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步天歌来说,时间的流逝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非但得不到一点缓解,反而更难受了。
直到,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她听不清,模糊的像是濒死时的幻觉。
勾魂使者,还是真的黑白无常?
这九州大陆,真的有地狱吗?!
忽然,冰凉的触感在唇边辗转,然后随着喉咙一直向下,这给步天歌带来了极大的舒适感。
耳边的声音也越发清晰起来。
“涂罗姑娘,涂罗…巫宁,她怎么还不醒?”
“伤的太重了,就算喂了药也要等药效上来啊!”
“什么破药,药效这么慢……”
“巫衣,你这什么眼神,我不是你家少主你就能这般瞧不起我是吗?别小瞧了本少主的医术。”
“那你就快一点啊。”
“我已经用了最大的剂量了,可药又不是酒,不能多吃。”
“……”
“……”步天歌。
别在她耳边吵成一团啊!
不过,能吵的这
么有精神,说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清凉感逐渐传遍了四肢百骸,很舒服的感觉,极大缓解了她的疼痛,步天歌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
巫衣发现了这一点,也不和巫宁发火了,连忙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涂罗姑娘,你怎么样?好一些了没有?”
步天歌没什么气力开口,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但她看到了巫衣的伤,苍白的脸上大伤小伤好几道,但最大的一道伤口就是右脸上的一道,从眼角直到下巴。
“你呢?”
她嗓音干哑,不太好听。
巫衣挠挠头,她不怕疼,更可况比起疼来说,能活下来,能赢,足够了。
巫宁小心翼翼的扶起步天歌来。
巫衣战斗了一夜,伤势过重,她跟过来,就已经实数勉强了,再多的,她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将步天歌背在背上,离开这深达上百米坑洞的重任,也就只能交给巫宁了。
但,这么深的坑,都是她砸的吗?!
步天歌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想,疼痛过后,强烈的倦意袭上脑海,让她意识模糊起来,趴伏在巫宁背上,昏昏欲睡。
不远处,两个满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那一族的的巫族族人将另一个深坑里的巫彻拽了出来。
动作暴力,通红的目光里凶戾暴虐,满是杀意,算头攥的死紧,要不是还要将他带回去,他们恐怕早就忍不住一拳砸死这叛徒了。
巫彻还活着,甚至他的状态比步天歌要好的多。
他也不在意身边这两个巫族的暴力对待,只是看着巫宁背上的步天歌,巫彻满脸鲜血,哈哈大笑:“巫宁,你的医术起比你爹都要更出色了。”
竟然能解开他下给各族族长们的毒,让那帮老东西们加入战场。
但巫宁没有理他,巫彻也不在意,他又转头看步天歌,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会成为这个变数,我早该杀了你的。”
巫衣脸色一怒,正待要开口时,步天歌慢慢睁开眼:“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
你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步天歌知道,巫彻口中的他指的是常引,一起合谋盗取大巫九凤之血的常引。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但步天歌想,那不重要,因为和她无关。
“这个评价啊!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她和常引一点也不一样,步天歌不讨厌这句话,昏沉沉的意识让她再度闭上眼,之后巫彻又唧唧歪歪说了什么,她就彻底不清楚了。
整整燃烧了一夜的赤焰烈火终于也随着那激战的落幕而渐渐平息下来,浓烟滚滚,随风而逝,残留下的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残骸。
还有遍地满目的残尸断臂。
但,天亮了。
……
步天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梦。
不同于这十年一贯以来的噩梦,这次解决了巫妖之力的心头大患,和白听雪的再见也没有喊打喊杀,你死我活,仿佛就此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她由着疲惫下来的意识身体,也下意识忘了自己的处境,睡的很香。
当然,这个梦的内容,也很好。
嗯,就是好的有些过于羞耻了点。
不过步天歌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大概意思就是她弑师叛门的误会解除了,和师尊步君河一起回了太初,双双抱得了美人归。
看看,她多尊敬师长,连做梦都不忘了自己的师尊。
然后她和她的白师姐日日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形影不离,你侬我侬。
那小日子,只有三个字能形容了。
美滋滋。
步天歌嘎嘎的笑,双眼放亮,兴奋的将白听雪推倒,就是这床不怎么样,太硬了。
换掉换掉。
她压上去,亲亲这,亲亲那。
听听这人急促的喘息。
望望这人红晕染红的绝色脸庞。
最后又仔细瞧了瞧她双眼迷离的魅惑模样,步天歌这小心脏是噗通噗通的跳飞快。
情不自禁的低下头,重新贴上身下这人冰凉的唇瓣
那滑腻的触感不管曾经多少次,但每一次的碰触都让步天歌心醉神迷。
伸出舌尖,将这人的牙齿撬开了一抹缝隙,她钻进去,抓住她的小舌,邀请她一并共舞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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