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看到朋友恋爱脑是这个鬼样子，真是要命。
何瑶觉得头疼。
沈芷柔却异常冷静地反问她：“好多影视作品也好，小说也好，甚至就是现实生活中也好，都是因为主角没有嘴，不知道沟通，才产生的误会。哪怕是当年我到最后也没有问出口，现在我长大了，有机会了，是不是得问个答案，而不是让误会留在那儿？”
何瑶听着，觉得也有道理。
乔恩也可能是为了加菲猫跑遍了所有宠物店，但因为加菲猫不问，所以它永远也不会知道乔恩付出了什么。
但同样的，何瑶没有被糊弄过去：“你怎么之前不问，一起甜甜蜜蜜在温泉酒店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海亚那一次，自己喝醉了，问了多少，听了多少答案已经记不清。
温泉酒店这次她问到宋怀玉回来的原因就已经心满意足。
她为什么没有接着问？
她可能是担心这一问，连现有的甜蜜都会失去。
沈芷柔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着宋怀玉的聊天框，连能聊什么都不知道。
她过于小心翼翼，怕自己哪一句说得不对，宋怀玉就会再次离开。
可是这样小心翼翼维护的关系，真的有意义吗？
一时的满足和无限的内耗，真的值得吗？
如果是七年前，她可能会说：为了宋怀玉的话值得。
但现在的她想说：自我感动，对自己和宋怀玉都没有好处。
沈芷柔不说话，还把车开得很慢，何瑶也不说话，给沈芷柔思考的时间。
越野车抵达黄诗蕊给的地址。
这是沪城的一家顶级酒吧，平日里就聚集了各种富二代。今天被黄诗蕊包下，这就是今晚全场黄小姐买单的财大气粗。
停车场里全都是些高调的跑车。
沈芷柔这辆越野车停进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芷柔拿着合同和一份由何瑶挑选的礼物，何瑶的手里则抱了一束花。
毕竟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礼物和花是基本礼貌。
酒吧里和平日里不太一样，整个场面都被特地布置成为黄诗蕊庆生的模样，灯光和舞台全都是配合黄诗蕊服装定制的。
真正意义上的挥金如土。
沈芷柔盘算不出这一晚上黄诗蕊要烧多少钱。这么一想，她买版权这么痛快，也是理所当然。
“沈老师！”黄诗蕊被众人簇拥着，却一眼就看到了沈芷柔走进来，愉快地来打招呼。
她甚至有一个随身麦，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移了过来。
沈芷柔只是跟何瑶配合着把礼物和花递出去。
黄诗蕊身边的助理把礼物和花收走，也把合同收走放好。
黄诗蕊肯定也知道这些礼物和沈芷柔的心意无关，所以她丝毫没有纠结，甚至没有好奇包装纸里是什么，笑着招呼沈芷柔和何瑶坐下：“这边这边，知道你们不喜欢太吵闹，就给你们单独安排了一个卡座，先坐着。想喝点什么自己点，我迟点再来找你们玩。”
说完，这位穿着一身钻石装点定制长裙的交际花，跳着碎步又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
她现在很享受这样的视线。
沈芷柔没能抓住和黄诗蕊交流的机会。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很难聊其他的。
她也不急，跟何瑶一人点了一杯无酒精饮料。
等沈芷柔跟何瑶逐渐习惯这个生日party的内容，DJ开始播放更加刺激律动的音乐，不少人走到舞台中央开始跳舞。
何瑶这个社牛倒是挺喜欢的，但是得陪着沈芷柔坐着。
这可是沈芷柔最讨厌的氛围。她抵着头，抵触地揉起了太阳穴，想着再坐会儿就找个借口溜走。
直到听到黄诗蕊喊出一句：“诶！怀玉你来啦！”
沈芷柔才猛地抬头。
真的是宋怀玉。
她风尘仆仆的，像是刚从村里赶出来，穿着最寻常的T恤和牛仔裤，和这个生日party的风格格格不入。
但在沈芷柔的眼中，她依旧是最耀眼吸引人的。
宋怀玉的嘴唇轻启，但离得太远，没有话筒只能借着黄诗蕊的麦听到几个尾音，应该是些客气话。
黄诗蕊没有在意，笑得挺开心，并且对宋怀玉身后，推门走进来的人说话：“哟，真是意外，林越泽你也来了。”
！！！
沈芷柔皱起眉头来，盯住了宋怀玉身后高个子的男人。
男人推开门的手上，有一条说不清是纹身还是疤痕，一直从虎口开到手臂的痕迹。
林越泽！
他是林越泽，当年的那个人是林越泽。
沈芷柔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和周围吵闹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鼓点碎碎的落在耳边和胸口，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沈芷柔动作幅度之大，吓了何瑶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见到仇人了吗？”
沈芷柔的眼神冰冷：“对。”
“啊？”何瑶只是开玩笑的，哪能想到沈芷柔认真回答了。
舞池里的热情还在继续，人群将沈芷柔和宋怀玉相隔两端。
宋怀玉的视线扫过来，稍微停顿了一刻，便移走了。不知道她是看到自己了还是没有看到。
林越泽跟在宋怀玉身后，两个人没进卡座，而是走到了吧台处，直接跟调酒师要了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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