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意识，其实是没有恢复清醒的。
林清菀的信息素等级不低，而她也能感觉到，商无眠的同样如此。
因为从商无眠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少见地没有受到她的排斥，甚至对正处于雨露期的她，隐隐地有着安抚的作用。
小苍兰和柠檬的气息，在不断地相互吸引，这意味着她们两个之间的信息素契合度，应该会很高。
上一世林清菀因不愿受雨露期的影响而选择毁去自己的腺体，并不后悔。但这也导致她后来落下了许多的病根，成为她最终身亡的一个诱因。
那时林清菀请来的名医，曾叹息过她糊涂。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只需找个相契合的乾元做下标记，就可以控制雨露期的到来。
而且凭着林清菀的手段，只要能掌控住那个做了标记的乾元，旁人的信息素，今后也不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林清菀再抬起眼望向商无眠时，心中已经做下了一个决定。她控制着自身的信息素，缓慢地融入到柔和的小苍兰气息中。
商无眠原本紧皱着的眉，缓慢地舒展了些。
林清菀望着她，轻声地问：“还是很热吗？”
商无眠似乎无意识地点了下头，紧接着就听到了来自对方的笑声。很轻，几乎要让人以为是错觉。
牙齿轻柔地咬破腺体的那一刻，林清菀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眸间所有的情绪。
重来一世，她会让前世的那些债，逐一偿还。
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前世的那个“商无眠”，林清菀无法恨她。但那毕竟也是这具身体欠她的债，总该让对方继续来还。
就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抑制剂吧。
永不离开，永不背叛。
标记结束后，商无眠倒在了林清菀的肩边，呼吸清浅平稳，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清菀目光平淡，在商无眠的榻边，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随后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内。
第二日商无眠醒来时，仍然留有昨夜的那些记忆，即便是在自身意识不够清醒时发生的那些事，也记得一清二楚。
她，竟然标记了林清菀。
昨夜商无眠沉睡着，也就无从得知系统那边的叮当作响。
321几乎和宿主同步开机，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商无眠皱了皱眉，嫌系统太吵，在脑海里调低了它的音量。
即使声音变小，也不妨碍321表达自己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眠啊眠啊，短短一夜之间啊，小世界修复度就达到了17%！”
别家系统的宿主什么样321不知道，但它知道自己绑定的宿主，那绝对是相当的优秀。
商无眠等着系统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才淡声地开了口：“321，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321那是脱口而出：“低级系统才做选择，高级系统选择全都要！”
见商无眠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321果断地改了口：“那让我先听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你已经知道了，小世界的修复度升到了17%。”
“那坏消息呢？”
商无眠起身下了榻，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坏消息是，我在昨晚，标记了林清菀。”
321呆若木鸡，分明仅仅过去了短短的几秒钟，却总觉得自己的处理器都要烧冒烟了。
身为系统的321，无从得知在它关机的这个期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它不太懂，但不妨碍它大为震撼。
女主和宿主之间的感情进展，未免也太快了些。明明前段时间商无眠还在想着给林清菀找个合适的乾元，撮合他们在一起呢，这昨晚两人就突然进展到标记那一步啦？！
321先贴了两个表情包来缓解心情，接着默默地问道：“那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来自系统的这声疑问，商无眠正在喝水的动作，稍稍地顿了顿。
接着她放下水杯，垂眸回答：“负责。”
在abo世界里，标记意味着什么，商无眠的心里很清楚。
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主动承担起来。
她并非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经过昨夜之后，商无眠突然醒悟，自己之前是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她将每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当作是书中的剧情看待。
无归属感，无真实感。
仅是以一个读者的视角，平淡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可她所认为的虚假，是林清莞、阿芙，以及这个小世界中的所有人，真正有过的经历。
她们的喜怒哀乐，感受过的悲伤痛苦，从不曾少过半分。
商无眠，已经没办法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继续看待了。
等到阿芙从念信庙回来后，总觉得商无眠和林清菀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可具体哪里怪，她又一时说不上来。
但好在两人间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看来有好好相处。
饭桌之上，阿芙兴致勃勃地和两个姐姐讲了学堂发生的变化。
特别神奇。
在她回来后再去学堂上课时，发现夫子突然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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