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灵一手挡住向后一跃，身体轻盈地落在院中，大堂太小，打起来他怕毁了别人的家。
明文君紧跟其后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她手掌上被法绳灼伤流出的鲜血也在华灵的衣摆上留下痕迹。
华灵竟然落了下风。
“不去帮忙吗？”凶神看着华灵被对方压着打有些按耐不住躁动的心。
自从知道那个武俊峰和娇娘以前有些牵扯他就更看他不顺眼了。
脖子上传来凉意，凶神扭头看去，嘴唇刚好碰到娇娘伸过来的额头。
身体瞬间僵住了。
“你，你干嘛？”
娇娘的手指缓缓摩挲过他脖子上的伤痕，原本的刀痕被法绳勒出一条极深口子来，鬼不会流血，可伤口却会溢出丝丝缕缕的鬼气。
“疼吗？”
女人的身体紧贴他的手臂，温香软玉在怀，声音温柔如水地问疼吗。
凶神绷着一张脸想说不疼，下一秒脸上挨了轻轻一巴掌。
“说实话！”
“…疼。”
娇娘在他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红纱，那是她的纱衣，现在撕下来一条缠在凶神身上。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处，凶神的鬼气还是会透过红纱溢出来。
凶神看着胸前垂下来的一节红纱动了动嘴唇，“这，这不好吧。”
娇娘靠在他身上轻闭了眼，“有什么不好的。”
“你嫌弃我的衣服不好看？”
“不不不，当然不是！”凶神连忙改口：“很好！这样很好看！”
他也能感觉到最近娇娘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可他不敢多想，怕又是自己一厢情愿。
娇娘噗嗤笑出声：“那再给你弄好看点。”
她转过身整个人都在凶神怀里，踮起脚尖抬手在凶神脖子旁边鼓弄着。
凶神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娇娘近在咫尺的脸，长而翘的睫毛轻轻煽动着，嘴角抿着一抹笑。
喉结微动，凶神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他感觉到娇娘眼神顿了一瞬，在她抬眼看过来的瞬间立刻扭头去看那边华灵的情况。
两人有来有回地对招。
娇娘给凶神系了个蝴蝶结，红色的蝴蝶结。
“嗯，很配你。”
“真的？”凶神有些惊喜，想抬手摸一摸却被娇娘拦住了。
“你没轻没重的，别弄乱了。”
“嘿嘿，不碰不碰，乱不了。”
娇娘转个身，去看那边的情况，平日里时常带着媚意的眼神里快速闪过不解。
刚开始华灵还处在下风位置，过了这么久却变得纠缠不休有来有回。
武俊峰在等什么？
华灵几百年的修为在他眼里难道还不如她和凶神吗，还是说，他在等什么人呢。
“他，好像在拖延时间。”
凶神也从内心的欣喜中回过神，正经地去看。
果然，如娇娘所想的那样，武俊峰确实在拖延时间。
他刚开始招招致命，每一手都向着明文君的要害之处而去，现在确实畏畏缩缩只守不攻。
“无心那边怎么样？她不会这会儿跑回来吧？”娇娘突然出声问道。
上次那小崽子不打声招呼就回来。差点闯了大祸。
“不会，她身边有那个柳长生还有季家人，他们不会让她乱来的。”
“但愿如此。”
鬼气妖气交织，华灵被明文君绕得气恼，他看着周身围绕着的一圈鬼气冷哼：“躲躲藏藏，出来！”
“告诉我，我师父在哪儿？”
是明文君的声音。
“被江澝藏在哪儿了！？”
“明文君。”华灵声音冷然，“你是真的蠢啊，你师父到底去哪儿了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你不愿意去相信那是真的。”
“这么多年，你都在自己骗自己，把一切都归咎在江澝身上，我告诉你！她不欠你什么，是她救了你的命！现在是你欠她！你和你师父都欠她的！”
华灵眼角流下泪来，他抬手挥向一个方向，鬼气散去。
他猜错了。
下一秒，腰上被人猛地狠踹一脚，华灵狠狠地拧起眉。
身子摩擦着地面滑出去十几米，直到背后撞到了院墙边才停了下来。
喉咙闷着一口血，华灵偏头吐了出来，吐出来的血水中掺杂着淡淡的黑气。
眸子蓦然睁大，华灵抬头看向稳稳落在地面上的人。
“你，你竟然……！”
明文君将鬼气不知不觉掺进了他的体内。
他本体为蛇，修为虽有百年，可实力却远远比不了百年的恶鬼，明文君又为鬼尸，他最擅长的的毒起不到任何作用。
刚刚她只守不攻让华灵有了自己有能力为江澝报仇的错觉，这才让他掉以轻心让对方钻了空子。
察觉到这边出了问题，凶神和娇娘闪身便来到华灵身边挡在他面前。
“之前看你信誓旦旦的模样还以为你真那么厉害，你的仇就让我和凶神帮你报了吧。”
“哈哈哈哈哈——报仇？还想报仇？”此时明文君已经换了个芯，里头的是武俊峰。
“三小姐，你真以为我吃的那些鬼魂是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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