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拿起伊冯的卷子开始看，不到一分钟，常樂就见她捏碎了一根粉笔。
阿门。
只有大小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贺小满和常樂都以为诺雷希很快就会回来，但直到她们两个先后交卷出去，都没能见到他的身影。
出门后常樂打开通讯水晶，果然看到了伊冯的消息——大小姐在群里问诺雷希在哪儿，但没收到回复。
常樂立刻私聊她：【怎么样？人是昏迷了吗？在哪个医疗馆？】
伊冯回复得也很快：【没找到！】
常樂：【？！！】
伊冯说：【恶魔老师把全校的投影都看了一遍，发现是诺雷希自己跑出去了，现在是考试期间，他不能离开岗位，所以我就带着尤拉爱琳她们去找了。】
【我们去过他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但是他不在，现在正在附近排查……你说他到底跑哪儿去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考试都不参加了？】
常樂要是知道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了。
她回了和好的，转头看向贺小满：“我们先去科尼利厄老师那里看看！”
贺小满闭上眼睛，耳朵轻轻颤动，用内力感知着周围的声音。
听觉像是某种透明的小动物，沿着走廊一路狂奔。附近的各种声音被放大了几倍，它穿过教室里落笔的沙沙声、走廊窗外树叶摇晃的哗哗声，一路来到办公室里，找到了正在打电话的科尼利厄。
“嗯，你们班的，现在还没找到……你别担心，等考完试我会一起帮着找的……嗯嗯，你好好休息……记得盖好毯子……嗯……找到了我……我们会联系你的……”
听觉有点疑惑——这么温柔的声音真的属于科尼利厄吗？
贺小满睁开了眼睛：“跟我来。”说完拉着常樂的手向办公室跑去。
办公室里的科尼利厄刚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正捧着通讯水晶回味里面乔伊丝没睡醒的柔软声线，突然办公室的门被“嘭”的一声推开，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差点把通讯水晶扔了，抛了好几下才接住。
他怒气冲冲地看向门口：“进门前不知道敲门吗？！”
常樂说：“对不起老师！我们太着急了！”
科尼利厄把通讯水晶别回胸前，慢条斯理地说道：“又是你们啊，为那个小……”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贺小满，改口了，“小朋友来的？”
常樂：“……”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想叫小废物。
科尼利厄说：“你们来找我没用，我看不到校外的情况。”
常樂：“我是想看看他走出考场后的场景。”
科尼利厄随意地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堆考场监控里一抓，有着诺雷希的那张画面自动放大，开始播放记录。
视频中诺雷希从考场出来，先去了趟卫生间——卫生间里肯定是没有监控的。期间又有一些人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常樂还看见了自己。
诺雷希确实是比她先出来的。
在她进去后没几秒，诺雷希深色匆忙地从卫生间离开，径直离开了学校，路上并没有和任何人产生交流。
常樂觉得卫生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所以诺雷希才一出来就急匆匆地走了。
科尼利厄说：“好了，就这些，你发现什么了？”
常樂比划了一个长方形的手势，问道：“这个东西，能不能一直对着卫生间门口？”
科尼利厄用看变态的表情看着她。
常樂无语：“我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对了老师……”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您还记得之前欺负他的两个人长什么样吗？麻烦您帮忙看看他们会不会从里面出来。”
科尼利厄稍微坐直了身体，把画面定格在男卫生间门口。
画面一帧一帧地过去，很快诺雷希推门而出，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两个男生一前一后走出了厕所。
科尼利厄暂停了画面：“是他们。”
第79章 跟踪
科尼利厄的监控摄像头十分清晰，放大后甚至能看清学生们的表情。
视频定格两人勾肩搭背的身影上，他们望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连贺小满都能察觉出他们笑容中的恶意。
科尼利厄“啧”了一声，翘起二郎腿，惊奇道：“你是怎么发觉的？”
常樂神秘一笑：“直觉。”
科尼利厄翻了个白眼：“你的直觉无法作为定罪的证据，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不要耽误我的工作了。”
常樂说：“如果能证实是他们在搞鬼呢？”
科尼利厄挑挑眉：“我只负责学校内部发生的事情，校外之事概不负责。”
常樂叹息：“看来只能去找乔伊丝老师了，虽然我也很不想吵醒她，但是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科尼利厄坐直了身体，干咳一声：“不过……你们要是在校外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常樂为难道：“我们还是……”
科尼利厄冷下了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把我想得那么糟糕啊老师。”常樂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一只纸老虎，根本就不会对乔伊丝的学生做什么，完全就不怕他，“我就是想知道这两个人的班级而已。”
科尼利厄又翘起了二郎腿：“不记得了，可能是三班的，也可能是四班的，当然，五班也不是不可能。教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向来不记废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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