锦笑了一声:“娘娘倒记得清楚。”
宁妃叹息:“国师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时常记挂着本宫。只是不知蒹葭楼那位到底有哪处好?值得您流连忘返,念念不忘。”
“甚至不惜与平城侯交恶,也要与她共度春宵,难道,莫非您……”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宁妃未曾说出口的话。
南锦含着笑,抬起手,又放下手,自始至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宁妃来不及躲,也不会去躲,因为这一巴掌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
南锦看着宁妃脸上的巴掌印,抬起手轻轻抚过:“娘娘,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被别人跟踪。”
“更何况我是蒹葭楼的东家,近来出入几次,本也没有什么大碍。至于沈容怜,她……的确有趣。”
南锦眼底笑意渐浓,说出来的话,却满含恶意:“毕竟对于那些自诩品行高洁之人,我总是在想,这种人活在世上,一直端着也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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