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哭什么？”
季行一低垂眉眼，语气低落：“为了生她，阮诺受了很多罪。我在旁边看着，都心惊肉跳……表姑，你说我是不是太混账了，阮诺这么小，就因为我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
沈烟看着素日一向没心没肺的alpha，满是懊悔自责的神情，忍不住安慰：“你已经比大多数alpha做得都好了，不要苛责自己，选择生下这个孩子，是你们两个人共同的选择。至于小诺诺，确实太辛苦了——所以你以后必须得好好对人家，不然表姑也不饶你，知道了吗？”
季行一频频点头：“知道知道，不用表姑说，我也会的，我一定会给阮诺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她看着尚未长开的小宝宝，一时之间竟也觉得可爱至极。
“我和阮诺的孩子，真好看！”
沈烟瞅了一眼皮肤皱皱的小家伙儿，又看季行一痴痴笑着的样子，一脸嫌弃：“收起你这副蠢样，别传染给孩子了！”
“表姑！”季行一幽怨地望着沈烟，“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怼我了？”
沈烟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她问起阮诺，才知道还在昏睡，需要静养。
“季行一，快，给表姑抱抱孩子！”沈烟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地伸出胳膊，这可是她的亲侄孙女！
“表姑，小心点，别摔着了！”季行一拧着眉毛看沈烟抱孩子，“你这样抱，宝宝会不舒服的。”
她絮絮叨叨地讲着抱小孩儿的正确姿势，沈烟突糟嫌弃，蹙眉听着，却一字不落。
“晓得了晓得了，你去看小诺诺吧。”一教会沈烟，季行一就被赶，她无奈地看着表姑抱过孩子走远，转过身，踩着猫步进病房，阮诺打着点滴，正安静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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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5°的天，四级风，骑着电动车跑了三十公里，风好大！下坡还要加速！人都吹傻了……
第13章 情动
阮诺在睡梦中也痛苦地皱着眉。季行一摸着她眉间的褶皱，喃喃：“诺诺，一定很痛吧。”自她遇见阮诺，她极少皱眉，不高兴的时候更爱耷拉着眉毛，不喜欢的时候垂着眼睛，不满意——不，她少有不满的时候，腼腆、易羞、胆怯、柔弱，但知足、乐观、乖巧、单纯、善良、宽容、外柔内韧……
越相处，她就越能看到阮诺身上的优点。
她时常想，如果不是这样的阮诺，她会不会认命般地努力赚钱，会不会依旧毫无怨言、任劳任怨地为她四处奔波，甚至乐在其中。
如今她知道了答案——不会。
或许，当阮诺第一次用怯弱的、哀求的、湿漉漉的眼神望向她时，她便中了邪似的被阮诺牵着走，心甘情愿走出自己的舒适圈。
只有阮诺能改变季行一……
再没人能如阮诺般打动她的心。
掌心移到了阮诺细嫩的脸颊，温暖的触感令沉睡着的人忍不住追逐，阮诺轻声呓语：“季行一……”
她在梦里也叫着自己的名字。
季行一心中雀跃，视线落在阮诺干燥的唇上，她拿着棉签蘸了水，染湿她的唇瓣，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看着逐渐变得水润的唇瓣，季行一莫名想起那天尝到的滋味，其实那天她是有感觉的，只是不敢过于放肆，便强压下了那份情动。
季行一贴着她的脸，叹息轻喃：“我的诺诺……”
阮诺醒来时，手心被压在季行一脸下，她无意识地动弹了一下，季行一就醒了。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荡满了喜悦：“阮诺，你醒了！”她急忙直起腰，脸上压出的红印子显眼夺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吗？”
阮诺轻轻摇头，笑得有点勉强：“好多了，只一点点疼。”
季行一眼眶微湿，喉咙发哑：“你骗我是不是，明明疼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有什么事都不用瞒着。我是你的alpha，什么都能为你做。”
阮诺忽然泪落如雨。
“季行一……我，我很疼，你能抱抱我吗？”
季行一过去抱她。
“哪里疼？我们找医生看看好不好？”
阮诺窝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抽噎：“先别走，我冷。”
“好，我不走。”
季行一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阮诺止住了哭腔，摸到自己平坦的腹部，抬头：“宝宝呢？”
“不用担心，表姑来了，正哄着宝宝呢。”
阮诺垂着长睫，又问：“那她乖不乖，像不像你？”
季行一愣了一瞬，低头看着阮诺，表情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乖，特别乖，跟她妈咪一样乖，不哭不闹，见了人就呀呀地笑，长大了肯定是个招人疼的omega。”
“omega？”阮诺声音低落，“是omega么？”
季行一恍惚觉得自己发觉了什么。
她将阮诺按进怀里，叹了叹气说：“对，是omega，可爱的omega，以后肯定是我们的贴心小棉袄，我很喜欢。幸好不是alpha，不然有得我们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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