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草的沉默让师知华耐心继续下降,她最后换个说法问道:“听不懂吗?就是我亲吻的那个姑娘,她,有多爱我。”
童司晴爱不爱师知华,灵草们是不怎么敢肯定的,但是她们知道,师知华肯定特别喜欢童司晴——毕竟她的问句都是那么绝对,那么肯定。
甚至……她问的是“有多爱”而不是“爱不爱”。
每一株草都有自己的想法,每株草都有自己的灵智,于是灵草在如何回话上产生了很大分歧。
一部分认为需要实话实话,但是另一部分却觉得,实话说一定会被心狠手辣的魔尊辣手摧草,不如虚与委蛇地骗一骗她,哄她高兴了,就完事儿了!
最终,就在师知华认真驻足去听时,那帮草七嘴八舌地说:
“她不爱你。”
“她可爱惨你了。”
“她对你没有任何喜欢。”
“她喜欢你喜欢得无法自拔。”
师知华:“……”
到底哪个是靠谱的?
那些意见不一的草彼此互相瞧了一眼,果断顺着对方重新说,于是又出现了这样一副完全相反的局面:
“她爱你,爱到山崩地裂壮士死!”
“她不爱你,只是单纯见色起意而已。”
“所有的海誓山盟都不及她爱你的千分之一。”
“她不爱你,你看她睡得多死。”
师知华:???
这一次,她刻意留心了一下,发现那原本持“喜欢”意见的灵草全部转变了口风,而那些说不喜欢的,也改了主意,还夸大其词地把爱情说得那么轰轰烈烈。
“居然敢戏弄本座,聒噪。”
师知华轻笑一声,果断一把火将这些知道所有秘密的灵草烧没了,她想,自己不需要知道爱意萌发的来龙去脉。
自己可是至高无上的魔界尊主,童司晴没有理由不喜欢自己,而喜欢的程度,自己也是人,可以用心亲自去感受。
没必要非要从几个小精怪地口中听来。
若是真的听了,反而辱没了童司晴那份炙热的真心情谊。
一把火之后,耳畔终于清净了,师知华又拾起了自己的本心,俯身去榻边含住了童司晴嘴唇。
童司晴是因为呼吸不畅才醒来的。
她大口的呼气,眼眸挂着泪,又被师知华轻轻吻掉。
“发生什么事情了。”童司晴嗅到了空气中的火星味儿,有点不安地问她,“是不是起火了,我怎么闻到有烧焦味道。”
师知华秾丽衣裳,柔情似水地侧卧于她身侧:“本座烧了你带回来的灵草,你会因此生气吗。”
童司晴好似没睡醒,她艰难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挖了几株草回来净化空气:“是哦,我好像带了草回来,我去看看它们。”
师知华有些无奈,看来童司晴还没有睡醒呢。
她一把按住童司晴肩头,抬手为对方整理了一下月白色的小衣:“听清楚了吗,本座说——把它们都烧了。”
童司晴“扑通”一声摔回床榻:“对哦,我刚刚没反应过来。”
“你怪我吗。”师知华嗓音懒倦,在绯色床帐的映照下,她用那极其曼丽一张脸,不慌不忙地盯着童司晴再次问道,“你为何如此好脾气,从来不和本座生气呢。”
童司晴反问:“是我脾气好吗?可是我看到素容和青临也不怎么和尊上生气啊。”
确实没有,因为通常都是师知华和她们生气。
毕竟主动和魔尊生气的,脑袋早就分家了,怎么可能发展成贴心下属。
师知华耐心同她解释:“你和她们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童司晴反问:“我很特殊吗?”
师知华眼眸睁大,学着她那天真的模样,哄小孩似的点点头:“是啊,当然了。”
童司晴再次反问:“真的很特殊?”
师知华不厌其烦地再次回答:“不然呢。”
“尊上待我如此好。”童司晴说,“我有什么理由将您和一盆野草作比呢?它们只是一些花花草草,用来观赏,用来净化污气,就算不小心起火了,尘归天地,也是它们的宿命,来年春生,再起便是了。但是知华不一样,知华是……”
是和我一样,故事里的人啊。
后半句童司晴及时住口,没有脱口说出来。
她可能真是睡糊涂了,差点没管住嘴巴,童司晴有些后怕,因为她方才叫着叫着不小心变了称呼,由“尊上”直接变成了“知华”。
这会不会忤逆到对方啊!
由于童司晴平日里在心中这样想对方,所以方才半睡半醒地不小心叫出了这两个字。
完蛋!
童司晴急忙住口,把脸埋进软枕:“尊上,对不起。”
师知华也一下子被她这个称呼搞晕头了,在位这么多年,她作为魔尊,无人敢直呼其名地来一句“知华”,这还是头一次。
也就童司晴敢这么没大没小。
可是……师知华一点儿脾气也没有起来,因为对方叫得太顺其自然了,好像她日日夜夜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她们似乎是耳鬓厮磨的道侣,一起生活了岁岁年年,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
尤其是两人现在还在床笫之间,这种道侣才能一起呆的地方,这样叫……
师知华心漏了一拍,鸦睫震颤,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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