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认真地撬开了唇齿,用老师教导的方法,一点点往里头探,将炙热的气息渡过去。
捏在耳垂的手落了下来,落在身后、抵住桌面,勉强支撑住自己。
修长匀称的手指微曲,骨节微透,压住那块冰凉的透明玻璃。
黏腻的水声响起,栗色长卷发丝晃动地越发厉害。
印着浅色玫瑰的裙摆被拉扯往上,半遮住玻璃下的纸页。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角落里印着浔阳大学四个字,周围的边边角角都写着小学数学题。
它比那本被丢在旁边的书更显眼,几乎是一进屋就能瞧见,可却被人无视在角落,不曾有人提起。
或者说有人故意不想提起,自欺欺人地将故事线往后拉,把其当做喜欢同性的少年人,对属于同类的年长者的一时好感,不肯细想也不敢提。
两人都明白,眼下所有肆意随性,都是暂时的,都将停留在这个小镇,这个炎热而短暂的夏天。
谢知意不曾提过关于其他关系的话题,江钟暮也默契地不开口,心知这位年长者温柔又残忍。
一边无底线地纵容着她的胡闹,一边想着离开。
急切的小豹子步步紧逼,霸道地拉扯回主动权。
谢知意一退再退,纤薄腰肢如脆弱花茎,越发后仰。
于是江钟暮手臂收紧,掌心镶在浅浅的腰窝里,似乎这样就能熨入肌肤下方,烙进血肉深处。
杵在桌面的手渐渐收拢,裙摆彻底将玻璃掩盖。
江钟暮哑着声开口:“老师,下一步呢?”
“下一步是什么,你不是要教我吗?”
清凉的风灌入分开的缝隙中,额头与额头相抵,浅琥珀色的眼眸写满不加掩饰的欲///念,可她的做法又青涩,好似个茫然无知的学生,一遍遍地喊着老师。
谢知意抬眼,泛着水波的眼眸,又羞又恼地嗔了一眼。
江钟暮咧开嘴笑,颊边不明显的酒窝浮现,央求道:“姐姐。”
终究还是年长者落败,幽幽发出一声声响,不知是羞赧还是轻叹,最后还是纵容。
杵在玻璃上的手抬起,勾住肩颈的细带,轻轻一扯便落下。
敞开的窗户很快就被关上,紧接着刷拉一声,摇晃窗帘不曾留下一丝缝隙,将满天星辰隔绝在外。
结构松散的床发出咿呀一声,床褥凹陷向下,单薄的衣衫落在地上,连带着被褥都塌下一个角,可怜巴巴地落在地上。
“轻点……”负责授课的年长者很有耐心,拽住学生的发尾,低声指导。
只是这学生愚笨得让人忍不住生气,谢知意不耐,指间穿过毛躁的发丝,覆住后脑勺往下压,埋入细腻柔软中。
“呜……”小狗发出沉闷的声音,可很快就被其他东西吸引,叼住就不肯放。
另一只白净的手揪住枕角,扯出杂乱的折痕。
另一只手又揪住发尾,但凡小狗过分用力,她就微微用力,江钟暮吃痛便不会再继续。
夜风越发呼啸,远处的山景模糊成一团,彻底看不清轮廓,银河转动,河流依旧。
小院铺满了一地的花瓣落叶,一楼静悄悄的,早早洗漱的阿婆已经睡下。
三楼的阁楼一直暗淡着,注定在今晚沉寂下去。
房间里头的气温骤升,热气弥漫开来。
捏住枕角的手松了又紧,一连几次,直到杵在旁边的手将其拽住,扯上头顶,牢牢束缚住。
“老师,这样可以吗?”有人俯身而下,唇角还残留着水迹,劲瘦有力的小臂青筋鼓起,好似方才有多用力一样。
谢知意偏过头,不肯回答,杂乱的发丝半掩住柔妩轮廓,红唇微张,气息凌乱不堪。
“姐姐?”小豹子却不知趣,闹着要个肯定的表扬,淹没在水里的手指微微曲起,过分粗糙的指尖抵在顶处。
“我学得可以吗?”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江钟暮笑起来,恶劣又孩子气。
“姐姐?”
谢知意闷哼了声,嫌她吵闹,刚想抬腿踹这人,却又被更往上的打断。
刚刚才稳下来稍许的气息,彻底被击溃,破碎、不成调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闭嘴……”
“什么?”有人故意装聋。
“江钟暮!”又羞又恼的声音骤然响起。
被警告的那人却笑,自顾自道:“知道了,那我再努力让姐姐满意。”
谢知意抬眼瞪她,染上嫣红的眼尾,水光粼粼,下一秒就彻底湮灭在浪潮中,汗水从脖颈留下,滑入不可见底的深渊之中。
床单彻底湿透,却无人理会。
有人故意发出噼里啪啦的水声,可谢知意已无力再管,只能暗自怪自己太过纵容,以至于小豹子的气焰越发嚣张。
屋外狂风依旧,大抵一整晚都不会停了。
缅桂树还立在那儿,时不时掉落下一片绿叶。
星河逐渐黯淡,沉睡的人翻了个声,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
窗帘上剪影逐渐稀薄,从两个变一个,又显得臃肿许多。
最后还是精力不如年轻人的年长者先认输,试图抬手推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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