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呃......”宋灵舒没有反抗, 只是脸都涨红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宁醉的眼睛, 想要看看这魔头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阿醉，够了。”程樱厉声道。
宁醉倏地松开手, 宋灵舒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有轻微的疼痛感。
“莫护法, 你怎么样？”绿芙赶紧上前，仔细一看伤势，都有几个手指印了，又红又肿的, 赶紧把她扶起来, 把她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快跟我去擦药, 我们的药膏很有效。”
宁醉目送她们离开，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阿醉, 你刚刚是怎么想的？”程樱走到她身边，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宁醉沉默半天才不耐烦地说道。
“为什么突然生气？”程樱幽幽道，“她是你的下属, 现在多了一方势力, 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那我把绿芙带到魔教去，你高兴吗？！”宁醉恼羞成怒地反问。
“那当然不行，绿芙又不只是我下属, 还是我的夫人啊,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程樱理直气壮道。
“夫、夫......夫人？”宁醉舌头都打结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你们......居然也有这癖好？！”
“也？”程樱挑了下眉，眼眸转了转，旋即恍然道，“难怪生气呢，原来你也喜欢莫——”
“放你的臭狗屁！少在这瞎说，我们可不一样！”宁醉捂住耳朵就转身离开，奈何功力太深，捂着也挡不住程樱的揶揄之语。
“阿醉，你是不是喜欢上莫笑了？”
胡说八道！
宁醉肺都要气炸了，压根懒得回应她，回到厢房小院，脚步一顿，腾身到了屋顶上坐着，屋顶下面是宋灵舒的房间。
“擦完这个药，很快就会消肿的。”绿芙说道。
“嗯，我知道，你们这里的药很不错。谢谢你啊，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宋灵舒感激道。
“这事我也有一半责任嘛，若不是我劝说你，你也不会被宁教主惩罚。”绿芙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愁苦道，“看来宁教主是不会同意这件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回头跟她好好说说就是，你先回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宋灵舒道。
“行......”绿芙起身，欲言又止地问道，“那你会不会因为宁教主的反对而拒绝我们的提议？”
宋灵舒沉默片刻，抬眸笑问：“我能问问你们急着找接班人的原因吗？宫主看起来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吧？我的意思是说，她身手这么好，人又年轻，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嘛。”
绿芙垂下头，低声说：“她身体不行了。”
宋灵舒讶然。
“百花宫的功夫是以身体为代价的，练九成功，毁一成身，内耗得快，这些女弟子都是抱着一辈子不嫁人不生育的想法加入的，可中途迟早会有人反悔离开，就比如上一任宫主......”绿芙断断续续地说道，“宫主虽然没有生育的想法，可她这些年操持宫里事务太多，又不敢怠慢练功，现在还能勉强维持下去，等再过几年，可能就会垮掉了。想必宁教主也是知道这些事，所以才一再拒绝。”
“我明白了。”宋灵舒起身拍拍她的肩，“你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
绿芙诧异地抬起头：“我都跟你说了这些弊端，你还愿意去接手？”
“我有我的主意，看在你没有隐瞒的份上，我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吧，如果我要是真的做了百花宫的新主人，可能会做一些改变，但不会危害到弟子和这里的百姓，你们接受这个条件吗？”
“什么改变？”
“这个得等我先跟教主通个气，她同意了我们才有商量的余地。”
“好。”绿芙松了口气，倏地笑了一下，“想不到你真这么忠心，她刚才都要杀你了，你居然还想着先征得她的同意。”
“她不会杀我的，方才也是。”
宋灵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被宁醉掐住脖子的时候，她从未感到恐慌，因为她发现对方的尾指始终翘着的，像是随时准备撤回的样子，就等一个台阶下，而程樱恰好就喊住了宁醉。
绿芙离开后，宋灵舒又照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下脖子，才说道：“教主，上面不冷吗？下来坐坐吧。”
片刻后，宁醉推门而入，重重地关上门，径自走向床边坐下，俨然一副房间主人姿态，目视前方：“说说吧，你答应她们的理由。”
“教主，你都不先关心一下我的伤势吗？”宋灵舒柔弱道。
闻言，宁醉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才缓慢扭头，盯着已经在她旁边坐下来，并且伸长了脖子的人，目光下移，落在纤细的脖子上，几根指印分外吸睛，她尴尬又强硬地说：“你活该。”
“教主，你生气是怕我做了这里的主人后忘本，背叛魔教吗？”宋灵舒问道。
宁醉不语。
“还是怕我因为练了百花宫的功夫而折寿？”
宁醉仍是不语。
宋灵舒猜来猜去就这么两个理由，不过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证明她在宁醉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的，她笑了笑，去戳宁醉的胳膊：“教主你放心啦，我答应下来，也不过是为魔教创收而已。”
“创收？”宁醉扭头，“什么是创作？”
“就是给咱们赚钱。”宋灵舒言简意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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