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差点忘了最要紧的事。”容因说,轻轻拍了拍脑门,“我应该要去一趟北京,到时候得辛苦你一点。”
乔言爽快颔首,应“行”,问:“出去旅游?”
“不是,怎么会。”容因说道,如实告知,“到那边探望亲戚,我爷奶今年搬过去定居了,以后随我小姑她们。”
容因家的情况较为复杂,往上一辈属于重组家庭,容因她爸是容奶奶的大儿子,与第一任丈夫婚后生下来的,另外两个姑姑则是和二婚丈夫,也就是现在这一任的孩子。
由于早些年的隔阂矛盾,容因她爸与她爷奶不是特别融洽,但容因跟那边的关系还不错,两方的往来交际还是较为亲近。
这栋老房子就是爷奶留给容因的,俩老人家前几年搬到上海大姑那里养老了,不打算再回来长住,便把房子留给了容因。
如今他们转至北京了,小姑那边想让容因过去陪陪老人,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
容因交代了一堆事,担心届时乔言一个人应付不来。
乔言说:“放心,肯定完成任务。”
容因叮嘱:“有事可以联系我。”
乔言问:“哪一天过去?”
“最迟后天。”
“这么赶。”
“本来也是突然来电,我奶生病了。”
“咋了,啥病?”
“不严重,”容因说,“和你姥姥差不多,记性变坏了。”
乔言:“是得去一趟。”
交接完毕,容因放松了些。
后半天又是各忙各的事,来回打转。
晚一会儿,乔言给徐子卿发了条消息,表示今晚要回西井大院,这几天多半会待在家里。
乔言让徐子卿帮自己留饭,厚脸皮点菜,想吃夫妻肺片了,请徐子卿下班路过卤肉店买一份。
徐子卿上班期间不咋回私人消息,只在五点半冒了个泡,示意晓得了,没多久还发来一张买到夫妻肺片的照片。
有了前一晚的“经验”,乔言仍是九点准时开溜,一路“飙车”,火速就到家。
但她今晚不去周家了,安生窝这边热饭吃,到点了再上楼躺尸玩手机打游戏,把窗户大打开,人也坐窗前,搬一张老人椅就曲起腿缩在上头。
这天的周希云没加班,日落前到家,吃饭,洗澡……快十点了洗完出来,本打算睡了,一转身就无心瞅见对面的那位。
两个房间亮堂堂相对,各自都能清晰看见另一边的景象。
相比起昨天,今夜的乔言装扮有所不同,挺别致,口味着实清奇:她穿的连帽睡裙,浅灰色宽松款式,帽子是长耳朵兔子,周边带白毛的那种,最中间多出俩浅黄的小揪揪,像是两颗丑不拉几的烂牙齿。
乔言一手打游戏,另一只手浑然不觉地逮着衣服的哪里使劲捏捏,其中一只兔耳朵便倏地立起,直直往顶上冲,接着再软趴趴垂落。
有墙壁的遮挡,周希云看不出乔言怎么弄的,从这边只能瞥见某人的两只耳朵轮换着立起又落下,左右蹦跶的阵势比过年还欢快。
周希云驻足原地观看半晌,不明白这是在干嘛,转而还是做自己的事。
夜晚宁静安然,两边互不干扰。
算是较为和睦的一天,比前一晚好点。
如果不是上床前,对面有东西砸进来的话。
啪的一下,那玩意儿差点砸窗户玻璃上了。
周希云身形顿了顿,应声望去,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一颗紫皮糖。她转回身,不解地捡起那颗糖,望向斜对面。
乔家那边,始作俑者这会儿笑吟吟,上半身都支在窗台上,手上抓着一包零食,还十分不自觉地冲这边招手。
某人似乎不认为半夜扰民是种过线的行为,晃晃袋子,做了个口型,意在问吃不吃。
周希云肯定不吃,于是不搭理,关上窗户。
乔言倒不介意她的冷淡,趁还能相互看到,赶在最后一刻咧咧嘴,莫名就乐得慌。
不管这是何意,究竟要做什么,周希云到时间就歇下了,不长期熬夜。
而这边熄灯后不久,对面没一会儿也黑沉下来。
真是难得,夜猫子转性了,头一回睡得这么早。
当是乔言一时兴起,偶然无聊了才这么干,周希云没太在乎,翌日还是将重心放在工作上,不关心那位。
后一日,乔言依然归家。
换了身新睡衣,比前一晚的顺眼些,绸缎面料。
这位今晚还是折腾,继续扔糖。阿尔卑斯硬糖,葡萄味。
周希云发微信,开门见山问:「有事?」
乔言回复:「没啊。」
周希云:「?」
乔言坦诚:「都是我姥买的零嘴,分你一点。」
送吃的方式挺独特,次次都是砸窗户,每回仅一颗。
分明是刻意找存在感才对。
周希云对她的话一句不信,只道:「我不吃那些。」
乔言秒回:「行吧。」
乔言:「看来你没这福气,注定该我独吞。」
乔言:「姥姥还让分一半给你来着。」
那包零食的确是姥姥买的,姥姥也确实亲□□代分一些给周希云。老人家还当她们是小孩子,出去逛街遇上了就买了百来块的。
周希云放下手机,任由乔言如何处置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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