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俩不是最惨的,孙氏和陈达夫妻俩才是。
他俩一个仰面躺着,一个俯身趴着,两人全都栽倒在碎南瓜渣里,人事不省。
刘雷雨与阿瑶对视一眼,劫后余生的喜悦过了好久才姗姗来迟。
不过,这会儿还不到庆祝的时候。
阿瑶找来了绳子,她和刘雷雨联手,将陈达和孙氏手脚全都捆牢了。
搬动孙氏时,她太沉了,阿瑶和刘雷雨两个人搬起来也相当费劲。
她俩一人拉着孙氏一条胳膊,千辛万苦才将孙氏的上半身拉离开地面。
正在这时,一个小纸包“啪”的从孙氏怀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南瓜渣里。
“这是什么?”
刘雷雨诧异的问。
她刚要过去捡,旁边却伸出一根拐杖,一下子拦在了她身前。
“别动!”
一直站在旁边的阿爷突然出了声,他面色凝重,自己走过去,亲手捡起了那纸包。
阿爷毕竟在医馆里干了大半辈子,这些奇奇怪怪的药粉,他也见过不少。
只见他刚刚将纸包打开了一个角,嗅到了里头药粉的味道,就立马合了起来。
阿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看着孙氏和陈达,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这,这两个畜生!”
这纸包里头,是下三滥的龌龊东西啊!
阿爷气到喘不上气来,他多看了陈达一眼,竟然忍不住撇开头去,抹了抹眼睛。
他怎么生出了这样一个畜生儿子,竟然亲手拿东西来作践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阿爷,怎么了?”
刘雷雨站的距离阿爷近些,她看到了阿爷湿润的眼眶,心中大惊。
阿爷并不打算瞒着刘雷雨,便跟她说了实情:“陈达和孙氏不是为了解蛇毒才来的,他们既然准备了这种东西,肯定接下来还有后手。”
他们得早作准备为好。
阿瑶听了阿爷解释那小纸包之后,她有那么一瞬间,看着陈达差点呕出来。
不过,她随后就镇定下来,只见她去了一趟马棚里,从马槽中舀来一盆脏水,“哗啦”一下全泼在陈达脸上。
冰冷的水一下子将陈达冲醒了。
陈达一醒过来,就看见自己和孙氏都被绑成了粽子,而刘书贤给的那个小纸包就在阿爷手里拿着。
他倒是识时务,只见他片刻都没有迟疑,立马声泪俱下的嚎哭起来,三句两句就把他们今天的计划全部和盘托出,最后还不忘强调他是被逼迫的,他真心不愿意祸害阿瑶,都是孙氏她们逼着他这样做。
陈达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阿瑶一点也不想听到陈达那些废话,她找来一团破抹布,直接堵住了陈达的嘴。
她又扶了阿爷回屋去休息,脸上一直平静而坚毅,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只是当她出了阿爷的房间,离开阿爷的视线,只剩她跟刘雷雨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时,阿瑶忍不住靠在了刘雷雨肩上。
她一开始只是靠着,后来慢慢把脸埋在了刘雷雨衣服里。
刘雷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一会,才有一丝丝压抑而颤抖的哭声,从阿瑶紧咬的牙缝里溢了出来。
“哭吧。”
刘雷雨任由阿瑶哭了一会,这会儿阿瑶的眼泪,是心中的屈辱与不甘,这是苦泪,只有流出来,才能化解掉。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恶人不要脸。”刘雷雨轻声在阿瑶耳边说:“你哭吧,痛快哭出来,使劲哭个够。”
等你哭好了,我就带你去报仇。
隔壁刘书贤家里,喜事正照常进行。
一切都按照刘书贤的计划发展,没有任何意外。
王文毕竟是男子,身材比刘香月高大了许多,他穿上红嫁衣,原本是有些不像样。
但根本没有人要去看新嫁娘。
刘里正本家的兄弟几家,因为之前刘里正往死里压榨他们要钱,早就闹翻了,这次喜宴他家兄弟一个也没来。
村里人更加不愿意自讨没趣。
别的人家嫁女儿,都有喜婆守在新嫁娘闺房门外,有人来看新嫁娘,客气的人家还会给抓一把红枣桂圆果子吃吃。
但刘里正家里倒好,刘香月闺房门窗紧闭,刘里正他老妻哭丧着一张脸站在房门外头,那模样跟谁欠了他家钱似的。
村里人来吃这场喜宴,那是不得不来,个个都出了份子钱的,这会儿当然想着在喜宴上多吃多拿,尽量回本。
刘书贤作为刘香月的亲哥,他陪着薛平喝了几杯酒,说了些场面话之后,就借口不胜酒力,躲回了房间里头。
实际上他根本没醉,趁着没人注意时,悄悄溜出了门。
喜事这边一切顺利,刘书贤担心的是陈达那边,会不会出幺蛾子。
毕竟他先前没有预料到刘雷雨会来。
他实在放心不下陈达和孙氏,怕他俩担误了事,因此干脆自己跑到阿瑶家门外,敲起了门。
来开门的是刘雷雨,她一只手拿着扇子,似乎是在烧火。
刘书贤目光越过刘雷雨,看到了院子里的药炉:“雷雨堂弟,你在忙?”
“熬药呢。”刘雷雨看见刘书贤,说话也没什么好口气:“你有事吗?”
她故意堵在大门口,不让刘书贤进屋。
“今天是香月成亲的好日子,按理也该请你去喝一杯喜酒的。听说陈叔也回来了,我也请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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