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抓到人前,本宫怀疑任何人,况且,一个康乐能看住谁?”
倒不是悦禾看不起康乐,而是康乐确实好糊弄,在她手下,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逃脱。
“是,司音这就派人前去。”
司音转身正欲离开,悦禾的声音便传入耳,“你说..这会不会又是一场苦肉计?”
司音面向悦禾,也知其说的是时卿,“可若三番两次用苦肉计,未免也太过愚蠢了,司音觉得,驸马爷是个聪明人。”
悦禾淡淡道:“正因她聪明,在那种情形之下,这个法子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若是换做本宫,本宫也会这么做。”
若只单单论黑衣人,那便只有两个问题,究竟是欲盖弥彰,还是真如司音所言,是在挑拨。
可若是加上时卿的举动,那便耐人寻味了,那一剑很是巧妙,人的颈脖处有动脉。一旦割破,便会血流不止,可黑衣人却避开了,甚至到最后只是皮外伤,当然,这也能够用黑衣人想保命来解释。
脖子上的伤痕,足够用来跟黑衣人撇清关系了,可时卿为何还要替她挡下那几枚她本可以躲过的飞镖?
时卿的举动,看似合理,却又存在着疑点。
司音很是不解,“驸马爷并没有非杀殿下不可的理由呀。”
那双含情深眸看向司音,“本宫何时说过她想杀了本宫?”
司音更不明白了,黑衣人提剑闯入屋内,明显是意在悦禾,而悦禾又始终怀疑黑衣人是曦月,“那是?”
“或许是想知道些别的,比如..本宫会不会武。”
司音眉头紧皱,知道殿下会武的,除了她,便是贵妃娘娘了,“驸马爷怀疑了?”
悦禾摇了摇头,“若证实黑衣人是曦月,那便能证明,本宫在时卿面前露了破绽。”
悦禾顿了一下,又道:“可是..她到底为何要为本宫挡下那几枚飞镖?一眼就能看破的苦肉计,很拙劣呀,一点儿都不像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来的。”
司音的目光紧锁悦禾,注意着她的情绪,“或许殿下多心了,许是驸马爷真的爱上了殿下呢?不愿让殿下受半点伤。”
只一道眼神,便让司音感受到了压迫感,她垂下眸子,也知道悦禾是厌恶那所谓的爱,更不愿相信时卿是出于爱。
司音硬着头皮道:“若驸马爷真的爱上了殿下,那于殿下而言,岂不是更好?”
“如此,殿下便能牢牢地将云兮山庄攥在手里,对殿下的计划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悦禾收回视线,又看向了时卿所在的房间,幽幽道:“你说的不错,但人心可是会变的。”
话音刚落,悦禾的脸上便重新挂起了笑容。
时卿望着头顶的幔帐,比起悦禾猜来猜去,她倒是悠闲许多,若是此时再来些瓜果,那便更好了。
不论如何她怎么做,悦禾都会怀疑,区别只在于多与少。既然要怀疑,那她便为其多制造些疑点,而那个最重要疑点,便是爱。
她故意挡下的飞镖,除了爱,悦禾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
但悦禾这个人偏生不信爱,所以她会怀疑,一旦怀疑,便是注入信息的开始,有时拙劣的手段。可是最能迷惑人的,尤其是像悦禾这种聪明人。
翌日一大早,司音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是曦月确实一直待在康乐的公主府,连柴房门都没出过,只是昨日夜里,康乐与芝朱连滚带爬从柴房那儿跑出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而这一切,恐是曦月所为。
悦禾可没兴致细听康乐的事,既然曦月一直都在康乐的公主府的话,那昨夜的黑衣人,便是另有其人了。
只是真是如此吗?
倘若调查无误,那么那个黑衣人到底会是谁?
悦禾缓缓呼出一口气,也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反正她总是会将人揪出来的。
“驸马可醒了?”
司音道:“醒了,尚在房中用早膳。”
“今日的药可换上了?”
“还未换。”
悦禾起身道:“走,去驸马房中。”
时卿方喝下一口粥,便见悦禾来了,她忙放下手中的勺子,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夫人。”
见时卿要下床,悦禾阻止道:“夫君快待在床上别动。”
时卿倒还真乖乖地不再动,“夫人可用早膳了?”
“一时急着来寻夫君,倒还没来得及用膳。”
“正好,夫人快陪我一道用膳。”
说罢,时卿还往里挪了挪,为悦禾让出了一个位置来。
时卿拍了拍那个位置,笑着看向她,眼中蕴含着期待,“夫人快来。”
在床上用膳,悦禾倒从未这么做过,但也不妨一试。
司音接过丫鬟手中的勺子,为悦禾盛了一碗粥,又对那丫鬟道:“去命厨娘再多备几个菜来。”
悦禾脚步轻移,“不必了,本宫早膳所食不多,一碗粥便够了。”
丫鬟为悦禾将鞋褪去,她上了床,在时卿身旁坐下,司音将粥放至悦禾面前的小方桌上。
时卿将悦禾面前的姜丝调换到自个儿面前,“记得恒王说过,夫人不喜姜丝的味道,今日的粥清淡了些,吃些别的爽口咸菜,也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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