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盼兮暴露,那她是女子的身份,也会被悦禾轻松猜到。毕竟普天之下,可没有哪个男子,会在娶妻后,还与母亲睡在一个屋里,再者那个「落红」,也会被确认为癸水。
盼兮道:“怎么,你害怕了?”
“那倒不是,若非齐皇多事,谁想一脚踏进这个污浊之地。”
盼兮抿嘴轻笑,“小阿卿,我还当你是改了嘴硬的毛病,没想到是我原先看错了。”
“我哪里嘴硬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小阿卿下回,还是别用为好。”
被戳穿了心思,时卿的脸有些微微泛红,“我..”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因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都显得是欲盖弥彰。
“小阿卿,也怪我平时未教你这些,你爹当年所赠,皆为我所喜,不若你也效仿效仿?说不定就能将悦禾公主给哄好了。”
时卿一声轻笑,“怎么送?把我这颗项上人头送给她?”
盼兮抿了抿嘴,故作认真道:“为博红颜一笑,甘愿赴死,倒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时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母亲,你就别打趣我了。”
盼兮微微转动着茶杯,目光看向了远处,叹道:“情这一字最难琢磨,以为设了相思局,但殊不知,自己也已是局中人,困住旁人的同时,也困住了自己。”
“母亲是觉得我这个法子不好吗?”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念之间,一念之差,好与不好,随心而定。”
“母亲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会有如此感叹?”在时卿的记忆中,盼兮鲜少感叹些什么,不免打趣道:“莫不是母亲这回出现,是要去还情债了?”
情债啊..
盼兮不免想起那个人来,背了这么些年,也该是时候去解决了。
盼兮敛下心神,指尖轻点时卿眉间,假装嗔道:“现下是在说你的事儿,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
盼兮话锋一转,“不过,这悦禾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时卿打趣道:“怎么,想让她给你磕头敬茶?”
“那倒不必,云兮山庄不整这套虚礼,当年我也从没给我婆婆敬茶。”
“是是是,谁敢让您敬茶。”
趁母亲还没走,时卿赶紧问道:“母亲是否与齐皇相识?”
“他呀..认识。”
“母亲与他曾是朋友?”
“朋友?呵,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让人瞧了都生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皇子,可惜武功不行,人也蠢了些,皇子身上的坏毛病更是不少,还有那过世的燕帝,也是一丘之貉,我不愿同他们玩。但他们却总缠着我,怎么都赶不跑,平日里更是没少斗,实在是烦人,再后来,朝中动荡,他们便各自当皇帝去了。”
与时卿原先想的一样,齐皇果真是觊觎母亲。
时卿道:“江湖传言,当年在洛阳城的湖边,顾盼一夜连杀了数十口人,这究竟是谁在栽赃母亲?”
“你是说那件事啊。”盼兮将茶杯缓缓放下,“当年那个伪君子本欲许我为后,可我又岂会看上这等废物,他也拦不住我,我走时便打伤了几个人,许是他恐传出去失了面子,便杀人灭口吧。”
“说起来,我已许久未见他了,他现下是怎样一副尊容?”
“老了,头发白了,只比那些老者好上稍许。”时卿柳眉微皱,“母亲说的老朋友,不会是他吧?”
“他可不配。”
时卿点了点头,放心了稍许,她又问道:“那母亲可识得悦禾?”
“识得呀。”
“何时识得的?”
“昨日街上。”
..
既然在此之前不曾相识,那这就奇怪了,为何悦禾对母亲的执念会这般深?
“母亲可曾去过后宫?”
“我去那里作..”盼兮停了,因她想起了一个人,而她也没必要跟时卿隐瞒,老实道:“去过。”
“那母亲可与楚贵妃相识?”
盼兮不解道:“什么楚贵妃?”
“就是悦禾的母亲。”
盼兮摇了摇头,“我那回是去寻人的,但在后宫之中,我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谁?”
“想来是一位后妃,同我一样,生得极为招人,让人移不开眼。”
盼兮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脸,虽戴着人ꞏ皮ꞏ面具,但她自己的容貌,已经刻入脑海。
虽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时卿难免还是白了她一眼,“母亲生得倾国倾城,又哪里有人能与母亲相比。”
“若小阿卿能换个表情,兴许我听了会更加欢喜。”
盼兮起身道:“好了,不同你闹了,我去瞧瞧小阿月,都出去好一阵了,怎么还不回来。”
时卿颔首,后背又靠在长椅上,欲闭目养养神。
盼兮还没走几步,便顿住脚步,又扭头看了看时卿,再想到悦禾,莫非她见到的那位后妃,就是时卿口中的楚贵妃?
而悦禾则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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