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赵瑜再不敢找没有名气的导演了，那些有名气的团队又看不上小工作室，说她们是小作坊。
能碰到乐以秋这个拍摄出《孤城》的导演，随手拍一部小短剧，里面的两个女主在国内尽管没有特别火，在国外的人气却特别高。
一部小短剧，就能捧出来两个差点儿二线的艺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剧能做到的。
三线顶的艺人可以成为一部B级网剧里面的女主，A级项目有一个好经纪公司的情况，说不定能争取一下主角。
这也是乐以秋当时把那两位推给夏天娱乐，而不是空空娱乐的原因。
以空空娱乐现在的情况，只会拖这两位的后腿。
而赵瑜想让她给空空娱乐调教出来两个可用导演的事情，她是有些忐忑的。
她自己都没有出师呢，怎么教别人。
于是她请教了一下涂老师，老师跟她说：“你的水平跟你师姐差不多，她都教了好几个学生了。”
但个人水平跟教学没有关系，有的人自己水平好，就是不适合教学，这种也是有的。
涂盛跟她讲了一些心得，她自己回想了老师教自己的那些过程，还重温了那些教材，心里才稍微有点底。
被赵瑜的电话吵醒后，剩下的路程，乐以秋一直在想拍摄的事情。
到家后，她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未读信息，没有一条来自林夏宁的。
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剧组应该下班了的。
她先是关上手机，然后又把手机打开，给林夏宁发送了短信。
——我到了。
分开时林夏宁的犹豫，给她对这段感情的坚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她以为，哪怕林夏宁不主动，但至少不会退缩，她们当初说好的不是吗？
今天林夏宁的回答没有明显的退缩，可给人的感觉很犹豫，犹豫就很有可能会退缩。
连探班她，都成了需要犹豫的一件事吗？
一路上五个小时，林夏宁一条短信没有发，这让她觉得，是不是长时间的分离，让她们的感情淡了。
她想问问林夏宁，到底是为什么。
她等了二十分钟差不多，林夏宁没有回信息，她干脆去洗澡了。
回来后，发现林夏宁在五分钟前回了信息。
——我刚刚睡着了。
乐以秋先是气愤，已经回酒店了，为什么一条信息都不给她发，随即心里涌上慢慢的心疼，那一点点的气愤直接消失了。
是啊，林夏宁拍戏到那么晚，应该很累吧。
——累了吧，早点儿休息。
——还好。
她看着对方的回复，微微叹气，她早知道这个人就是这样冷淡不是吗？
只是那段时间，她们太过亲密，距离拉近后，林夏宁的疏离感就消失了。
她们太久没见面，电话的时间也很少，会陌生很正常。
乐以秋在心里找到了理由，立即又发了信息过去。
——视频。
林夏宁秒回——好。
乐以秋马上拨通了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屏幕上出现熟悉的身影，林夏宁正端着一杯水小口抿着，脸色看起来很疲惫，半干的头发散落在肩上，额前还垂落着一缕碎发，她把水杯放下，把碎发撩到耳后。
乐以秋注视着林夏宁的一举一动，然后往沙发上靠了靠，“是不是没有吹头发。”
“嗯~”林夏宁有些刚睡醒后的娇声，里面还带着些许的鼻音。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她心里再多的气也没有了。
乐以秋的性格向来不会藏着掖着，主动说起了在剧组的事情，“我说让你杀青探班我，为什么犹豫。”
林夏宁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
“我.......”
她没有催促，也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是静静的等着。
林夏宁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说，半响才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最近太过亲密了。”
“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觉得的？”
乐以秋不太明白，她们亲密挺久的了，这个感觉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
难道是她在国外的时间太久，长时间的异国，让对方产生了陌生的感觉，又开始想她们的关系是不是不适合太亲密。
林夏宁抓住了杯子，就那么放在手里握着，“520，这是情侣过的节日。”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情侣，不应该过着这个节日？”
“嗯。”
乐以秋简直要被气笑了，她以为自己策划了一场浪漫的约会，原来林夏宁就是这么觉得的吗？
她强忍住内心的怒气，“你开心吗？”
“什么？”
“我问你，那天你开心吗？”
“开心。”
林夏宁的诚实，让她好受了许多，乐以秋控制住了自己急切的心情，放缓了声音，“林夏宁，不要想那么多，我们约定好的不是吗？”
“可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每天晚上睡前，我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林夏宁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痛苦，“我好想你啊，乐以秋。”
“你来探班，我很开心，终于见到你了，但......”
林夏宁顿了一下，“但我怕自己把控不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乐以秋突然懂了林夏宁会多想的原因，因为太想念了，又无法把人拥入怀中，大脑就会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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