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虎狼之词,萧瑾将楚韶看了好久。
直到确认自己并非听错了,才缓声问:“为什么?”
问完这一句,她又很想反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简直跟个傻叉一样。
萧瑾你做个正常人吧。
别人只是想接吻而已,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幸好,楚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听见这个问题,她将垂落的一缕青丝拨至耳后,微笑着说:“因为您的耳朵是红色的,嘴唇也是红色的……它们都是很好看的颜色。”
“所以,妾身想尝一尝。”
也是,红色的。
萧瑾的脑海里很清奇。
她将关注点放在了“也”字上。
先说耳朵,再说嘴唇。
她暗戳戳地想,莫非楚韶最原始的目标,其实是她的耳朵?
不得不说,萧瑾猜得很对。
但她也没想到,楚韶如此雷厉风行。
下一刻,楚韶就轻轻抬起她的下颔,吻了过来。
……
夏日的阳光很暖。
透过窗户的红木格子照进来,被镂空雕刻的花纹,一点一点剪成易碎的光晕。
楚韶仿佛真的在品尝一块糕点。
她捏着萧瑾的下颔,探出温软的舌,轻轻舔.舐着对方的嘴唇。
撬开牙齿,滑入更为柔软的那一处温床。
萧瑾感觉自己落进了一方水池里。
被阳光和粼粼水波包围着,沉入更为静谧的湖底。
濒临死亡之时。
却被温暖的嘴唇撬开,灌了一大口湖水和沉闷的氧气。
萧瑾第一次觉得。
就算是被人从湖底打捞起,也不会彻底得救。
搂住楚韶的脖颈。
反倒会逐渐下坠,沉没。
陷入更为温柔,同时也更为窒息的漩涡。
……
日光像是一捧珍珠,散落在二人的衣袍间。
此时是白天。
所谓白天。
便是青天白日,艳阳高照。
萧瑾的脑子里,装着很多“白日不可宣淫”、“光天化日之下莫要行那苟且之事”的箴言。
但内心的理智,终究也抵不过愈发靠近的肌肤。
以及,渐趋急促的喘息。
她相信,没人教过楚韶该如何去亲吻一个人,亲近一个人。
但楚韶已经无师自通地伸出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同时,也不知怎的。
不知不觉,萧瑾也抬起手,取下了楚韶的发簪。
乌发倾泻,坠了一地的流云。
拂过萧瑾的脖颈,轻轻垂落在衣袍间,仿佛衣袖边精细刺绣出的缠枝纹路。
情到浓时,本该发乎情,止乎礼。
但二人靠得越近,却越觉遥远。
始终不够。
始终贪得无厌,难以餍足。
恰是此时,楚韶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的手指还搁在萧瑾的玉带边,却没有再继续解下去。
萧瑾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对方的白玉簪还被她握在手中,不由得低声问:“怎么了?”
楚韶笑了笑,轻声在萧瑾的耳畔说:“门外有人。”
一阵沉默。
萧瑾放下手中的白玉簪,认真地问:“是刺客吗?”
楚韶笑得柔和:“不是刺客,但可以杀。”
片刻后,萧瑾微微地叹了口气。
她拾起木梳,简单地替楚韶挽了个不太周正的发髻,插上玉簪。
理好衣襟后,萧瑾对楚韶说:“算了,别吓白术了。”
“他还是个孩子,让他进来吧。”
……
白术,一个孩子。
但在某些时候,他怀疑自己可能这辈子将止步于少年时。
当他进了房间,感受到燕王妃和善的目光时——白术头一回生出如此强烈的预感。
一种可怕的、快要被扼杀的感觉。
天地良心,白术他真的不想进来。
但他也没想到,就算只是立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声音,犹豫着要不要进来,也是一件犯天条的事。
白术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萧瑾身侧的楚韶。
尽管萧瑾已经对王府里的人再三强调过,私下无人时,不必行大礼。
但在此时此刻,白术的心中仍然生出了一种不受他掌控的冲动。
他想给楚韶跪下。
对,就是现在。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
大丈夫能屈能伸,白术干脆利落地跪下了。
因为上一次生出这种冲动。
还是师父弄混了丹药,错把天下奇毒给他吃了的时候。
白术还是个少年。
但他已经饱经世俗沧桑,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悲凉:“给王爷请安,给王妃娘娘请安。”
萧瑾看见别人跪她,整个人就开始烦躁了。
更别说眼前还杵着个坏她好事的孩子。
虽然任务是她亲自交代的,但让白术起身的同时,仍是不由得缓声说:“白术,你这脸色,还有表情。你不说请安,本王险些以为你是来给本王送终的。”
白术起身的动作一顿。
而后再度跪下:“王爷言重了,原是属下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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