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孤的狗是那么好当的?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阮棠有些害怕,但为了娘亲,还是笑道:
“主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柳明玉冷笑一声,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孤在别人眼中是乾元,乾元养着一个乾元,岂不是奇怪得很?”柳明玉单手打开瓶子,抵在阮棠的唇上,“这是一瓶毒药,但不会要你的命。”
明说了是毒药,但阮棠还是跪在床上,虔诚地接受了她的赏赐。
柳明玉简直有些不敢看阮棠的眼睛。
她故意别开阮棠的脸,去咬阮棠的耳朵:
“吃了它,你就不再是乾元,而是一个废人,就好像宫里的那些太监。”
说罢,用牙齿轻轻衔住阮棠的耳垂:
“这样,你就可以做孤的小狗了。”
她想让阮棠知难而退,更想让阮棠知道,在自己这种人身上寄托情意,只会被辜负,被彻彻底底地辜负。
她听见阮棠的呼吸急促起来。
然而她没想到,阮棠竟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举起了瓶子——
“阮棠!”
等她抓住阮棠的手,瓶中的药水已被喝了个干净。
瞬间,阮棠疼得浑身血肉都在抽搐,意识混沌地倒在床上。
被她抓住手腕,阮棠下意识地抱住她的手,迷迷糊糊地哭起来:
“好疼,好难受,救救我……”
昏死之前,阮棠竟隐约看见柳明玉眼中有泪光。
她在哭什么,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么……阮棠没有想明白,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
阮棠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的。
那种要命的疼痛已经消失了,甚至连衣服也换了全新的,大概是因为旧的被冷汗湿透,穿起来不舒服。
新衣服的材质是丝绸,软软滑滑地贴在肌肤上,好像……柳明玉。
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醒了?正好,孤有事要问你。”
阮棠还不太清醒,哼唧了一下,好不容易爬起来,却被一道力量拽倒了。
那是一条铁链,将她双手绑在身后,另一端拴在马车上。
这就是当狗的处境。而且这处境,还是她自己一心求来的。
阮棠很快冷静下来,笑眯眯地往柳明玉身上靠了靠,问道:
“主人有什么事?”
柳明玉冷着脸,不为所动:
“小狗不能这样讲话,要说‘有何吩咐’。”
阮棠仍乖顺地贴着她,改口道:
“主人有何吩咐?”
柳明玉简直想找个大夫给阮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病。反正这病她治不了。
“是你们阮家的财产问题,”柳明玉说着,观察阮棠的脸色,“抄来的财产还有一部分没有处置,你想如何?”
这种问题有些杀人诛心。她以为阮棠会及时止损,要了这份财产,去过自己的生活。
果然,小黑狗的表情落寞下来。
哼,小东西,知道孤的厉害了吧?柳明玉心想自己终于扳回一城,不料阮棠竟说道:
“主人,拿这些钱,在凛川府办几个学堂好不好?”
“不好,”柳明玉眉头紧锁,双眼微眯地盯着她,“你得给孤个理由。”
她看见小狗的眼睫颤抖得厉害。
迟疑一会儿,阮棠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她不是装可怜,而是真正难过地说道:
“凛川府有了学堂,以后就不会再有和我一样命运的女孩了。”
柳明玉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沉默良久,才说道:
“罢了,就当是给小狗买玩具,孤准了。”
回京的车队中途停下休息,柳明玉就松开了她的锁链。
阮棠是戴罪之身,按律法应当流放,除非有人买下她做奴隶。于是柳明玉就给了她一个奴隶的身份,跟户籍那边说,是自己买下了她。
柳明玉本来满可以做一个新户籍给她,但又想了想:
京城中盯着自己的人不少,平白从外省带了个随从回来,有的是人会盯住阮棠。
柳明玉自己是无所谓的。攻讦自己的人,她爱怎么杀就怎么杀,反正自己已经成了索命的恶鬼。只是阮棠……
阮棠应该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现,如此,那些人骂摄政王的时候,才不会带上她。
咳。柳明玉遏制住自己的思绪。
孤没想别的,就是想让她做孤的小狗,仅此而已。
趁阮棠下了车,柳明玉淡淡地吩咐手下:
“将这铁链扔了罢。”
孤身边的小孩,不需要这种东西。
天色已晚了,一行人马在镇子上歇下来,今晚就住在这里。安顿完毕,下人们在驿馆的院子里歇着,阮棠也找地方坐了,偷偷瞄着这些人。
她看见白骨在后院练刀。
或许可以跟白骨姐姐聊聊,至少问问京中的事。想到这,阮棠端了一杯水,跑到后院去找白骨。
见她过来,白骨笑着打了个招呼。
把水杯递过去,还没说话,阮棠就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是……柳明玉!这气息她太熟悉了,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柳明玉离这里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
本来还想打听柳明玉的事,现在阮棠只觉得后脊梁都在冒冷气,有些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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