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深吸一口气，这多冒昧啊。
“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刚才我从那边掉下来, 然后......”
沈星赶紧放开手, 一边解释着一边比划着自己掉下来的方向, 同时还往后退了一步。
顾清霁伸手拉住沈星的黑色西装衣领, 把人停在了茶几边，没让这慌不择路往后退的小傻子掉下茶几。
“好了，说正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系统要把你带去哪里？”
顾清霁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在空中卡成马赛克还在断断续续播报禁止违规通知的系统。
沈星循着顾清霁的目光看过去, 低眉想着什么。
之前是沈星鲁莽了，沈星为了在系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攻击系统, 甚至没用时间去思索。现在看来她考虑的实在不够周全, 差点酿成了大错。
“我攻击了系统, 并且发现可以汲取它身上的能量。系统应该是要把我从小说世界拉到系统空间。在系统空间，我在小说世界产生的改变都会失效。”
沈星说着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谢谢你......”
顾清霁听完沈星的话，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她轻轻往系统的方向抬了下头。
“它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星再次抬头看向系统，心里估算着时间发现系统应该也快恢复正常，不过这个世界不用卡着BUG谈论系统，也不用在意这些。
“只要小说世界里出现一些不允许被描写的东西，它就会像现在这样进入一种半掉线的状态。”
“你再攻击它试试，看看这种情况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清霁话音落下，沈星的刀刚抽出来，系统就摆动着恢复了正常，默默飘到了墙角的位置。
变量消失了，顾清霁看着系统，脸上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
“你刚才说的不允许描写的东西都有什么？”
沈星听到顾清霁的问话，眼睛快速眨了几下。
“例如一些亲密接触，就像刚才那样，还有......”
沈星话还没说完，眼睁睁看着顾清霁往前一步，拉起她的衣领。
沈星两只眼睛瞪大了几分，看着顾清霁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
“这样够吗？”
系统刚恢复正常没多久，又发出几声口口，卡成了马赛克。
顾清霁松开拉住沈星衣领的手，修长的食指在有几分愣住的沈星肩上点了点，又指了下墙角的系统。
沈星看向顾清霁的眼睛，虽然顾清霁没说话，她却从顾清霁眼里看出了一句话。
上吧，皮卡丘。
沈星把那专属于唐刀的火焰唤出，使其将唐刀环绕，随后便腾空砍了过去。
唐刀砍到马赛克上，依旧像之前一样汲取着能量。
沈星没挪开劈在系统光团上的唐刀，扭头看向顾清霁。
“没什么变化。”
顾清霁目光在沈星和系统光团身上点过，她望向窗外夜幕上逐渐消失的裂缝，思考着两者之间的关联。
她沉思片刻，红唇缓缓吐出几个字。
“停一下。”
沈星不明白顾清霁的用意，但还是收回了唐刀。
沈星停止攻击系统，天空中渐渐消失的裂缝似乎也陷入了停滞。
“继续。”
沈星闻言又劈向系统。
几乎是同时的，那些深不见底的可怖裂缝就像被缓慢缝合，夜空一点点恢复原来的样子。
顾清霁看着远方的裂缝，转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顾清霁从单身公寓那间小小的屋子里移动到了广阔的天际，她浮空站在在一道裂痕边，那被撕裂的极暗中伸出了手。
那是顾清霁也无法触及的禁域，仅是片刻，顾清霁就察觉到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在快速消散。
这是世界运作规律之外的东西，它本不该存在。
顾清霁垂眸，瞬息之间返回了单身公寓。
顾清霁把目光移回沈星和系统身上，得出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结论。
沈星灵魂受损时世界出现了崩坏，而当她获取能量时，那些崩坏的裂缝开始消融，
这个世界的存在跟眼前的小作家，息息相关。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是虚构的，或者说是是被创建的，那沈星恐怕就是能量的供给方。
而沈星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
在今晚顾清霁知晓沈星姓名的那一刻，顾清霁察觉到了自己和这方世界的联系更深了。她隐约有了调动世间一切事物的能力，却又不得要领。
沈星和系统出现在这个世界以后，谜题就像毛线团露出的那一条毛线，越扯越多了。
顾清霁的目光在和马赛克搏斗的沈星身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这条信息告诉沈星。
“这个世界明明是由你创造的，为什么你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么弱？”
沈星没能立刻理解顾清霁的意思。
“虽然大纲和人设都是我写的，但是因为我没有写得很详细，出了点差错。我虽然是神，但这里满地都是神。”
顾清霁一听就知道沈星理解歪了，她轻轻飘到沈星身侧，近距离看着沈星刀下的马赛克。
“不，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能量的来源，就是你。用凡人可以理解的话来解释的话，你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顾清霁一句话不算太长，其中蕴含的信息硬生生让沈星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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