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没有什么外室,只有阮棠自己。
见此,主母故意阴阳怪气起来:
“哟,阮大小姐,你的那位朋友呢?”
阮棠直视着她的眼睛,很平静地说道:
“我就是摄政王的外室。”
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觉得自己本应铁骨铮铮地去面对柳明玉,士可杀不可辱。
可事到如今,为了保全自己,她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更可怕的是,对于那一夜的感受,阮棠几乎称得上是“迷恋”,午夜梦回时时常被那条毒蛇的温存找上门来。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那种像偷腥一类的事,当然仅限于和柳明玉。
如果被柳明玉发现我在冒充她的外室,她会怎样?阮棠的心逐渐躁动起来:柳明玉会惩罚我么?怎么惩罚,像……上次那样?
不,她多半还是会杀了我,就像收拾她的政敌那样,割我的肉喂鹰吃。
想到那个女人,阮棠几乎被恐惧淹没了全身。
她告诉自己不要怕,之前已经打听过了,柳明玉近几日不会回来。先应付了眼下,柳明玉那边日后再说。
包间内先是沉默片刻,紧接着就爆发出哄堂大笑。
尤其是阮庐,笑得连茶碗都端不住了,指着阮棠:
“你在开什么玩笑?还外室,真是天字第一号的笑话!你伺候过王爷休息吗?”
阮棠冷冷地顶了回去:
“难道你伺候过?”
阮庐一下子有点尴尬,稍显心虚:她怎么知道我真没伺候过?
程掌柜抽大烟抽得牙齿焦黄,此时笑起来还漏风:
“你是摄政王的外室?那我还是摄政王的老丈人呢!”
他嘲笑着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却见这小屁孩居然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他看。
见程掌柜被盯得发毛,阮棠这才慢条斯理地取下簪子,亮给他看:
“你也是做首饰的。你看看这只簪子的规格,是我这种人会有的么?”
这只簪子,正是那日柳明玉替她绾发时用的。在得知柳明玉的真实面孔之后,她本想毁掉簪子,却惦念着这簪子值钱,下不了手。
只是因为值钱而已,才不是因为这上面有柳明玉发丝的气息。
阮棠也是事后找人打听,才知道这只簪子的规格是宫中御用的。
果然,程掌柜的面色猛然僵住。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晌,主母才干巴巴地强笑道:
“什么啊,一只簪子,就想把我们吓到?真、真是……”
话音未落,就听门帘外传来一个飘然的笑声:
“一只簪子不够,孤这里还有。”
……是她!阮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当场从窗户跳下去,以免和柳明玉打照面。
但已经晚了。
她抽步回身的时候,慌不择路,正好一头撞进柳明玉的怀抱中。
当着这么一屋子人,柳明玉也没有松开她,甚至双手还往她的腰际凑了凑。
阮棠满脸羞红,顺着头顶往上冒热气。
柳明玉应该是刚从外面进来,凉润的唇吻压在她耳畔,咬着耳朵低声笑问:
“外室见了家主,该做的事难道是逃跑么?”
第十六章
阮棠又羞又恼,奈何“外室”这个名头是她自己说的,还真就没底气反驳柳明玉这句话。
“你、你先放开我!”
她攥起和柳明玉掌心一般大的拳头,软绵绵地捶了几下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柳明玉观音般的眉眼做作地失落了一下:
“这么讨厌孤?孤可要难过死了。”
说罢,竟一把将阮棠打横抱起来。
阮棠这下彻底忍不住了,无力地踢蹬着,甚至还去啃柳明玉肩头的衣服: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放我下来!”
“小狗崽子还会咬人啊?牙长齐了么?”柳明玉故意咬一下阮棠的唇,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既然讨厌孤,那你就坐孤身边吧,省得孤讨厌不到你。”
被当众咬了嘴巴,阮棠一下就没劲儿折腾了,面团似的窝在柳明玉怀里,羞愤得只会哼哼唧唧,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柳明玉只注意小黑狗了,这会儿才看见席上的三个人已跪了一地。尤其是阮家的主母,整个人都快抖碎了。
她此行只是来逗狗的,没必要为了一只小狗和阮府撕破脸,毕竟在案子完全查清之前,还是要稳住阮知府。
因此,将阮棠放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后,柳明玉微笑着向阮家主母道:
“岳母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主母原本已被吓破了胆,听她这样称呼自己,又惊又喜,忙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阮庐和程掌柜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地试着稍微站起来一下,见摄政王面色平和,这才胆战心惊地跟着平身。
阮棠早就知道,柳明玉一直是心许阮庐的,一早就料到了她会是这个态度。
阮棠正想着心事,不料酒菜的香气飘过来,惹得肚子咕地叫了一下。
我……阮棠局促地红了脸。她的伙食向来是稀粥,一日里有半日都在挨饿。今天这桌菜肴还特别精致,香气扑鼻,就让她的肚子不听话起来。
柳明玉一挑眉:
“你说什么?”
明知故问是吧!阮棠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就看见柳明玉夹起清炖鸡里的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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