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又往衣服里爬了几分，自己腰肢上的两只爪子也就跟着握紧了几分。
紧张又……期待？
墨柒挑眉，被她愉悦到了，也不再弄她，将怀里蠢兔子的下巴捏起，瞧着兔子红晕的眼尾，微微勾唇，一点点贴近，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半晌后，她满意地搂着熟透了的蠢兔子躺入被中，安抚性亲了亲她的眉心，示意她该睡觉了。
但是羞答答的小兔子好像有什么事儿要说，并未像往日一般听从她的话，反倒是捏着她的一角扯了扯。
墨柒轻轻哼了下，表示疑问。
她还以为樊笙是要跟她坦白天皇山的事儿呢，结果却是听见了她闷声小心地问着自己：“你可不可以……以后每天亲我一下呀？”
嗯？
墨柒眉梢一动，凝视着她，并未一时作答。
她的目光自那双染着水雾的琥珀色瞳孔滑到了她此刻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脸色意味不明。
樊笙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禁愣了愣，雪白的肌肤有染上了红晕。
“是额心！”
她有些嗔怪地瞥了墨柒一眼，抬起指尖捂住了嘴巴。
不是嘴，不是嘴！
但是……如果是，也、也可以。
小白兔眸色一暗，手心下悄悄地伸出了舌尖，在唇瓣上划过，唇齿间还残留着她的柒柒的味道，叫人着迷。
“好嘛。”
小家伙这几天摸清了些她的一点儿喜好，立刻软下了眉眼，又轻轻扯了扯她的一角，呢喃撒娇。
已长成的清冷的音调竟被如此运用，真真叫人把持不住。
反正墨柒眉间一动，盯着她的脸，脸色柔和了些，缓缓应了。
“睡吧。”
她垂头，顺着怀中人的意，在樊笙额心留下轻柔一吻，语气温和。
这一次，傻愣愣的大红兔乖顺地躺下了，抱着墨柒的腰肢，盯着咫尺容颜，也小心凑过去留下了自己的气息，随后满足地阖上了眸子。
再睁开眼时，她们已经在天皇山附近了。
墨柒瞧她睡得香甜，也就未曾将她叫醒，直接点了穴，让她继续睡下去，给白白香香的兔子穿好衣袍，抱着人直接去了天皇山。
她懒得看某人拙劣地掩藏了，索性来天皇山一探，反正纵使她如今实力大不如前，但是护着一个樊笙，应当足够了。并且……樊笙需要一些历练。
这个孩子心还是不够硬，杀人时尚有犹豫，处理事情更是不曾那般果决。
墨柒喜欢这个孩子在她面前的娇憨，却也不满她某些未历世俗的天真。
这种天真很容易让她自己受到伤害，所以樊笙必须在这一路上得到成长。
在墨柒看来，没有什么比在鲜血中成长得更快了。例如她的酌儿，便是如此。她的酌儿在战争中成长极快，哪怕是严苛至极的墨柒在心底也是对她很是满意的。
樊笙睁眸时瞧见的便是这昏暗阴冷的地方，不禁有些愣怔，随即也便猜到了这里是哪儿，便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墨柒瞥了她一眼，瞧着她颇为失落的模样，眉间微蹙：“怎么了？”
樊笙闻言抬眸瞧了她一眼，唇间嗫嚅了会儿，沉默了半晌，才轻叹了一声道：“我太过无用，每每让你劳累奔波。”
“我也想护着你，可是如今却只能躲在你身后，叫你身陷险境……”
她轻声说了一半，却又顿住了，不再开口，眸中光亮黯淡。
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修为全无，依靠拖累墨柒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此时说与这些言语，都好似有些虚伪不堪。
樊笙都不敢去看对面人的面容，沉默地垂下了眸子，有点儿难受于自己的无能。
然而就在下一刻，眉心上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觉，樊笙一怔，耳畔就传来了墨柒平静淡淡的声音。
“若是我不喜欢你，那我管你去死。”
“现在我心悦于你，才会百般照顾，这些事情实为自愿，与你无关。”
“你也无需自责。”
墨柒眉眼认真地盯着她看，对上了一双陡然亮起的眸子，好看至极，仿若星河倒映。
这是她素日喜爱的一双眼睛，不复方才的黯淡，让她神色温和了一些。
墨柒本就是这样的人。
曾在攻占讨伐东域家族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女子，那女人莫名地痴恋与她，百般纠缠，日日诉说心悦之情。
那时的墨柒正是刚刚开始谋划讨伐，一切都还在算计之中，所以尚且不能对她如何，毕竟她出身不错，为世家嫡女，备受宠爱。墨柒想要将这些世家一网打尽，前期功夫自然不能少做，也曾一时示弱过，以换取松懈之心。
女子纠缠，无孔不入，甚是聒噪，又有家族做背景，墨柒不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的计划。于是竟也容忍她多时，直到不久之后，世家聚宴，正是鸿门宴，却叫她讨得好处，局势扭转，将那些人一个个斩杀殆尽，收拢各家地盘，这才是她的奠基之战。
那世家女的家族正在其中，墨柒丝毫未曾手软，凡所不服者皆杀无赦。
女人曾泪眼朦胧，痛苦又怨恨地问她：“你为何这般狠心？！”
“你明知我爱慕于你，又为何如此心狠！”
那样一个美人露出这般伤心的神色来，身子摇摇欲坠，何人得以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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