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意先一步岔开目光，摸了摸鼻子，问：“要不睡觉吧。”
“妈妈让我们节制，没让我们克制。”
这回程亦歆吸取教训，把门反锁上了。
折回到床上，打算好好摁着自家乖小鹿酱酱酿酿。
膝盖才抵在床垫上，就被人拉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她成了下面那个。
只见池意娴熟地拆着包装套上，程亦歆要开口就被以吻封缄。
“……”
哪里乖了！又在扮猪吃老虎！
好歹也是遵从了妈妈的嘱咐，“节制”了些，在12点前结束这场酣战。
“困了。”程亦歆半趴在床上，语调懒懒的，“我想喝水。”
“我去倒。”池意直起身，湿巾在她手里形成一个抛物线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老俩口已经睡了，楼下亮着一盏夜灯，听到声音的大黄站起来，摇晃着尾巴跟在池意身后。
等待水开的时间里，池意环顾四周，是很有生活气息的中式家庭装修。
家里的陈设很温馨，就像自己家一样，在父母过世后很久的现在，池意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存在。
是有父母在的“家”，而不是冰冷又空荡的大房子。
等不及池意回来的程亦歆下楼找她，看到池意站在烧水台前发呆，电子屏幕显示的水壶温度已经降到了98度。
“水还没烧好吗？”
“烧好了。”池意迅速回过神，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又混冷水兑成温水。
程亦歆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了小半杯，把杯子递给池意，“我不喝了。”
池意把剩下的温水喝完，又倒了一杯水打算放在床头，等程亦歆半夜醒来口渴可以喝。
程亦歆关了大灯，夜灯小小的一盏，能照亮的位置只有那一角。
她牵着池意的手往楼上走。
“我开手电筒。”池意说。
“不用。”程亦歆用力扣了一下她的手掌 眼睛习惯黑暗之后能看清楚大概的轮廓
说：“我记得路 你不记得 以后慢慢就记得了。”
…
程亦歆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拿到国际大奖了 获奖的作品是她完全没有印象的剧名 倒不如说应该是梦里胡诌出来的。
她站在台上的第一件事便是邀请池意上台 在全场人的注视下 高调亲吻身边的人。
全程不需要任何言语 便收获了全场的掌声。
因为太激动 程亦歆身体痉挛了下 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
外面的公鸡开始打鸣 尾音绵长。
程亦歆坐了起来 还没从梦里的喜悦抽离出来 呆愣了下。
半梦半醒想到 自己似乎曾经许诺池意等自己拿到梦寐以求的国际大奖就公开 找到手机正想询问李文静之前说国际电影节申请参选的结果如何。
就看到李文静昨晚睡前给她发消息 告诉她被刷下来了。
因为今年国际高分好剧太多 加上国内影视行业这几年本不景气 没什么好剧本 她理所当然被刷下来。
“……”
真叫人难受。！
第104章
两人起了大早,吃过早餐后，带着程妈妈包的饺子去了爷爷家。
到家时奶奶恰巧外出浇菜地了，只有爷爷在家。
爷爷盯着池意看了看,在池意自报家门后才慢慢想起来,之前池意来过。
“哦哦。”爷爷点点头,“你这次来玩多久啊？”
因着程亦歆的好友从没有来过年的情况，爷爷便以为池意又只是来旅游的。
“爷爷。”程亦歆与他解释,“池意来我们家过年。”
爷爷歪了下脑袋，有些不理解,在他的思想里来家里过年的更多的是孩子带回来的另一半,从没见过带朋友回家过年的。
“哦，好吧。”爷爷还是接受了这件事，说：“那歆歆有时间带人家出去玩,看看咱们这的风景，别老闷在家里。”
“知道啦。”
又过了一会儿，爷爷问：“小池今年多大了？谈对象没有？”
这个问题池意上一次来便回答过,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能够理解。
她又回答了一遍：“过完年二十六，有对象了。”
“那你有没有合适的给歆歆介绍一个，歆歆也该嫁人了。”
“爷爷。”程亦歆嗔道，“不用介绍,我有对象了。”
“哦！？”爷爷一下坐直身体,问：“好事啊！他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夺命三连问。
程亦歆没想到爷爷会一连抛出这么多问题,还是逐一回答：“她在公司上班，比我小两岁，结婚还太早了，不着急。”
先给老爷子打一剂预防针,免得以后出柜信息量太大消化不了。
“谈多久了？”
“半年了。”
“哦哦。”爷爷摸了摸下巴，“那还是再相处看看，看定了再结婚。年纪小，不好。”
说完话锋一转，看向池意：“小池什么时候结婚？”
“我也不着急。”
爷爷似乎还打算八卦对象的话题，浇完菜的奶奶回来了。
程亦歆如释重负在心里吐了口气，和奶奶交代了带来的东西处理，拉着池意出门。
“中午回来吃饭啊！”奶奶追出来问。
“不吃了，奶奶。”程亦歆转头回道，“我们一会儿要去寺里，可能在那儿吃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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