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曦摇了摇头,“也许娘是对的,有些因果,我是逃不开的。”
卫东权看着女儿,“今后你都要以这幅面孔示人吗?”他并不是很理解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曦点头,“有些事情,我不愿做,但我不得不去做,便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接纳,但无论我是谁,我都是您的女儿。”
半刻钟后,厨房的饭菜呈上了桌,卫东权便拉着卫曦回到了饭桌。
介绍府里的变化时,魏清并没有跟着一起,今日的家宴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午饭。
这一家人因为她的出走,已经很多年没有坐在一起用膳了。
卫曦离开之后,魏清便进入了朝廷的中枢机构,金海的稷下学宫,是赵世杰为了陪养心腹人才将她调任。
卫氏几兄弟已分家,嫡长袭爵,自此靖国公府就只剩下了卫东权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空宅,望眼欲穿。
“已经有很多年,咱们一家人没有像今天一样坐到一起吃一口热饭了。”卫东权感慨道,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烈酒伤身,父亲少喝些酒吧。”卫曦劝道。
卫东权摊了摊手,“为父不常饮酒,今日是高兴。”
魏清瞧着,随口说了句,“明知自己有痹症不能饮酒,还要一时兴起,别老了留下病根拖累儿女。”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卫东权高兴道。
“瞧把你高兴的。”魏清道。
卫东权又夹了许多菜到卫曦碗中,并询问道:“这几日不着急走吧?”
卫曦摇头,回道:“朝廷的章程繁琐,没那么快。”
“那好,这几日就在家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跟为父说。”卫东权道,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叮嘱道:“你回来的事我告诉了族内,你那些弟弟妹妹听说你回来了,都想见见你呢。”
卫东权有兄弟几人,各有儿女,卫曦在年轻一辈中是最年长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到成年还未成家的,“你离开后,你几个弟弟和妹妹相继都成了家,最大的,连孩子都有膝盖高了。”
听到此,魏清有不同见解,“你不必催婚,晨儿是我的女儿,是靖国公世子,将来成就远不止于此,岂能拿来与他们做比较?”
卫氏一族,只有卫东权作为大学士在文坛之上有所建树,也是当世文学大家,除此外,他的几个弟弟都十分平庸,年轻一辈中也没有什么杰出的才俊,故都早早听从了父母的安排。
卫东权的意思,明显是想要抱孙子了,毕竟靖国公府人丁稀薄,已过天命之年的卫东权也开始盼望儿孙绕膝的热闹了。
面对爹娘不同的理念,卫曦安抚着父亲,“爹爹,等天下安定了,儿定将良人带回府中,到那时,咱们府里就热闹了,在此之前,您可得把身体养好。”
“那是,”卫东权说道,“至少也得见一见我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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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辘□辘~
马车停在刑部门口,萧敬忠与妻子李氏从大牢内出来,与刑部几个官员说了一席话后拜别。
萧念慈见到父亲出来后,满怀自责的跪了下来,“爹,娘,都是孩儿们错,无端牵连你们,让你们受牢狱之灾。”
萧敬忠扶起女儿,父女两紧紧相拥,萧父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宽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萧念慈随后泪目道:“都是因为孩儿,十三叔他才会…”
萧敬忠轻轻拍打着女儿的肩背,“老十三的事我知道,你没事就是为父最大的幸运,他也做到了对为父的承诺。”
“先回家吧。”
“好。”
在返回金海的途中,萧敬忠询问起了永兴陵之事。
萧念慈与父亲说起了金海棠,但没有把她与卫曦联系在一起,也许是她心中的不确定,也许只是她不想说。
“□□高皇帝所刻的玺就藏在圣祖的梓宫内,只是当我们发现时,恰逢章直用火.药炸陵,南门坍塌牵连到了墓室,整座永兴陵都没有幸免,永兴陵下面有无数条地下河流,那玉玺便随着棺椁冲入了水流中,孩儿发现时已来不及。”萧念慈的怀里有一只铜炉,尘封了千年,重现光明,但她并没有向父亲说起。
“那金海棠呢?”萧敬忠问道,“金海棠究竟是什么人,你可曾看清他的面目?”
面对父亲的问话,萧念慈再次回忆起那日墓室中的画面,自己抱着铜炉沉入水底,暗河水呛入咽喉,堵塞了她的呼吸,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慢,就在将停止之时,她感受到了一股温暖袭遍全身,冰凉麻木的双唇被柔唇覆上,当她想要睁开眼睛看时,却被一股巨大的水流吸走,等醒来时自己已是身处在客栈之中。
萧念慈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已恢复正常的红唇,“我被地下河卷走,安国公世子在江河下游发现了我,那金海棠一直戴着面具,便也认不得她到底是谁。”
可那分熟悉的气息又作何解释,萧念慈自己至今也没有弄明白,她不了解金海棠,也不知道老天师那一辈的故事,因为于她而言,老天师百岁寿命,所处时代太过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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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七年冬,朝廷下旨释放船王萧敬忠,并处置与永兴陵相关的官员。
巩县知县受章直影响被撤去知县一职陵护军指挥使也被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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