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换孤来伺候你,如何?”
然后,揽着他的腰站起来,大笑:
“你放心,孤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灵溪扶着摄政王来到里间,就被她一把推到床上去。他也确实喝醉了,倒在床上,就难以克制地迷糊起来,半梦半醒地软语道:
“王爷,快来嘛……”
柳明玉温存地说了声“这就来”,脸上却已卸下了伪善的温柔。
她不动声色,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条锁链。
灵溪还在酒醉地勾引着摄政王,却忽然察觉一道冰冷爬上手腕。他的酒瞬间吓醒了一半,睁开眼,竟看见自己双手被绑在床头。
而柳明玉则在床边坐下,虽还是笑着,那笑容却和方才不同了,看起来很冷。
“灵溪,听说你给你从前的主子出了个主意?”
柳明玉笑着问道。
灵溪汗都下来了:
“小人听不懂王爷的话……”
“你给你那当知府的主子出了个主意,教他如何以律法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带走一个女孩。”
柳明玉贴心地提醒道。又随手拿过开坚果的小铜钳,放在他的指甲上:
“那女孩现在何处?”
灵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简直称得上恐怖,仿佛时刻要从眼眶中爆出来。
见他如此,柳明玉只好一手捻着佛珠,一手用铜钳夹住他的指甲:
“不说的话,孤可要用力了。”
那具尸体根本不是阮棠,打量着孤看不出来么?
阮棠的手指才没有那么短。
……
阮棠数着日子,今日是被囚禁于此的第四日了。就连脖子和手腕上的绳索,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
那帮人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从一开始残酷的肉刑,到现在的不给饭吃、不让睡觉。
柳明玉早就以为我死了吧,甚至连娘亲和晚云都给处理掉了。
阮棠想自己应该恨她,但事实却是,她已经麻木了。
反正她向来都是被人作践,向来都是被人视作草芥。反正她的人生向来都是如此绝望,似乎她生来就活该承受这些。
只有人才有爱和恨的资格,而她呢,从未被当作人来看待过。
正出神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那捕头好像和捕快们边走边说着什么。
接着,监狱的铁门被推开,捕头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
“经有司调查,阮氏确为我州境内某案的凶手,”捕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显然是已经编好了处理她的理由,“现判处阮氏刺配流放,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阮棠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流放,肯定半路上就要结果了她,只不过是不想在衙门里动手罢了。捕快们上来捉住她时,她下意识地奋力挣扎,但哪里挣脱得开。
捕头将一把小刀交给旁边的人:
“依照钧令,给罪犯刺字。”
早有人将阮棠浑身都绑住,连长发也用绳子缠住,逼她抬起头来。
“你、你们以为,手里有几分权力,就能随便给人扣罪名吗?”阮棠近乎崩溃地挣扎着,“不知你们平时是怎样鱼肉百姓的!你们不怕遭报应……唔!”
没等她说完,已有人用麻绳勒住她的嘴,粗砺的绳索将唇角都磨烂了,殷红的血染了一脸。
拿刀的捕快掐住她的脸,看了看,选在她脸颊那块红斑处下刀。
“头儿,”捕快回头看向捕头,“她脸上应该写点啥啊?”
本来都是流放到哪里就写哪里的,但阮棠这种显然不行,难不成还写“阴间”吗?
捕头笑了笑:
“那就写……写摄政王这三个字吧。让她的魂魄知道,是摄政王害死了她,叫她去找摄政王索命吧。”
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划开皮肉,露出一片渗血的肉红色。
阮棠疼得呼吸急促,但被许多人按住,半分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割得深了,捕快只觉得刀尖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好像一粒石子。
他把这东西挖了出来,是一颗血红色的小石头,与阮棠脸上红痕的颜色一模一样。
捕头皱了皱眉,从他手中拿过来,故作无意地说道:
“是血块什么的吧?别管了,办完了好上路。”
说着,就假装将东西扔了,实则藏进了自己的袖口。
阮棠脸上的字刻好了。
“摄政王”三个字,镌刻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血淋淋地刻在她的血肉里。如果她想摆脱,大概只能剥无数层皮,流无数的血。
捕快们用木枷将她囚起来,脚腕处也戴上镣铐,没有鞋子,只能赤着脚走路,完全是一副流放犯人的样子。
就算她死在路边,看到的人也只会想这是个身子弱的,流放的路上没有挺住而已。
捕头用一个黑布口袋蒙住她的脸:
“行了,上路吧,阮大小姐。”
***
此时,铭州府衙的堂屋里。
铭州的知府平瑞皱着一张胖脸,愁眉苦脸地坐着,向对面的师爷叹道:
“这个死贱人,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要是英王那边问起来,该责备我办事不力了。”
说罢,又恨恨地砸一下桌子:
“那个姓柳的,竟敢一把火烧了富村!那可是英王爷经营了多年的摇钱树,这些年靠那买卖赚了多少银子,如今竟夷为平地,全是废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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