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载一丝目光都没给我，她的表情就像周围都是陌生人一样，冷漠。
会议结束，我率先起身离开。
西服外套在吃早饭的时候沾到了污渍，开完会才发现，去洗手间补救一下。
徐厚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隔间，我冲好马桶洗手的时候她正好出来。
我故意洗的很慢，想等她说话。
她也故意似的慢慢走向洗手台。
我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流水温度低，虽是夏天也有些受不了。
徐厚载洗手，对我视而不见。
咳。
“下班后有空吗？昨天都没来得及叙旧。”
徐厚载没想到我会搭话，她石化了。
她笑的像个渣女：“行啊，也好多年没见了。”
40.徐厚载变了，又说不上来哪变了。
小姨说她没谈过恋爱，那她怎么跟个渣女似的。可能小姨的情报有误，可能徐厚载谈了不少女朋友，可能徐厚载早就把我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
我又躲在办公室的窗户里偷偷看徐厚载，她和同事说话时笑的那么纯良，可一对上我就变得冷漠又虚伪。
我竟然还有点喜欢她那副渣女的样子。
可恶。
下班，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徐厚载突然变得严肃。
我也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徐厚载在办公区等我，我出来后和她并肩走。
这时公司基本已经没人了，电梯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
徐厚载又在板着脸。
“我们去哪吃呢？”我问她。
她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随便。”
“那我们去公园？我还没有逛过这里的公园。”我观察她的脸色，依旧是处事不惊。
“嗯。”
公园人少，在那里可以更好地谈一下。
告白的事不能太急，万一她早就不喜欢我了呢。
我问徐厚载有没有谈恋爱，徐厚载语气轻松：“没有。”
我盯着自己的手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你呢。”
“什么？”
“你有没有谈恋爱。”
她是在问我，她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我……”我对上她波澜不惊的眸子，私自行动的手已经覆到了她的手上，她的眼睛深邃无比，我没有勇气说“我喜欢的是你”，“我这三年很累，一直，一直在想你，我走不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手也悄悄地撤回去了。
徐厚载：“什么意思。”
听不出她的语气，是不是我的话让她苦恼了。
我回答：“没什么。”
41.我向小姨再次确认，徐厚载确实没谈过恋爱。
我：“你怎么知道的？你一直在她身边？”
小姨：“见面喝酒的时候厚载喝多了，哭着说想搞李山池。”
我：“……你确定是想搞李山池而不是想搞对象吗？”
小姨翻白眼。
我得采取点行动，不然就会有人捷足先登。
于是第一次约饭之后，我开始追徐厚载。
上班关心她爱护她照顾她找她叙旧。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在追她，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迟钝的徐厚载，攻势要猛烈一点。
我在众同事面前约她吃饭，我要表明情况。
42.中午我们一起吃了公司附近的酸菜鱼，徐厚载被辣的眼睛通红。
回公司的路上，她的眼睛好了一些，不断摆弄着手机。
“跟谁说话呢？”
她眼睛抬都没抬一下，“小何，在问我吃的怎么样。”
我装作不经意地瞟了眼她的手机，还真是小何。
“徐厚载，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她还是没抬头。
我继续问：“那你心动吗？”
她终于抬头了：“还行。”
啧。
“厚载，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她愣了片刻，手机也关了。
我主动拉她继续走路，说出来后心情舒畅了不少，天多么蓝，云多么白，今天的我们是多么般配。
第15章 爱人
43.我和徐厚载说晚上一起吃饭。
回到公司后，我进我的办公室，她做她的小报告。
自从再次遇见徐厚载，我干的大多都是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又在偷偷看徐厚载了。
“叮咚——”特别关心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忙打开徐厚载的聊天框。
徐厚载：三年前为什么出国。
我定了定神没停留：因为爸妈发现我喜欢女人。
没过多久，徐厚载又发来一串省略号。
李山池：你不信？
徐厚载：有点儿。
我深呼一口气，继续回复她：你是不信我喜欢女人还还是不信我喜欢你？
徐厚载：都不太信。
现在轮到我无语，我酝酿片刻。
李山池：我喜欢了你八年，你不信也没用。
我放下手机看向窗外的徐厚载，那人已经红了脸庞，正用手掩耳盗铃般的捂着。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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