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褚慈,问道:“怎么办?”
褚慈微微蹙眉说:“监控的事让沈青鹰去做,剩下的……”她朝阴门消失的地方看去,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得重新打开这扇门。”
“怎么开?”我心道,这门如果被强行打开,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褚慈垂下眉眼,将掌心罗盘拿了出来,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一个阴气浓重的地方。”
我愣了一瞬,忽然想到那熄命火、抽魂魄的法子,说道:“难道你想逆转五行?”
“是。”褚慈说道。
我抿了抿唇,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让我来,你替我守着。”我可不想再让她冒险。
褚慈握住我的手臂,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安抚似的抚上她的侧脸,然后在她的眉梢上落下一个吻。
褚慈蹙眉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不一定只有这个办法。”
“但是只有这个方法是最靠谱的了。”我怕她不答应,赶紧又说道:“活人可比死人危险多了,所以你替我守着,我进去找闻永声。”
褚慈沉默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说道:“你别逞强,不行就换我。”
我笑了起来,说:“我可以的,骗你我是小狗。”
褚慈的眉头仍微微皱着,可嘴角却似乎上扬了一些,她拽着我的手臂把我往她怀里带,双手环上了我的腰,说道:“聂小狗。”
第71章 鬼市蛇女
今夜阴门已闭, 我们进不去,殷仲自然也进不去,要想进去找闻永声, 那就只等到第二晚。
我想不通阮却筝是怎样瞒过我们的眼睛, 她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来将闻永声的灵魂藏了起来。我蹲在地上朝那木板床底下看去, 而后在木板下看见了一张符。那符黑底白字的,看着玄乎ʟᴇxɪ得很, 我幼时在聂红淑手里见过这种符, 聂红淑不让我碰, 说是画这种阴符是要折命的, 不久前我又在古籍上见到了这类符,以命画符, 是要比一般的符更厉害一些。我伸手撕了下来, 而后递给了褚慈。
褚慈接了过去, 只看一眼便将那符揉作了一团,说道:“以后不要碰这种东西。”她微微蹙着眉, 像是有些嫌弃一般, 随手拈来一把鬼火便将这符给烧尽了。
“好。”我心道, 这玩意也不是总能遇上的。
外边忽然传来钥匙插进门锁里的声音, 只听见咔的一声, 最外面那扇铁门便打开了, 兴许是值班的护士要进来查房了。
我顿时心里发慌, 往周围看了一圈, 除了床底外便看不到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我拉着褚慈钻进了那矮小的木板床下, 两个人往墙角处靠去, 憋屈地挤作一团。
护士穿着软底鞋,走路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微微低着头朝门外看见,隐约看见了一个影子,那影子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
褚慈握着我的手不让我动,我也拿不准那查房的护士究竟走了没有,便索性把头靠在了褚慈的肩上,触不及防地朝她脖颈上啃了一口。褚慈愣了一瞬,刹时转头朝我看了过来。这情景刺激得就跟在偷/情一样,我没忍住咧开嘴角便笑了起来,还得压抑着不能笑出声。
过了好一会,我掐着手指算了一把外边还有没有人,确认没人之后才和褚慈一块爬了出去。一探出头便见对面床那病人已经醒了,正侧着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他的双目渐渐瞪大,最终大嘴一张,崩溃地大喊道:“救、救命,有鬼啊!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挥动着四肢在床上挣扎着,快速地往后靠去,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我赶紧爬起身往前一步,扯起那病人的被子来捂住他的嘴。
那声音顿时变得支离破碎,而后只剩下呜呜声,那双眼里满是惊恐,还带着点湿润,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我想刚刚定是把他吓坏了,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别怕,我们不是鬼。”
那人听后反而挣扎得更厉害了,眼泪鼻涕齐齐往外流。
褚慈忍无可忍般抬手将那人打晕了,而后握着我的手腕便往大厅的侧门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然后三两下便将门给撬开了,在我们关上门的那一刻,值班的护士也正好跑进了住院病区。
我们避开监控,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一区大楼,出去之后,褚慈便给沈青鹰打了电话,交代了一些待办的事情,而后便与我一起回了家。
家里灯还未灭,屋里屋外明暗两分。
进门便闻见鸡汤的香味,夫人笑着朝我们招手,一边将锅里冒着热气的汤给盛出来,她说道:“先生料到你们回来,提前让我炖了汤。”
褚易滕背对着我们坐在沙发上,他的背挺得很直,与平日里的姿势相比略微有些僵硬,他听到夫人的说话声后才微微侧过头,沉声说道:“回来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先去把汤喝了。”我快速瞥了一眼,看见他交握放在膝上的手青筋虬起,像是处于一种极致紧张的状态。
我和褚慈朝应了一声便朝夫人走去,我捧起桌上盛满的汤碗来暖着手,十分不好意思地又偷偷朝褚易滕看了一眼,却见他的姿态像是放松了一些。
褚易滕缓缓站了起来,朝楼上走了上去,边说道:“我们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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