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恩那一声死字像是要嚼碎牙齿，他一把拽住林方晚的衣领， 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你到底认不认开？”
“不让！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凌希！”
“哼， 果然是为了那个狗屁老情人， 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毁了我的行动， 我会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乔总， 你给我等着。”
李颂恩气急败坏的威胁着， 他不敢往深处想。
若是计划失败，被乔狄的人带回翡冷翠，他的命运就只剩被恶犬撕碎这件事了。
林方晚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她依旧顽固的抵抗着：“你可以随便对付乔波尔， 但不能动凌希。”
“不可能， 凌希是乔波尔唯一的软肋，我只能从她下手。”
“我说了，不能动凌希！”林方晚很清楚，只要上了乔狄的船，就没了回头路。
当利益和感情摆在面前时，有的选择是身不由己的，实力雄厚的乔狄是唯一能帮她解决债务危机的人。
只能动粗了。
李颂恩抬手一把抓起林方晚的头发，用力的撞在门上，林方晚想要推开她，可根本使不出力气。
林方晚眩晕的趔趄着步伐，她试图站稳却根本招架不住李颂恩的粗鲁。
李颂恩故伎重演，又拎住她的衣领朝着门狠狠一撞，林方晚扶着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哼，不识抬举的臭婊子。”林颂恩用脚踹了踹没有动静的林方晚，骂骂咧咧的吐着唾沫星子。
临走前，李颂恩特意为凌希准备了大礼，他拿出手机录下了林方晚晕死过去的视频，嘴角扬起阴暗的笑容。
潜入渲城自以为是的精心谋划，终于伺机拉开了生死帷幕。
……
真是难得称心的一顿晚餐，凌希和乔波尔说笑着离开餐厅。
到了停车场，乔波尔才意识到自己的车被秦韫开走了，她只能跟在凌希的身后小声询问：“方便送我去公司吗？我让曲烨在那边等我。”
凌希有些意犹未尽，似乎不想太早和乔波尔分开。
看着凌希陷入沉思，乔波尔误以为她不愿意，便改了口：“算了，我打车过去就行。”
凌希微怔，深怕乔波尔执意这样的决定，急忙反对：“何必那么麻烦，我直接送你回家就行。”
脱口而出，凌希才反应过来，这样好像很容易卖掉楚曦。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时忘了接下来的对策。
乔波尔诧异，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凌希主动送自己回家。但更多的是欣喜，因为她在凌希的脸上寻出不舍分开的情绪。
“好啊，你送我。”乔波尔星眸微弯，一口应承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怀疑。
凌希装作不知的样子，先行上了车：“那你帮忙指路吧。”
让凌希意外的是，乔波尔所谓的家并不是自己的小区，而是市中心外环的一处富人别墅区。
听着导航提醒，凌希适时的聊起渲城的房市楼价：“听说这里的房价随随便便一平都得好几万，不过环境是真的好。”
乔波尔的胳膊抵在窗边，这样能撑着她的脑袋，更好的欣赏凌希的侧颜。
听到凌希的感慨，她只是淡然一笑：“如果你喜欢，可以搬过来住，反正我一个人挺无趣的。”
“一般这样的对话，主人家顶多是盛邀做客，哪有一来就是请人拎包入住的？”
凌希的手自然的扶着档位，不禁打趣，乔波尔便跟着握住了她的后背：“那是因为你的存在于我而言非比寻常。”
凌希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回握住，指尖轻轻摩挲着乔波尔的掌心：“那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我们到底属于怎样的关系？”
乔波尔盯着那灵巧又好看的指尖，这样的问题赋予出难捱的微笑：“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我们比以前更好。”
“你觉得相处融洽就好……对了，你好像很喜欢叫我狗东西？”凌希的语气依旧是温柔里裹挟着漠然，谈不上动情，索性换了更轻松的话题。
“那是因为之前的你很调皮，总是惹我生气。”
“那你喜欢狗东西还是现在的我？”
乔波尔举起凌希的手凑在脸边蹭了蹭，目光有些黯然：“我都喜欢，狗东西更可爱，而现在的你有距离感。”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说法，明明以前她会骚扰狗东西，会情不自禁的去亲吻拥抱，狗东西嘴上叫嚷着不合适，但总是默认着她出格的亲密行为。
如今的凌希会主动牵她的手，会舍不得分开，会提议送她回家，会聊起彼此的关系该如何定位。但彼此隔绝的距离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凌希感受着乔波尔的怅然失落，思考着该如何缓解这样的气氛。
乔波尔不想她有负担感，于是改口回答：“可是不管你是怎样的状态，都改变不了你对我的吸引，我喜欢你，未知全貌的抑或是原本真实的，我都喜欢。”
每每听到乔波尔不留余地的告白，凌希总会找着说辞转变话题，今天却是例外的，她聊及了重点：“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
“为什么会这么问？”乔波尔是惊异的，但她没有回答凌希的问题，反而抛出了疑问。
凌希无奈的摇头：“只是偶尔会有莫名的熟悉感，但记忆没能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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