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手点了点兔儿山,“先行援助此地,同时夺回官道,是否可行?”
燕铮回道:“可行。先前我就有此打算,但困于柃桥关兵力有限。”
吴沛上前道:“将军,朝廷的命令……”
黎遥君抬手制止,说:“燕将军,此次需借你麾下将士一用,因为,他们较甘州士兵更加熟悉山间作战。”
“好!霍建!”燕铮回身叫来副将,“你去点上五千人马!”
“是!”
“吴沛,点齐步兵七千,射手三千,骑兵一千,随我去兔儿山。”
“张许。”黎遥君转身,“你留在这,将柃桥关周围官道的胡人击溃,在我们回来之前,协助燕将军守住柃桥关。”
“是!”
待整兵完毕,柃桥关的两名校尉带兵随甘州援军前往兔儿山。
京城的早朝上,几名官员又起了争执。
“圣上,那黎遥君已不是第一次违反军令了,此次更是抗旨,实乃大不敬!”岑立祖说。
沈如霖道:“岑大人,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她如此无法无天,若误了战机,谁来承担,是你吗!”
沈如霖被指了鼻子,怒道:“兔儿山的胡人已退回庆河,粮草也已运进了柃桥关,岑大人既觉得她无法无天,为何你不去上战场,你若去了,胡人一定吓得从此龟缩草原,再不敢出!”
“你!”
“岑大人,眼下咱们该议的是,是否要令禾州城的守军北上。”卢衍说道。
“可黎遥君这般决断,迟早埋下祸患!”
“好了。”皇上开口说。
盛鹤羽暗自摇头,岑立祖这个性子,实在是令人头痛。
东宫
听完任中元所言,书房中的几位幕僚面色各异,宁宣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黎遥君能做出这等事来,恐怕父皇并不意外。
“殿下,陶进益即将退伍回京,吴沛升任副将后,圬城军中参将一职尚有空缺,无人填补。”任中元说。
沈知看了看他,不等他开口说出下一句,便道:“此事兵部自有安排,或以主将举荐为参考,任兄就不必操心了。”
“沈知,你我同为殿下做事,为何你总是针对于我?”
周平康笑道:“任兄,现下已有一个黎遥君了,且圬城的两名副将都是她的亲信,军中容不下咱们的第四个人了。”
“若再多一个,于殿下就不利了。”一灰衣文士说道。
“我赞同段兄。”沈知摇扇道。
“他才来几天,他能懂什么。”任中元转过头去。
段寻笑笑,“任兄说的是。”
任中元不再看他,心道,段长业过世后,段家早已不如往日,他这儿子,不过是想借攀附太子东山再起罢了。
柃桥关
“小临……小临!”
夜里,黎遥君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
“将军,你怎么了?”吴沛问。
她慢慢坐起来,将脸埋进手掌,“无事,你接着睡。”
隔日,牢笼旁看管的士兵往一名将领装束的胡人脸上泼了一瓢水,见他醒了,回身道:“两位将军,请。”
“拖出来。”黎遥君冷冷道。
那胡人嘴里喊了几句,燕铮问向身后懂胡语的霍副将:“他说什么?”
“他说,不管咱们问什么他都不会答的。”
黎遥君走近,看了看那胡人身上的鞭痕,冷笑道:“还是轻了。”转身从炭盆中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抬手就往那胡人胸口按了下去。
胡人将领惨叫不止,随后恨恨地瞪着她,牙关紧咬。
“会弹琵琶么?”
看管的士兵一愣,没懂黎遥君话里的意思。
燕铮却是一惊,她所指的弹琵琶可不是弹奏乐器,而是浸竹司的手段,将人双手绑住吊起,以尖锐匕首在肋骨间拨动,酷刑之下,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将军,用这等酷刑恐怕不妥。”燕铮说。
黎遥君回道:“我明白燕将军心中的顾虑,可眼下问出胡人的兵力分布和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才是关键所在,用什么方法,不重要。”
见士兵摇头,黎遥君走了几步在一旁坐下,“那就继续拷问吧。”
一个时辰过去,那胡人昏昏醒醒,依旧没有吐露半个字,燕铮皱眉看着,按这架势怕是再过上十天半个月也问不出东西来。
黎遥君耐心渐失,站起身说:“裤子扒了!”
燕铮愣住,不知她要做什么。
下/身一凉,胡人将领顿时疯狂挣扎起来,奈何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柱子上,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黎遥君抽出马刀,抵在那胡人下腹,“霍副将,请你告诉他,我数二十下,若他还是不说,这命根子可就保不住了。”
霍建瞪大了眼睛看向燕铮,股间不禁一紧,迅速将她的话转述给对方。
“一。”
那胡人仍是不停挣扎,嘴里频频怒喊着。
“二。”
燕铮眯了眯眼,这法子虽偏激,但对方如此惊慌,或许真的有效也说不定。
“三。”
脸上忽地被唾了一口,黎遥君擦净唾沫,不屑道:“四。”
过了一会,牢笼边的士兵偷偷抹了把汗,黎将军这行事未免也太瘆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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