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接受,那就自己搞钱自己出去住,爱接受不接受。
只是这回不知道是怎么走露的消息,直到爷爷骂道:“你还有脸问你爸什么事!人都找到家里来了!人姑娘哭着求我们好好管教好你!”
秦霄抬眼,“谁?”
秦元武闻言气得抄起戒尺就快步走到秦霄身后,“孽障!你想干什么?报复人家?”秦元武边骂边挥动戒尺,空气中摩擦出一声又一声骇人的响动,每一次都清脆狠重地落在秦霄背上。
秦霄闭上眼,咬牙忍耐,门外的陶诗兰听得每一声都颤一下,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别人本来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打小规规矩矩,遇着你把人家一辈子都毁了!”后面秦元武再骂什么秦霄也只是一声不吭,静静等着他发泄怒火,心脏被模糊而紧迫的云雾包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疑问。
谁。
秦霄足有半个多小时才挨完这顿莫名其妙的打骂,秦元武看她态度不似从前犟,以为她是知错了,打着打着也就慢慢消了气,最后只叫她滚出去,没再吩咐别的。
从书房出去秦霄也没感觉疼,只是觉得背后和手心又烫又麻,老妈在门口两眼泪汪汪的杵着,眼眶鼻尖都很红,不知道抹过多长时间眼泪,秦霄一言不发,自己往楼上走。
这栋别墅属于此处别墅群中占地面积较大的,设有前院后院,独栋客房,二楼走廊的窗户可以俯瞰整个前院。
干部疗养院文宣部负责人陪着季宛从客房走出,“秦老跟我们说起你为同学服务的精神,我们都特别感动,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了。”
“您过奖了,这次演讲我一定会用心准备的。”季宛微颔首,礼节性微笑,临出前院,脚步顿了顿,向一旁的管家问起:“麻烦问一下,秦霄在家么?”
管家笑容稍僵,“您是找她有什么事?我方便代劳么?”
季宛笑容微敛,看来秦霄家里不太欢迎有同学找她,但还是坚持问:“她在忙么?”
管家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小姐是回家了,不过秦老很久没见她,恐怕一时半会聊不完,您看要不改天?”
“这样啊,那没事了,我后面自己联系她。”
管家点头亲切的笑着,一直把季宛送出大门。
……
隔着玻璃,秦霄无比清晰的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又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走远。
季宛来她家做什么?秦霄视线有些涣散,微微偏头,似是怀疑自己看错了。
陶诗兰提着药箱走上来,看见秦霄站在走廊窗边发呆,“快去床上趴着,擦点药,别留疤了。”
秦霄没动。
陶诗兰愈发觉得秦霄这回的模样不寻常,轻轻拉了下秦霄的袖子,“宝儿?”
“妈。”有些沉哑的声音。
母女连心,陶诗兰一下子就感受到秦霄的心情,眼眶一湿,哽咽道:“妈妈在……你说。”
有人的嗓音更扭曲几分,“那女生叫什么名字?”
陶诗兰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花也溢出来,“你这丫头是同时处了几个?谁告你黑状都不清楚啊?”
她看见秦霄没有跟着笑,而是像渐渐冰冻住。
陶诗兰长叹一口气,“我也不清楚,就在门外头听了听,是你大学同学,她家特别反感这个,你呢,也别难为人家,好聚好散吧。”
“她怎么说的?”
陶诗兰嘴唇微抿,蹙眉看着秦霄,有些不忍心说:“别想这事儿了。”
秦霄看上去平静了不少,回过头望着陶诗兰,“您告诉我,我就不想了。”
……
“她说……这样的关系毁掉了她的人生。”
-
暮色逐渐降临,偏僻的别墅区一片静谧。别墅后院的松柏四季常青,造型古朴。
那些树当初是秦霄的父亲花大价钱移来的,各个生得很有灵气。秦霄立在树下,指节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串沉香珠。
送这玩意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秦霄垂了下长睫,保平安?
为什么会有人希望毁掉自己人生的人平安?
秦霄笑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弯下腰开始做事。
埋在树底下是可以降解的,也不算谁委屈了谁。
回忆里响起一声轻飘飘地‘秦霄……我也只有你’。
晚风吻过秦霄的脸,吹动一池酸涩。
-
再见面是在学校。
上下课秦霄刻意躲着季宛,但与其说是躲着季宛,不如说是躲着那个无处质问的自己。
季宛自己找上来,到宿舍敲门,秦霄在宿舍洗澡没听到,闫金萱刚好回宿舍,大大方方就给开了。
秦霄刚洗完澡出来,一身浴袍,肩上多搭了条毛巾,头发上都是水。还没来得及吹。
闫金萱拿上一大包日用品,换上二十厘米的高跟鞋急匆匆出门,宿舍里又只剩下她和季宛两个人。
季宛没等秦霄去拿吹风机,似是怕再晚些又有人进宿舍,快步走到秦霄面前,“秦霄……”
秦霄收回拿吹风机的手,微侧目。
第37章 扭曲
季宛过来扑进她怀里, 紧紧抱住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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